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银耳燕窝,受不受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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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府内大权交由贺莲房掌持,上官氏已经很久不问世事了,前段时间因为扶正的事情,齐王对上官翰林已经有了不少怨言,上官氏虽然想从父亲那边着手,却苦与无门。所以当她得知自己与两个女儿的名声在燕凉已经变成了什么样的时候,已经无法挽回了!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贺莲房的推波助澜。燕凉百姓人人都说似上官氏这等妇德败坏的女子,贺大人应直接将其打发出府,贺励原本也是这样想的,但贺莲房却阻止了他。

现在上官氏还不能走,她还有太多太多不明白的事情要从上官氏身上寻找答案。尤其是娘亲的事情,这是贺莲房心里的一根刺,她不能对任何人说,并且从头到尾,她都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娘亲的死跟上官氏有关系。如果非要说原因,也只能归于她异常的感觉。

虽然上官氏仍然留在府里,但待遇却是没法跟以前一样了,吃穿用度也在贺励的吩咐下减少了一大半,徐氏又因为贺红妆贺绿意的事情不肯见她,上官氏等于是被禁足了,她虽身在大学士府,但人人都当她是透明的,就连下人们都惯会捧高踩低,连带着贺红妆与贺绿意的地位在府里也是急转直下。她们本受徐氏庇佑,但因为接二连三败坏的名节,徐氏此刻对她们十分忌惮,更是不许她俩和贺莲房姐弟三人接触,生怕她最有出息的孙子孙女也被带坏了。

任凭你有百般手段,万种心机,可你只能被困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又能有什么用呢?

上官氏对贺莲房姐弟的怨恨越来越重,她甚至想着要不顾一切代价跟她们玉石俱焚,偏偏贺莲房却不见她,任凭她在自己的院子里又吵又闹,贺莲房都表现的像是府里没有上官氏这个人的存在。

上官氏此人,戴习惯了宽容慈爱的面具,便真的以为自己是那朵纯洁无暇的白花了。她一厢情愿的相信着自己编造出来的情节,固执的认为是蓝氏抢走了她的夫君和荣耀,这一切本该都是属于她的,是她先来的,凭什么蓝氏却后来居上?在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洗脑下,贺红妆跟贺绿意姐妹俩自然也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们的所无所谓没有错,这大学士府本来就应该是她们的,她们才是正经的嫡出小姐,贺莲房等人不过是阴险无耻的小偷罢了!

同样,当“夫人”的光环从身上卸下,当府里的下人都唤她一声“上官姨娘”,当以往养尊处优大摆威风的日子离她远去……当她终于认清楚自己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姨娘,可以被主子们任意打骂发落时,上官氏濒临疯狂。她不能接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不甘心把一切都让给蓝氏的子女,怨恨一颗心不肯为她留一点位置的贺励!甚至于她开始恼恨起自己的两个女儿,若非她们太过愚蠢让外人钻了空子,自己怎会被禁足于此,连出个院子都得主子的允许?

她要把蓝氏的一切都抢过来,她要成为贺励的妻子,她别人唤她一声贺夫人,她要名满燕凉,培养出两个优秀貌美的女儿!

但这所有的梦想都成为了泡影,上官氏甚至没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输的!

如果是十几年前刚进府的她,肯定不会这样。这些年呼风唤雨的生活让她渐渐变得胆大,已经将整个大学士府视为自己囊中物的上官氏,又怎么可能再找回当年进府时的心态呢?所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就是这个道理。

眼看就要到手的一切,就这么变成了镜花水月,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非但没能得到,还失去了更多,对已经胜券在握的上官氏而言,该是件多么让她崩溃的事!

随着一日一日的禁足,上官氏的情绪变得非常起伏不定,暴躁易怒,以往对下人和颜悦色的“上官夫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有不虞就非打即骂的“上官姨娘”,上官氏苛刻下人,下人便在贺莲房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减少给上官氏院子里的饭菜,从有荤有素到变成只有一碗白饭几根青菜,上官氏对他们越凶,他们就送的越少。偏偏上官氏却不自省,仍每日叫嚣着要见老夫人,见老爷,见大小姐,奈何下人全当她在乱吠,如今府中处处都是效忠于贺家人的奴才,有谁会愿意收上官氏的好处为她做事呢?她自己瞎,下人们可不傻,如今府里当家做主的是大小姐,他们只要努力做活忠诚护主,自然会有赏赐。众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有家室的也多是在贺家为奴,谁会为了一个从来都没受宠过的姨娘得罪真正的主子呢?更别提这批下人全是贺莲房掌权后重新换的,没人知道以前的上官姨娘有多么威风,他们看在眼里的,只有嫡出的小姐跟少爷。

对于下人们苛刻上官氏院子里饭菜的情况,贺莲房全作不知,也是时候让上官氏受点真正的苦头了。

终于,上官氏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日子,好说歹说疏通了守着自己院子里的婆子,让齐妈妈修书一封朝翰林府报信。那婆子收了她十两银子,便将齐妈妈放了出去,然后瞧着齐妈妈的背影呵呵一笑。今儿个一早大小姐身边的琴诗姑娘就跟自己说晚上要发财,没想过果然被说中了。这上官姨娘也是有趣,大学士府如今那是大小姐做主,若是大小姐不首肯,谁敢放齐妈妈出去?

她哼着小曲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依然守在院子门口。

离了院子的齐妈妈一路小心翼翼地朝后门而去,谁曾想还没绕过走廊,就被陆妈妈带着一大帮子的人逮到了。“哟,齐妈妈,这是往哪儿去呀?”

齐妈妈一愣,随即冷汗涔涔,讷讷干笑道:“不劳陆妈妈费心,我只是出去探望下家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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