第49章 贵妃醉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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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苏水潋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呃……抱歉,喜翠。我只是觉得你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了。”见喜翠状似哀怨地目光定定地转向她,忙歉意地笑道。

“可爱?那是哀悼好吧。”喜翠嘀咕了一句。哀悼那八两大银即将进入他人口袋而非自己心目中堪称一品绣娘的苏水潋的荷包。

“喜翠,其实你的绣活也不错,如果能摒弃掉拘谨的绣法,你完全可以接下来。”苏水潋并非只是安慰。近几个的努力下来,喜翠的绣工在繁洛城已经算得上出类拔萃了。至少,在苏水潋眼里,除了她那依然过于拘谨保守的绣法之外,其他方面已经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了。

话又说回来,这大惠国的绣法与苏绣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大部分绣法极其相似,仅有个别几种是苏绣中独有的绣法,譬如乱针绣、盘金绣等。当然,大惠国也有自己独特的绣法,譬如晕纱绣、旋流绣等,这些似是蜀绣却又与蜀绣有所区别的绣法,苏水潋花了一个来月就从喜翠这里学得了十成像。也因此,喜翠对她更为崇拜了。

“水潋姐,你这是在安慰我吗?”喜翠有些脸红,嘟着嘴似是有些抱怨:“那老板娘压根就没问我想不想接,只让我来劝你来着。”这不明摆着自己的绣工还远远不敌人家苏水潋嘛!

“你该自信些的,喜翠。”苏水潋见状,失笑不已。

来年就要论及婚嫁的劳喜翠,做起这些可爱的小动作,怎么看怎么像个小孩子。

随即想到,许是与自己的心里年龄有关吧。十五六与二十岁,足足差上一截呢。

“这与自不自信无关嘛!”喜翠也学着苏水潋随意地坐在大枣树下的长椅上,背靠着椅背,眯着眼晒起冬日淡而不灼的暖阳。

今个儿没有风,阳光灿烂。透过大枣树上仅存几片尚未凋落的叶子,斑驳的阳光晒在身上,煞是温暖舒适。

苏水潋收了针脚,伸了个懒腰,总算是完成了这块熊皮垫子。站起身,剁剁脚,将熊皮垫子抖了抖,佛去上面沾上的线头。

“真漂亮!”喜翠由衷地赞道。也对那位现下正在厨房忙着做两人午饭的林司曜仰慕不已。

“水潋姐,阿曜哥对你真好。”她伸手抚着手感柔软融暖的黑熊皮垫,有些艳羡,也有些感慨:“我若是也能嫁得这般的夫婿,必不让他这么受累。”她捏捏拳,似是为林司曜抱起不平。

“喜翠——”苏水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喜翠,夫妻之间,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这般简单。”苏水潋有感而发地提醒她:“不是一味的付出就能获得相应的回报。前提是,那个人——你未来的丈夫,必定是爱你护你的。然而,若是真的爱你护你了,他就绝不会放任你一天忙到晚而不与你分担丝毫家务琐事。倘若真是这样,那么,他也不值得你投入全心地去爱去护。明白吗?”苏水潋的神情有些严肃。

她是想到了她那远在民国苏州的娘亲。身为苏家长媳,贵为当家主母,付出的辛劳与心思何其多。为了能搏丈夫(也即她的父亲)一笑,为了能拥有与二娘一般的疼宠爱护,娘亲的付出不可谓不够多。可结果呢?苏水潋从来没有见过娘亲发自内心的柔笑。即便是她在内宅安稳、子女出息的和顺光景,也不曾开怀而笑。归根结底,父亲的心不在她身上。也就看不到她努力的付出,看不到她承受的苦楚。

“水潋姐……”喜翠不曾见过苏水潋如此肃然冷凝的语调与表情,顿时有些发愣。

“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夫妻之道,贵在知心。你嫁了人,用心体会,自会知晓。”苏水潋回过神,微笑着揉了揉喜翠梳着尚是少女髻的头顶。

“水潋姐,我不是小孩子。”喜翠红晕飞上两颊,对于苏水潋言辞举措间浑然将她当成不懂事的孩子,有些气闷。

听她老子娘说,她苏水潋也不过才十五岁。比自己还小上一岁呢。难道嫁了人之后,就是大人了?未出嫁的就是小孩子嘛!真是的!

莫怪乎在尚不知情的时候,被自己老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误导下,口口声声地让自己喊对方为“水潋姐”,哦,后来知晓了苏水潋的年纪,真当别扭死了啦。不过,横竖都喊了几个月了,也不在乎继续喊下去。至少,跟着她提高了绣工、活泛了绣法,没被老娘追着逼自己喊人家为“师傅”就不错了。所以,“姐”就“姐”吧!喜翠非常阿莎力地自我安慰。

“哦,抱歉。我忘了。”苏水潋笑盈盈地吐了吐舌头。不是忘了喜翠的年纪,而是忘了她自己,如今也只是个十五岁芳龄的女子罢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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