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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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漏残,说过事情,林缚要从墙脊返身回去,苏湄送他到墙脚根,举起灯笼给他照着墙头,林缚笑道:“我会小心的,有灯光反而会让人看见。”

“哦,”苏湄将灯笼收回来吹熄,只看见林缚弯腰像猫一样的身子蹲在墙头,四肢扶着墙头迅速的消失在夜色里,看着空处,心里竟有些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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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墙脊潜回院子,林缚刚要下墙头时,看见柳月儿在正院中庭的走廊里脸凑到他房间的窗户往里看,林缚疑心陡起,悄然滑下墙,潜到柳月儿身后,发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啊!”柳月儿哪里会想到背后突然窜出人来,吓得尖叫,人下意识的往旁边惊躲,扭过头才看见是林缚,但是她的脚踩在台阶沿,脚崴的一下,身子失去重心摇摇欲坠就要往院子里的砖地栽倒。林缚忙抓住她的手,抄腰将她扶住,柳月儿却受惊吓过度,抓住林缚的双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贴在胸口,犹有惊惶的说道:“吓死了我,你躲哪里去了?”喘息甫定,瞬时意识到抓过来贴在胸口的是林缚的手,脸色顿时僵在那里,又是一声尖叫,慌忙将林缚的手丢开,转身就要后院逃,刚走两步,脚踝处传来一阵断了似的剧痛,她站立不住又要摔倒,林缚看她像是崴了脚,将她扶住。

这会儿外面有人拍门喊:“柳姑娘,发生什么事情?柳姑娘发生什么事情?”

柳月儿挣扎着扶廊柱而立,秀脸涨得通红,眼睛也不敢看林缚,说道:“下午那个帮闲汉子置办好东西送来,周爷他们也不晓得去了哪里,我一个妇道人家总不能开门放人家进来,喊林公子喊了半天见听见你回音……你快去开门让人将东西拿进来。”

“呃,你先坐一会儿,崴了脚不要乱动……”林缚才知误会柳月儿,又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无意识的看了柳月儿鼓涨涨的胸口一眼,虽说隔着寒衣,还是能感觉内里的挺拔与饱满,手抄过她的腰时,也能感觉那里韧劲弹性十足。

柳月儿低头不敢看林缚,敏感的似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自己的胸口,下意识的抬手挡在那里,心想这便宜给占得没缘没故的,心里又羞又急,外面帮闲的青年敲门又急,急说道:“你快去开门,不然别人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呢?”

林缚走到前院打开宅门,只见午后请去帮闲的青年给个青年女子扶着站在门口,青年满脸淤肿,眼角裂开口子,还有血丝在往外渗,那青年女子瘦瘦弱弱的,脸色发黄,林缚记得这青年下午时说再拉个人一起跑腿的,也没看到有别的人,问他:“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那青年女子要说什么,青年却扯了下女子的衣角,不让她说话。

“没事,”那青年探头往里看了两眼,又疑惑的问林缚,“刚才听见里面有人尖叫,公子府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姑娘刚崴了脚,”林缚让他们帮着将东西都搬到前院的会客厅里,问道,“那张单子呢,我结钱给你。”

“让公子爷久等了……”那青年唯唯诺诺的说道,“那张单子半道丢了,所幸小的脑子还能记得,公子爷你看看,还缺什么东西没有?要是还缺东西,小的立即给你置办去,要是不缺东西,我把账报给你。”

都是一些零碎的东西,林缚也记不清,就那青年坐下来报账。青年记忆真是不错,几十样东西,报账下来,分毫不差,林缚将结余银钱收下,数了四十枚铜子给他:“你的脚力钱。”

“不,不,只要二十钱,”那青年惶恐退了二十钱回来,“本来要再拉个人一起跑腿的,没找到人,只有我一个人跑下来,只能收二十钱……”

林缚看见扶青年来的女子眼睛红肿含泪欲滴,又看了看桌上的铜钱,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就跟这位公子爷说说,不能整天给人欺负!”那女人捂脸哭起来。

“你今天能帮我做事,也是有缘,有什么难处说来听听,能帮忙我不会旁观的。”林缚说道

那青年倒是怪女人多舌,拉着女人要走不肯多说,那女人却是固执,将前因后果哭着说给林缚听。

那青年家里穷,妻子又生病在床,欠别人家债,又不会别的营生,就学别人来当帮闲汉。他下午拿了林缚的一锭银子去找人一起去东市将东西,没想到在东市遇到债主,那债主是这附近的一个无赖,将那锭银子抢了过去,那女人边说边哭:“……我家小五为我这病就借他八百钱买药,他硬是说那锭银子正好抵本息。我家小五念着这银子是公子爷的,不要说都给他抢过去,就是扣八百钱都不能啊,死活要将银子抢回来,给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就在街上给打成这副模样。回到家痛得死去活来,更愁要怎么跟公子爷说这事,我家小五是绝不会贪人家银子的人,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他这个没出息的货,竟然想了要去跳井,却不知道怎的,那无赖到夜里竟然将银子还了回来——那无赖过来还了银子,还说不准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公子爷,我家小五惦记着公子爷要他置办东西的事情,让我搀着他去东市将东西都置办齐给公子爷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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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只是很懒,没有将六千字拆成两章,但是兄弟们不能怪我更新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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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意乱情迷

