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见他愣着不开口,瞬间想通了他的心思,冷笑一声开口,“你不会以为我会在意他的生死吧?”
他觉得很有趣,笑着说道,“沈星澜,时建成这些年对我怎么样你也看见了,用亲弟弟来引诱长子的伴侣这种事都能想的出来,我若是还对父爱抱有什么幻想……”
他凑近沈星澜的耳边低声冷冷说道,“那岂不是犯贱吗?”
沈星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
时宴的话一语双关,他自然听出来了。
“你刚刚问我我们还能不能回到过去?”时宴毫不心慈手软的往他的心脏里插下最后一刀,“当然不会,因为我对犯贱不感兴趣。”
“如果……如果没有发生后面的事,没有沈凌的出现,你会不会……”
“不会。”时宴知道他在想什么,毫不留情的斩断他最后一次幻想,“即便没有任何挫折,我们也不会走到最后的。”
时宴不想再说下去,反正沈星澜手里也没什么他需要在意的了。
他的话像是要消散在风里,明明不甚清晰,却让沈星澜脸色一变,“毕竟,你自己都说了,童言无忌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朝军区走去。
沈凌特意嘱咐过,所以在看见他的时候,只是有人上前询问登记,没有阻拦他。
时宴并没有再提出离婚要求。
像沈星澜这样的人,没有主动解除婚约明显就是不想松口,拿自己再说多少他都不会放手。
更何况,现在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已经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况且,对于这件事,最着急的人应该是沈凌才对。
这件事他就心安理得交给沈凌了。
想起沈凌,时宴抿了抿唇,身上的气势有些危险。
自己还有账要好好跟他算算呢。
沈星澜失意的看着时宴的背影,眼中尽是茫然。
兜兜转转,他得到过一切,却在最终失去一切,他怎么也留不住。
沈星澜在原地站了许久,终究还是登上悬浮车离开了。
他与时宴之间隔着一扇军区的大门,也隔着一道天堑。
时宴走进大门发现沈凌斌没有离开,反而站在大门的墙壁后面,看见他站直身体走过来,
”他没有为难你吧?”
时宴冷笑一声,“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怎么还明知故问?”
沈凌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尖,轻咳一声,“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既然说完了,那就走吧,我带你去维修部。”
然而时宴站在原地没有动,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翘起嘴角,“你没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沈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