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请你转告我的妻子,让她不要在等我了,就说我已经在外面有了新的女人,将我说成负心汉,这样她们母女对我只剩下了恨,而只要她们不再怀念我,那我就能毫无痕迹,再无牵挂的离开了。”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孙翠芳会跟我说,她丈夫经常给她打的电话很奇怪,只顾自已说,却不让她说话。
而且,每次徐甘的转账总会是一号晚上8点37分。
因为这个时间具有重要的意义。
而最后一个问题。
我则是询问徐甘:“徐甘,为什么你离开家乡两年,你从未回过家,可你妻子却怀孕了。”
忽然,电话中传来了徐甘的凄凉的笑声。
“或许,那并不是我的女儿。”
听到这里。
我的心仿佛被某种针扎一般的痛楚。
“徐甘!”
我再次呼喊他的名字。
可这一次,徐甘没有了回应。
“徐甘!你听得见吗?”
我再次喊了一声。
这时一旁的白梨花幽幽说道:“他已经消散了,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我心中仿佛憋着一口气,让我很不舒服。
爷爷曾说:人很复杂,见人听人都只能信半分,不可全信,无论是凄惨的乞丐,还是权威的圣人,人心隔肚皮,你永远没办法知晓他们的真心。
在见到徐甘之前,我一度认为孙翠芳一家口中的徐甘是一个狼心狗肺的渣男。
可当我真正见到徐甘后,了解他的生前经过,我才意识到徐甘这个人是真正的男人。
甚至,我现在才反应过来。
孙翠芳一家对我撒了谎。
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许并不是徐甘的孩子。
“真烦!”
我感到很不爽,嘟哝了骂了一句。
白梨花看见了我的躁意。
她安慰了一句:“夫君,世上人万相复杂,他们会对你说谎或保留,但人家永远不会欺骗和隐瞒夫君。”
听着白梨花的话,我的心中被安抚平静,好受了一些。
“这都什么事啊!”
我内心暗叹了一声,不过经过这事,也让我获得了长足的进步和成长。
离开爷爷之后,我每一次的经历,都逐渐体会到爷爷的不容易。
正是因为爷爷的悉心保护,所以我从小没有被这种事情给烦恼。
我拿着座机,进入厂房,按照徐甘所说找到了柜子中的东西。
柜子里面是徐甘的遗物。
他的衣服和鞋子,还有一些生活用具,在这些东西下面,则是压着一沓信封,里面装着一沓百元钞票。
我注意到,信封上面写着“抚恤金”,金额为五万。
这一刻,我莫名觉得讽刺想笑。
“赵望可是打死了一个人,就妄想用五万摆平一切?”
除了“抚恤金”之外,我还看见了一张照片。
上面是徐甘和孙翠芳的合照。
我深深凝视了一会儿,然后将这些东西统统收在盒子之中。
过了一会儿。
我搬着盒子跟白梨花往厂外走出去。
就在即将到厂门口的时候。
我突然看见门口的歪脖子树旁靠着一个男人。
男人一动不动,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映照他满身是血的模样。
我疾步上前,赫然睁大眼珠,发现这正是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