年轻女人哭诉完,受尽委屈的泣不成声,那青年却怪她乱说话,忍痛站起来拖他年轻女人往外走,歉意的跟林缚鞠躬说道:“妇人太呱噪,让公子爷听了心烦,我叫钱小五,田兴坊的,公子爷以后还有什么要帮闲的,吩咐一声……”

“等等,”林缚站起来,让钱小五夫妇稍等片刻,说道,“这事皆因我而起,这些银钱当就是伤药钱……”从怀里掏出一块汗巾将桌角上一粒一两轻重的银锞子跟百多枚铜子都包起来递给钱小五。

“无功不受禄,公子爷没有怪小五迟延扣脚力钱就感激不尽了,断不能跟公子爷要伤药钱。”钱小五坚持道。

“这话倒也不错,”林缚笑了起来,“不过我还是劝你将这钱收下——哪怕是当我借给你的,你们且放心,我断不会计钱息的——你要养家糊口,有妻儿要照应,带着伤病如何能行?”

钱小五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将银钱收下,朝林缚揖过礼,夫妇两人搀扶走出去。

柳月儿早踮着脚过来看究竟,她站在前院廊下,等钱小五夫妇出了院子,才问林缚:“林公子,宅子里缺人手,我的脚也崴了,看钱小五夫妇也忠厚老实,为何不请他们帮闲几天?”

“你也知道自己的脚崴了?”林缚笑了起来,心想杜荣应该已经回到江宁城里了,钱小五夫妇是否忠厚老实,自然还要让周普他们亲自去确认,不急着跟柳月儿说钱小五夫妇的事情,只跟她说,“我搀你回房休息去……”

“多谢公子,我自己能行。”柳月儿轻咬嘴唇低下头来,避开林缚的目光,想着刚才慌乱中抓他手贴在胸口的尴尬事,心如小鹿乱撞,心里羞涩不去,又怕他有非分之想,哪里还敢让他搀回房去?

林缚比柳月儿要高过半头,看她只是随意的将鸦色秀发挽起来,还有乱发垂在脸前,使肤光如雪的脸蛋看上去妩媚精致,头微低着,长长挑起的眼睫毛轻颤,鼻梁秀直,轻咬的嘴唇嫣红欲滴,有着极美的曲线,微尖的圆润下巴微微含着,却有几分俏皮可爱,真是难得的美人儿。

柳月儿扶着廊柱要跳着回房去,难免震动崴到的伤腿,痛得黛眉频皱。

林缚看了不忍心,说道:“你的脚不知道崴到轻重,要是不加小心容易瘸了脚……”

柳月儿只觉脚踝如有针刺,她停下来看了林缚一眼,心里想:给他搀着还不是要踮脚跳回去?又咬起嘴唇要往前走。

“失礼了……”林缚告了声罪,抄过柳月儿的腰腿将她抱起来。

“啊!”柳月儿哪里想到林缚会突然抱起她,挣扎着要下来,“快放我下来。”

“我可不想找个瘸脚的厨娘,”林缚只将柳月儿托抱住,笑着说,“柳姑娘就当我是个郎中,治病疗伤不避郎中的……”

柳月儿见林缚虽说将自己托抱起来,倒也守礼的没有将她的身子贴紧到他怀里,也怕再挣扎会摔下来,只侧过脸去,含羞的让林缚将自己抱回房里,心跳得越发厉害,又担心林缚起了邪念用强,自己该要怎么挣扎?这一想身子都微微发烫起来。

林缚心里只念着柳月儿的脚踝伤处,将她送回房放到床上,将她鞋袜脱下来查看伤处。

柳月儿既感觉到一个男人强有力的臂膀托抱着自己的腰腿,自己的臀部就荡在空处,饱满的臀侧也难免会偶尔的蹭到林缚的小肚子,她又担心林缚会趁机侵犯她而自己没有力气挣扎,感觉到林缚呼出的气息在冰冷的寒夜变成白汽……柳月儿给林缚抱回房里就有些意乱神迷,等白色罗袜给林缚脱下一半,脚踝伤脚有刺痛感传来,才惊觉的要缩回伤脚。

“不要动……”林缚忙将柳月儿的伤脚抓实,脚踝处肿了一个包,看上去伤了不轻。

柳月儿给林缚这一喝怔住,就像给魅惑住似的脚停在那里,比起伤处的刺痛,她更清楚的感觉到林缚有力的拿住她的脚脖子待她不再挣扎后力道又体贴的轻柔起来,还清楚的感觉到林缚的另一手轻柔的托住她的足弓,柳月儿胳膊肘儿向后撑着床榻,头无力的向后昂着,一只脚屈踩在床沿上,另一只脚在林缚手里,她虽然看不到林缚,却能想象林缚盯着她的脚在看:这姿式真的让人好害羞!

“痛不痛?”林缚拿手指在柳月儿的脚踝上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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