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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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盖郎能救出我的父亲,我赫连止水甘愿为奴受你驱使!”赫连止水当即翻身下马,朝着盖吴就地跪拜。

赫连止水是赫连勃勃的孙子,如今夏地赫连定的唯一之子,盖吴哪里敢受他的大礼,也跟着下马跪拜还礼,惶恐了起来。

“这是师父的任务,就是我的事情。更何况赫连公既然得了天王旗,便是卢水胡人的朋友,于情于理我们都义不容辞。只是这只是我的猜测,我并不敢肯定,若是赫连公并非前往杏城寻求我们的帮助,我的贸然臆测就有可能耽误了营救赫连公的时间,所以我一直不敢开口说起此事。”

盖吴说的也是正理,所谓救人如救火,一刻都不能耽搁。若是他猜错了,赫连定纯粹是被羌人驱赶到那个方向,说不定就因为他们的猜测失误而死在哪个地方。

“不,我相信家父应该是去了杏城。杏城一直是卢水胡的地盘,莫说羌人,就连我们匈奴人都未曾踏足过。羌人顾忌卢水胡人的态度,应当不会进入杏城搜查。”

赫连止水顿了顿,脸色又是一变:“就怕他们明里没有探查,私下已经派了人去暗查了。我们得尽快!”

贺穆兰看了看身后一千羽林军,为难了起来。

这么多人急行军,别说别的,战马长途跋涉若无法补充粮草肯定是要掉膘的,说不定跑死在半路上。沿路的驿站解决几百匹马的粮草还有可能,解决这么多人马的,驿丞愁也要愁死了。

更别说夏国是新被打下的国家,驿站还不完善,说不定连几百匹马都照顾不过来。

想到这里,贺穆兰咬了咬牙,招来此次派出统辖羽林军的羽林中郎将。

“步六孤将军,我们要先行前往杏城,羽林军带的人马太多,不利于行军,你们稍后赶往杏城。若在路上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可便宜行事。”

羽林军是拓跋焘拖出来给贺穆兰装场面的,否则常山王拓跋素真不一定会卖面子给花木兰调兵。但步六孤家族是拓跋素的母族,拓跋焘为了花木兰也算是煞费苦心。

这位步六孤将军如今只有二十多岁,份位不过是个中郎将,会被拓跋焘调出平城为的是什么心里清楚,一听到贺穆兰的调遣立刻毫不质疑的接受了差遣,甚至主动让出三百匹马和自己的粮草给卢水胡人们做补给。

如此一来,一人三马,他们可以保持马力一路赶往杏城,沿路也不需要再获取补给了。

如今已经是冬天,露宿在外甚至可以冻死人,贺穆兰赶路也变得更加困难,带上一千多个人,还真不好急行军。

两方商议过后,卢水胡人留下了二十人给羽林军做向导,剩下的人整理好补给和行李,抛弃辎重,带着替马星夜前往杏城。

急行军自然不好受,卢水胡人和贺穆兰还好,他们都是长期在行伍之中度过之人,可被拓跋焘派来获取赫连定信任的赫连止水却从未吃过这种苦。骑马是所有胡人必学的一门技能,赫连止水当然练得也很好。但骑马和长期急行军不是一回事。

就连贺穆兰,当初也是这么熬过来的。

这个十三岁的少年的大腿内侧磨得是血肉模糊,整个身体也像散了架一般,最后甚至是贺穆兰亲自抱下马的。

“花将军,其实不必这么麻烦,我忍得住的……”

赫连止水从未这么和人亲近过,小脸通红,不自在的将脸偏向另一边。

“怎敢劳烦您……嘶!”

在他说话间,贺穆兰已经动作极快地撕掉了他大腿上的布料。

伤口磨出了血,赫连止水却一直都没有叫痛,忍到后来时,血肉和裤子上的布料早已经黏合在了一起,到了下马歇息的时候,贺穆兰见他不对劲,将他抱下了马,再一看,这伤口早就干涸了,不撕开布料根本无法疗伤。

“你一开始流血的时候就该叫喊出来,让我们停一停的。好在现在是冬天,若是夏天,伤口恶化,你两条腿说不定都要被锯掉!”

贺穆兰毫不留情地斥责着赫连止水隐忍的行为。她不但不敬佩他的忍耐力,甚至有一种将他大骂一顿的冲动。

“锯掉?”

赫连止水倒吸了一口气,两条□□在外的大腿迎着风抖了几抖,吓了个半死。

“还……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

驿站的房间里,贺穆兰仔细检查着小男孩的伤口。虽然有用清水化开布料,但所用有限,赫连止水依然因为惊吓和疼痛弄的满头大汗。

贺穆兰说的是最坏的可能,可她为了让赫连止水害怕而不得不服软,只能用这种方式恫吓他。

“再烂几天,不锯也要锯了!”

贺穆兰瞪了他一眼,用手探向他的下ti。

“还有……你是不想留后了吗?”

伤到小jj,皮都掉了一层,这孩子是有多能忍?

赫连止水被贺穆兰碰到□□,顿时大叫着闪开身子,那里的疼痛早已麻木,如今被贺穆兰碰到,他才知道有多疼。

“花将军,那里伤的不重吧?”赫连止水眼泪夺眶而出。“不会也要切掉吧?可以治的是不是?”

他不要当宦官!

他的父亲如今只剩他一个儿子了!若不是他还没有成人,他早就已经找个女郎先给家中留后……

要是他那里被切掉……

赫连止水又担心又害怕,一边恐惧与自己的伤势,一边忍耐到身体直发抖。十几岁的少年原本就是青涩的年纪,他又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心中的重压可想而知。

就连之前恫吓过他的贺穆兰都没有了再吓她的心思,眼光从那红肿的可怜的小嫩芽上一扫而过,开口安慰道:

“应该没事,你莫担忧。”

真是造孽。

好生生一个孩子……

若赫连止水真因这个有个万一,赫连定一定亲手杀了狄子玉,再无解开矛盾的可能了。

赫连止水还是害怕,一边细碎地哭着一边伸手去摸自己的嫩芽。

即使未成年,那里依然是有反应的。

“花将军!我无事!我无事!”

赫连止水一抹眼泪,看着动了动的小止水,惊喜地大叫了起来。

“你看啊!无事!它还好好的!”

“啊……”

贺穆兰傻眼地看着少年自顾自的摆弄自己,忍不住无力望天。

这……

这还怎么上药?

虽说她是法医,已经阅鸟无数,可如今这些都是活人。

若哪一日她身份暴露,她是不是就成了怪阿姨了?

一想到这个,贺穆兰的脸皱起了满脸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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