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无声的瞪着他肩膀上自己留下的罪证,眼眸渐深,“还是饿了?”
时宴觉的不解气,还想再来一脚,可惜刚刚那一脚已经是在愤怒的驱使下的最后一点力量了。
沈凌现在有多温柔体贴,时宴就有多生气。
别看现在沈凌人模狗样穿上军装衣冠楚楚的,一到床上就直接变成了一个聋子、瞎子,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时宴连翻身都懒得动,他身上的军装已经被换成了浴袍,身上干净的很,但脖颈上隐隐作痛的牙印不断提醒着他昨晚的经历。
呸!伪君子!
时宴在心里怒骂,开口想要控诉他,然而刺痛的喉咙和沙哑的不像话的喉咙让他立刻闭上了嘴。
他干脆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
心里默默发誓,等自己有钱了一定要包下一整个抑制剂生产线!
沈凌抱着怀里浑身上下充满怨气的时宴,轻笑一声,翻身下床去给他端了杯水回来,将时宴扶起来。
时宴闭着眼不看他,沈凌只好用被沿碰了碰时宴的嘴唇。
被啃咬太多次的嘴唇可疑的红肿着,被玻璃杯冰凉的温度一刺激,时宴皱了皱睁开眼。
他盯着眼前的玻璃杯看了一会儿,施舍般的张开嘴,沈凌忙不向伺候主子一样抬了抬杯子,甚至十分细心的用另一只手托在下面,防止水滴下来。
那细心程度简直武装到了头发丝。
现在的时宴难伺候极了,就连沈上将亲手递上的水也不好使,喝了几口就又闭上眼,一头载回了枕头上,像一只蚕蛹一样将被子包裹在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还不忘背朝沈凌。
沈凌看着他的动作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他心情非常好,因为他发现信息素对于自己的影响正在渐渐降低。
原本需要靠抑制剂才能撑过去的易感期仅仅只用了一天的功夫就结束了。
他虽然不太清楚原因,但差不多也能猜到是与自己体内被改良的基因有关。
沈凌拿起桌子上的个人终端,在看见一旁原本属于时宴的个人终端变成一堆残骸的时候可疑的顿了顿。
随即若无其事的查看起了自己的个人终端。
难得今天没有让人找他,也没什么需要他出席的会议,要不是自己没有向民政局申请过,他都怀疑是政府特批的的婚假了。
他给露西安发了一条消息,让他再买一个新的个人终端送上来。
对方态度十分恶劣的给他发了一个竖中指的表情包,并控诉他是个压榨霸凌下属的狗上司,这么点小事还要她堂堂少将去做。
【你那个副官是摆设吗?】
【什么?你怎么知道时宴是我未婚夫?】
【……狗东西!我没有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