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在沈氏说一不二多年,在这红云星系即便是很多政要见到他也要给他三分薄面,所以当他眯起眼睛注视着什么人的时候,身上的压迫感不自觉流露,让人下意识想要避其锋芒。
寒风呼啸着吹起他额前的短发,不得不承认,沈星澜的确长了一副好相貌,即便憔悴,也依旧棱角分明。
然而时宁安无心欣赏,他垂下眼睫,便面上好像被唬住了一样,老老实实的像个安分的好学生,实际上心里却在冷笑。
说起来他还应该谢谢沈星澜,要不是他,时家可没有这么快倒台,自己也就没有机会对时建成动手。
“是父亲一时糊涂走了弯路,怨不得别人。”时宁安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眼观鼻鼻观心。
沈星澜看了他半晌,意味不明的问道,“你们时家人都没有脾气的吗?”
时宁安不知道反抗,时宴也是,明明只要闹一闹自己就会收敛一点,他也能过的舒坦一些,却偏偏就是看着一切发生,沉默的选择了接受。
时宁安愣愣抬眼,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沈星澜移开目光。
罢了,时宴只是沉默,时宁安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懦弱了,明明知道自己就是让时家破产的凶手,却选择为凶手开脱,这种行为让他不齿。
沈星澜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烟雾缭绕中他看着时宁安的脸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宁安还是与时宴有些相像的,毕竟时宴的生母与时母同父异母,身上是有些血缘关系的,也正是因为这个,沈星澜才没有怀疑。
然而时宁安看见他半晌不说话有些不耐的皱了皱眉,仔细一想就能猜到沈星澜正透过他想着其他人。
时宁安立刻脸色一冷,毫无疑问,与自己长得相像能让沈星澜走神的人只有时宴。
一想到自己的哥哥被眼前这个人渣在心里不知道怎么想,时宁安心里的戾气就止不住。
就连对时建成下手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情感。
人人都有逆鳞,时宴就是时宁安的逆鳞,自己哥哥值得最好的爱护,他决不允许有人带着龌龊的想法去想时宴。
“沈总要是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时宁安打断沈星澜的思绪。
沈星澜回过神,发现有不少人或明或暗朝这边看。
育英的学生大多家境并不好,要不育英也不至于资源这么短缺,而沈星澜的悬浮车样式是最新款,线条流畅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银光。
沈星澜皱了皱眉,指了指车内,“上来说,我有些话要问你。”
然而时宁安站在原地没动,“沈总不妨有事直接说,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