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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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赛儿呆呆的趴在地上,任由肮脏的泥土沾染着她,一个人的心都死了,有岂会在乎自己身上脏不脏。

“我看得出来你也还是喜欢他,不如你回去找他吧。”

南宫复冷冷的看着唐赛儿。

“不…我不会去找他…”

唐赛儿苦笑了一声,抽泣着说道。

胤仁…既然已经决定放弃我…为何又要来找我…

既然已经放开了我的手…为何不做的洒脱一点…也好让我对你完全死心…

你知道吗…我宁愿你现在对我狠心一点…我不想你来找我…

我宁愿知道你根本不在乎我…也不愿知道你还在乎我…

因为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再次回到你的身边…

“既然如此,我们就继续走吧。”

南宫复站起身来,轻轻的拍打着身上的泥土。

唐赛儿也站了起来,却没有拍打身上的泥土,心都死了,谁又会在乎身体干不干净。

“女人都喜欢这么折磨自己吗?”

南宫复定定的看着唐赛儿,深邃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对面前的这个小女人,有了怜惜的感觉?

“呵呵…或许因为我特别贱…所以我特别喜欢折磨自己…所以我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唐赛儿苦笑着说道。

“何苦为了一个男人贬低自己,天下间的男人并不止他一个。”

南宫复直直的看着唐赛儿,看着她苍白而又憔悴的小脸,心中泛起一丝怜惜,伸出手轻轻替她拍打掉身上的泥土。

唐赛儿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而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任由他替自己拍打掉身上的泥土,空洞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天空,在天空中,她看见了他孤独高傲的身影,她仿佛听见了自己第一天进宫的那个晚上,他站在她的面前,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狠狠的对她说,在宫外,你是唐赛儿,我是苏木白,你是我的女人,在宫里,你是班婕妤,我是胤仁,你还是朕的妃子,上穷黄泉下碧落,你此生都休想逃出朕的手掌心!

身着单薄绸衣的南宫复和紧紧裹住身上红衣的唐赛儿走到了白府大门外。

白府在南部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但是白盛云从不参政,也不掌权,所以这次除去八大世家的行动中,白府是南部唯一幸存下来的世家。

现在白府大门紧闭,连门口的灯笼都被下人摘了下来。

八大世家葬身火海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南部,那场漫天大火,就连远在白府的白盛云也瞧得清清楚楚,他心里很清楚,八大世家完了,他必须在胤皇离开南部之前尽量保持低调,否则,他也很可能被牵连进去,帝王总是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

白盛云在心里为八大世家的陨落而叹息,同时也为自己听了父亲的话而暗自感叹。

白盛云的父亲白连天曾是朝中大臣,后来胤仁即位以后,白连天自知年岁已老,便请求回南部颐养天年。

白连天曾细细观察过胤仁这个人,暗绝此人心机之深,绝不像外表看上去的那般简单,更知胤仁一定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亲手除去八大世家这个盘踞在南楚数十年的毒瘤。

所以,在白连天弥留之际,他告诫自己唯一的儿子白盛云,绝对不要参与八大世家的任何政务,也不要在朝中掌权,若想保命,以后就当自己是一个普通人一样在南楚生活。

白盛云是个孝子,所以尽管他非常不理解父亲的话,但是他还是听从了父亲临终前的遗言。

事实总是告诉我们,多听父母的话,是绝对没有错的,因为他们绝不会害你。

尽管白盛云在南部没有参政,也没有掌权,但是白府在南部还是数一数二的大户,白盛云在南部也是一个受人崇敬的世家子弟,而他和八大世家其他子弟的关系也依然很亲密。

白盛云看着那场烧了整整半夜的大火,心里默默的感叹着,他仿佛看见了以后的南楚,没有了八大世家这个毒瘤的南楚,在南楚大皇的带领下,将会怎样在这片大陆上俜驰翱翔。

“我们不能敲门,也不能从正门进去,现在白府里说不定正有人等着抓漏网之鱼。”

南宫复沉思着说道。

“那我们怎么进去?”

唐赛儿问道。

南宫复没有说话,而是一把将唐赛儿抱到怀里,纵身一跃,便从白府的围墙之上翻了进去,跳下围墙之后,南宫复并没有放下唐赛儿,而是在白府中飞奔着,他就好像是在自家的后院里穿梭一样,熟门熟路的就来到了白盛云的房门外。

南宫复轻轻的放下唐赛儿,静静站在屋外。

屋内的灯还是亮着,就好像一直在等人来一样。

“进来吧,门没关。”

屋内的人仿佛知道南宫复会来找自己,淡淡的说道。

南宫复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白盛云一袭白衣,正坐在桌旁细细的饮酒,桌上放了两个酒杯,很显然,另一个酒杯是为南宫复准备的。

白盛云看见南宫复走进来,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淡淡的一笑,可是当他看到跟在南宫复身后一同走进来的女子时,面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南宫复径自走到了桌边坐下,端起桌上的酒杯就开始喝起酒来。

“呵…怎么这么狼狈?”

白盛云看见南宫身上穿着那件沾满泥土和草根,破烂不堪的单薄绸衣,脸上和头发上也沾满了污垢和泥土,他一辈子都没见过南宫复这么脏过,因为南宫复一直都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但是他并不意外,任何人在逃命的时候都会变得这么脏,没有人在逃命的时候,还会注意自己的衣服是不是被弄脏了,头发是不是被弄乱了,脸上有没有沾到污垢。

南宫复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喝着酒,回头对唐赛儿招了招手,示意她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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