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迁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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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数量的青砖,繁洛城压根买不到。后来通过田大富托了隔壁青田镇的远房亲戚,从几百里外专制砖石的石安城买来的。足足运了五大船,砌了好几天才完工的。剩余的小半船青砖,以半卖半送的形式转给了家里正需要的匠师、小工们。这样的便宜事,没有人不欢喜。

如此一来,林家在繁花镇真正奠定了外来富户的形象基础。在内高墙大院、丫鬟小厮,出门车马齐备、侍卫护送,令镇上一干多舌之人除了咂舌艳羡之外,也再无其他言论。

人哪,一旦超出了与自身太大太高的距离,就不会再起攀比之心。心知想比也攀不上。

…………

梁嬷嬷遵从林司曜的吩咐,没有安排小厮和侍卫住进新宅。自家姑爷对小姐的独占心里,她这个嬷嬷瞧得可清楚了。不过看在姑爷卓绝非凡的身手上,梁嬷嬷也识趣地闭了劝说的嘴。

小厮好办,夜里住在隔壁大宅,白天有什么粗活或是跑腿的事儿,就吩咐丫鬟去传唤一声便可。可侍卫咋办?原本跟来就是保护小姐安危的。这下子,啥事都没有的成日窝在隔壁大宅,莫说担心肖侍卫八人心里有意见,被千挑万选地从王府里筛出来尽忠职守却没想到被安置在宅院里整日无所事事。光想到若是被老王爷得知后的下场,梁嬷嬷心里就直犯嘀咕。

“侍卫的事,我自有主张。”这一日,梁嬷嬷再度“不小心”地提到尚无安排工作的侍卫,林司曜如是说道。

他确实自有主张。宅子里偶尔也需要人手看护,譬如他不在的时候。

不过,那个侍卫头子——肖恒一人也足矣。至于其他人,林司曜摇摇头,压根没什么实用。倒不如随着司翀去“广刺楼”,学点其他技术也好。

既然梁嬷嬷说了这些人被静王府安排来了这里,就是水潋的人了。那么,他希望能将他们尽量打琢地有用些,而不光光只是一根根守在门口做疙瘩的榆木。

为了方便进出,林司曜早在开建新宅时,就在四亩大宅与新宅之间辟了扇木门。自家搬入新居后,将最靠近木门的竹园留给了肖恒等一干侍卫居住,也算是承了他们守卫水潋的情。

这样做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让司拓三人想要随随便便地绕近路进出自家新宅,还得过一遍静王府侍卫的眼。

虽然这道木门在司拓几人眼里等同虚设,不过,既是上门拜访,他可不认为肆意越墙而入就是尊重主人的行径。虽然,尊重一词套用在他们三人身上,委实好难!

于是,安顿妥当后,当日酉时正,繁花镇祠堂再度举办了一场热热闹闹的进屋酒。这一回,林司曜索性将邀人吃酒的任务丢给了村长。

反正席开九桌,取其长久之吉利意,至于坐得下坐不下,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了。

横竖自家保留了三桌。自己这一桌,除了他与水潋,司拓三人,还有接到邀请函立即前来赴宴的”行来客栈”的掌柜夫人母子三人与“悦云绣楼”的江映悦江映云姊妹俩。

其余两桌,自是来自静王府的一干侍卫与小厮丫鬟。原本梁嬷嬷与春兰等人死活不肯上桌,无奈林司曜与水潋皆报以”位子空着也是空着,上不上桌随便他们”的态度,只好小心翼翼地上桌祝酒。心里一个劲地自我暗示:这是一件大喜事,不能违了主子的心意。

这回的厨子是林司曜直接问“伍沁斋”租来的,一晚上一两银子的工钱,哪个厨子不愿来?不仅人来,还主动捎来了桌椅板凳,择菜洗菜端菜的女工。私心里,希望表现地好些,下回再有这么好的差事,还能找上他。

至于菜式,是林司曜与水潋商量后,依着以往进屋酒的菜式,又加了几道,算是感谢邻里互助。

总之,这一顿进屋酒,吃得大家伙儿满脸通红,一半是被酒气熏的,一半是被林家的大肚羞的。瞧人家不仅没有介意他们在背后议论他们买地建宅的事儿,甚至还跟着花家的媳妇儿捅到村长那里去告状,还邀请了他们来喝进屋酒。能不羞愧嘛。

至于村长,他在细算了一遍人数后,除了劳家田家与自家是林司曜交代全家到场,其余的空桌位,与林家委实不对盘的花家不好意思邀请外,其余的住户,他都邀了户主前来出席。至于黄口小儿,有没有位子无所谓,就随便他们来凑热闹了。

事实是,人家林司曜压根不知道往村长跟前凑热闹的具体有谁谁谁,也没空知道。他只在乎苏水潋,只要她开心,忘却因即将到来的临盆而时不时浮现心头的紧张与担忧,无所谓多花些银子多请几人。

潜意识里,也希冀借着这场喜酒,可以冲淡即将因临盆而可能带来的险情。大夫怎么说来着?尊夫人的身子太过纤瘦,生双胎,极有可能难产。

他不否认,这些话对他影响极大。早知如此,在水潋孕期不足三月时,就该流了它。

若是得了孩子,却可能失去她,他宁可这辈子都不要子嗣。

可是,这些话,他不能让她知道,也命了梁嬷嬷等丫鬟在她面前闭紧了嘴巴别乱嚼舌根。

他绝不许这种可能发生。于是,早在大夫意有所指地说了这个可能后,他就命梁嬷嬷往帝都静王府去了口信,意欲借来御医。只是,随着时日的逼近,御医却迟迟不至。也让他焦虑的心更加凝滞。

不能再坐以待毙,与司翀商议了后,遣了司徒耘专程跑了一趟帝都,只是,他与御医均未归来。是静王府没那么大的面子,请不来御医,还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手脚?

林司曜心下作了多番考量,却皆无头绪。本想一个冲动,亲自前往帝都皇宫逮人的,却又担心水潋在这个当口生产,急归急,面上却丝毫不显。生怕她瞧出了什么端倪。

虽然,最近,从她异样的举止中,似乎已料到生产之日的困难,否则,她不会挑着临近产期还一日不得闲地给他缝制四季衣衫。生怕他穿不够似的。

然而,她不说,他也不问。只是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就窒息般的疼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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