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过长的袖子剪掉,找块布包住裁剪口缝好,就可以往狗身上套了。
羊毛衫的领子偏大,把脑袋塞进去还算简单,塞狗爪子就需要罗勉压着它们把脚抬起来了,他力气大,稍一努力就把衣服穿上了。
四只狗自由惯了,哪里穿过衣服,浑身不舒服地原地转起圈来。
忽略掉它们,俞少宁开始折腾小猫的衣服。
小不点长到如今,明明已经满了百日,却还是只有一点点大,别说罗勉的衣服,他棉服的袖子都穿不住。
不过这小家伙任由人摆布,俞少宁拿着裁剪下来的那些袖子在猫身上比划了一遍,估摸着差不多,开了放前爪的口子,找出布条将裁剪口封上,避免线头漏出来。
小心给猫穿上衣服,在腿上睡得呼呼的小不点,没有半分要醒转的意思。
毛线衣只是练手,两人熟悉了操作后,开始对冬外套下剪刀。
除了要裁剪完立即就封口,避免棉花羽绒乱飞外,其实比起毛线衣还简单些,毕竟给狗穿这衣服,可以从它们后面拉拉链。
小猫依旧是好摆弄,裁剪下来的袖子给它缝好,比狗衣服多多了。
天花板发射的手电光并不明亮,针线弄久了有些眼睛疼,俞少宁停下动作捏了捏鼻梁,侧头看向认真折腾针线的罗勉。
他忽然笑出声来,在罗勉疑惑看来的视线中,举了举自己手里的针线,似模似样地摇头晃脑:“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哈哈哈。”
罗勉愣了下,跟着笑起来,“那也不错,这孩子养起来还比真小孩省心。”
说笑间,手上的小衣服又完成一件,外头忽然响起噼里啪啦的雨声。俞少宁将门帘掀开一点,试图看看外面的情况,结果入目一片漆黑。
“怎么就下雨了。”俞少宁小声嘀咕。
罗勉把沙发靠背上的厚裤子套在外面,穿上长到膝盖的棉衣:“我出去看看。”
“哎,没必要。”俞少宁说着,就要制止他。
罗勉摇摇头:“还是得看看,这个温度下雨只可能是冻雨,如果是那样家里也得小心起来。”
冻雨比起雪天要冷多了,而且屋子里容易潮湿,结细碎不起眼的冰花,稍微一个不注意就会摔得头破血流。
俞少宁不了解冻雨,闻言脚步一停,转而去穿衣服,“我跟你一起去,顺带看看家禽院的炉子。”
想着就在家门口,罗勉没拦着,帮他一起穿衣服。
很快,俊逸的青年臃肿起来,被罗勉抓着手臂,笨拙地往外走。
离开了被封闭严实的房间,一进入厨房就听见哗啦啦的雨声,厨房里有锅炉摆着还算是暖和,等把门一打开,才真叫个透心凉。
雨混着雪花扑面,俞少宁挪了挪,往旁边躲了下。
这下倒是不用出去看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