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七章 刺杀暗杀流剑术(1 / 2)
半夜之中,竟然有人骚扰,这倒是出乎风子岳的意料之外。
楚狂人的为人,虽然痴迷于武道,却是光明磊落,不会暗中做这些鬼鬼祟祟之事。
何况,他所求的,并非只是胜利,更重要的,是足以逼他出全力的对手。
所以风子岳完全没有防范,会有人暗中偷袭。
这一处山下的房舍,又是四大先天秘境中人提供,有他们负责安全守卫,本来自然更不用操心。
但刚才那一瞬间,风子岳确实感到了气息的波动。
虽然转瞬即逝,但风子岳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反而心中更是一凛,缓缓站起身来,不敢稍有懈怠。
来者,要么是拥有隐匿气息的特殊法门,要么就是像风子岳一样,拥有无影魔核这样的宝物,——不管是哪一种,来者能够在风子岳强大的神识之下,不被发现,实在是一个极为棘手的对手!
风子岳不知道他的来意,也不知道他的实力,这种暗处的对手,最是让人讨厌。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持剑而立,神色凛然,却没有丝毫焦躁之意。
已经很久没有遇到隐藏在暗处的对手了。
凭着重生的经验,这么久以来,风子岳的对手都是明明白白地展露在面前,在对方发现自己之前,其实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从最早的栾家、郑家几个人,到季三思、管中流、鬼王宫的少主罗魃、天奇地怪双剑,乃至于武圣、龙布阳等人,都是光明正大地站在他的面前。
风子岳清楚地了解他们的实力。
而在他重生经验以外的,比如说大烂陀寺和云湖锦城的莲加,风子岳也都是先知道消息,结果是他在暗处,人家在明处。
习惯了这样的战斗,突然发现一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风子岳反而不太习惯起来。
不过,风子岳依然是从容淡然。
对付这种敌人,切记不可心焦,只有跟他比拼,看谁的耐心更好。
作为一个追求剑道巅峰的剑客,其实风子岳的神经,几乎每一刻都是绷紧的,即使是在睡眠的时候,也不例外。
从重生到现在,风子岳真的没有放松过一刻。
他要面对的敌人太多,面对的艰难险阻太多,需要改变的命运太多,需要保护的人太多。
——容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所以,伺机躲在暗处的刺客,如果是为了等他放松的那一刻,那就是太可惜了。
他——等不到!
时间流逝,月色流光变幻,风子岳却依然是静静地站在静室中央,剑尖向下,双目微闭,身子却是一动不动,但浑身肌肉绷紧,随时都可以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如果那藏在暗处的人,真的是为了他与楚狂人一战而来,那么,他应该会比自己先沉不住气。
事实也果然如此。
差不多在两个时辰之后,在静谧的黑暗之中,忽然有什么东西闪了一闪。
风子岳的剑光立刻亮起,斩向那闪光的一点。
叮!
这是剑尖相撞之声,那黑暗中的人敏捷地借力在空中翻了一个人,却没有趁机逃走,而是手腕一翻,以一个极为诡异地姿势反击过来!
“这一剑,不错!不过以你之力,也只能发这一剑,还敢找死?”
风子岳轻笑一声,剑光一转,将那人反击的一剑圈住,只是一绕,空中那人抵挡不住,短剑脱身,砰然落地,站立不稳,踉踉跄跄退了几步,面色苍白。
这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少年,面庞之上,仍有稚气,大约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身穿黑衣,目光却是冷酷无比。
风子岳也是看清他的年纪,才没有猝下杀手。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刺杀我?”
看那小孩的装扮,倒像是训练的死士,这么年轻,实力已经如此强横的死士,极为难觅,只怕训练也是极为严格,自己就算动问,他也未必会回答,不过总是要循例问上一遍。
果然那男孩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瞪着风子岳,似乎并不是畏惧,而是在等待有没有再次出手的机会。
这确确实实只不过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不过,无论是隐匿气息的功夫,还是在黑暗中爆发的一剑,实力都颇令风子岳感到吃惊。
这一剑,是极为厉害的暗杀流剑术。
虽然这个男孩本身的修为不足,但在等待了这么久之后,暴起一剑,却是将自己浑身的精气神一起引爆,这一剑的威力,只怕是先天后期高手,一时不查,也会因此而受伤。
风子岳所修,都是堂堂正正,正面对决的剑法,但是对隐藏在暗处,一击致命的暗杀剑术,却也有所涉猎。
若是一般人,施展出这样的剑术也就罢了。
但面前这个小孩,最多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却已经踏入先天,这一招爆发的暗杀剑法,甚至有可能伤到先天后期的高手,像这样的孩子,倒是让风子岳难免惊异。
先不说他高明的暗杀流剑术,光是在这个年纪,踏入先天,已经让人极为诧异。
十一二岁的先天!
这叫一众卡在武尊,不得存进的世俗武者——不,哪怕是大部分的先天秘境弟子,情何以堪?
虽然风子岳也看得出来,这男孩修炼的武学,颇有些怪异之处,这个先天,必然是付出了许多别的牺牲,才能达到,但即使如此,也照旧是先天!
更不用说,那一招强悍的暗杀流剑法,竟然可以跟风子岳对剑不败,实在是令人咋舌。
不过,倒有一个怪异之处。
“一击不中,远遁千里,不应该是暗杀流剑术的宗旨么?你为何还要继续出手?”
暗杀流剑术,只有一剑的威力。
一剑过后,气势已竭,能够发挥的实力,只怕还不如平时万一,所以一击不中,立刻要远遁千里,这是暗杀流剑术的要诀。
但刚才这个男孩子,却是没有这么做。
他在一剑不中之后,居然还勉强地施展出了第二剑,似乎是不伤到风子岳不甘心的样子。
这倒是有些奇了。
男孩仍然是一言不发。
他的神情木然,似乎是完全没有表情一般,风子岳也知道,这必然是久经训练的结果,而他的目光,却还是在对着风子岳身上各处要害打转,似乎是在评估,什么时候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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