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今晚要是沈凌还敢来,他绝对不会客气。
然而直到第二天时宴洗漱完下楼都没有看见沈凌的影子。
楼下的客厅里,陌叔不在,只有那只灵解鸟不知何时自己偷跑了出来,远处挂着的鸟笼敞着门,应该是它自己打开门跑出来的,这种事看来没少干。
灵解鸟一开始站在客厅的吊灯上梳理自己的羽毛,看见时宴后扇着翅膀飞了下来,落在他肩头。
“早上好——早上好——”
清脆的鸟鸣在客厅中回荡,灵解鸟很亲昵的蹭了蹭时宴的脸颊。
陌叔不知道什么时候教会的它这些,看起来不像一只飞禽,更像是个六七岁的孩子。
时宴伸手摸了摸它漂亮的羽毛,“陌叔有给你取名字吗?”
灵解鸟歪了歪头,从时宴的话中捕捉到了“名字”二字。
它挺起胸脯像是很骄傲一般,那一簇赤红色的羽毛在眼前一晃,“赤焰——”
这两个字许是灵解鸟不常说的缘故,发音并不标准,时宴思索了一会儿才明白是哪两个字。
门口传来一阵声响,陌叔将伞上的水甩了甩,打开门走了进来,看见时宴有些惊讶,“大少爷,您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时宴愣了愣,看向外面,天色有些阴沉,洛里亚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嗯,今天还有事要出门。”
时宴想起今天一直没有看见沈凌,犹豫了一瞬,忍不住开口,“陌叔,你看见沈……陆凌了吗?”
话音刚落,还没等陌叔回答,门再次被打开,时宴口中询问的人语气中带着笑意,“在找我?”
沈凌将还在滴水的雨伞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浑身带着浓重的潮气,像是已经出去了很久。
时宴觉得有些奇怪,沈凌身上不知哪来的戾气还未完全消散,让他脸上的笑容都带着危险的气息,不知是不是时宴的错觉,他从沈凌的身上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你去哪了?时宴皱了皱眉,明明他今天已经起的够早了,但看沈凌的样子已经醒来很久了。
明明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很久。
沈凌脸上表情未变,只是语气有些无奈。
“去医院见了季青河一趟。”
说着,沈凌抬起自己的胳膊,时宴福至心灵的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你可是让我受伤的罪魁祸首,难道连看医生都不被允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