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归心(1 / 2)
如何办?
兵,政两分而已。
听到邓海东说完,宋明历点点头,又问:“川蜀武门?”
“颜公新法将出,经历连环乱局,谁能不晓得,所谓唐武税法就是祸乱根源?至于节度制度,军政不分只会坐养强镇,前周教训,唐庭教训犹在,只是我若如此决断,各家兄弟?”
“我,希平,头陀,尉迟白起等不会有话说,只沈帅处,所以你需慎重,若是沈帅…缓缓图之就是。”
宋明历说到这里,咬牙低声:“我父也曾和我说过。”说着,看着邓海东:“天刀不曾老。”只此一句,已经说明了心意,邓海东默默点头,再问:“明历,你如何不问我,来日会如何?各家富贵又如何保证?”
“你这厮不说,我怎么好意思问?”
邓海东哑然失笑,明历还是那过去的明历,一掌拍去:“慢慢看吧,定不负结拜一场,你要我现在说什么许诺,那没意思。”宋明历也哈哈一笑:“好了,正事说完,饮。”然后诧异:“人呢,要她们走就走,如何这般不解风情?”于是放声高呼,上全了酒色,不然定拆了这楼台,女子全部扯了衣衫赶下漳水去!
当晚荒唐,第二日粉臂玉腿丛中醒来,两人跌跌撞撞出门,遮掩了脸自欺无人看到,潜入营去装勤奋,操练的军马汗流浃背,军心上下愤怒欲狂……
而下午时分,南边来报,说沈帅等在白帝遇法师和左帅头陀,百川等,同行还有江东吊唁的使者,已至洪城以南十里。
同时,沈振川也至,于是邓海东领宋明历,振川,尉迟,白起,徐达,张辽等,颜公陪邓世平一群邓族族老,一起去迎,在守备营外,南方一拨人,前后护卫数百抵达,沈伏波远远的看到邓海东,已经下马,邓海东疾驰而至,沈伏波拜倒高喊:“臣,沈伏波,见过主公。”
……
左帅,法师,俱意外,慌忙也下马,怔怔看着,颜公微微颔首,邓海东连忙过去扶起他:“叔父大人如何能这样,我与振川是兄弟手足。”
“主臣之分是公,叔侄情分是私,礼不可废!”
邓海东死死拽住他:“折杀晚辈!”沈伏波却正色:“唐既已亡,君候立志为先帝雪恨,且有帝师身份,乃是关中正统,老臣乃故唐遗臣,自当追随君候左右,今日当面拜主,并辞淮西节度一职,另请君候早日派人去襄阳,接管政军。”
“老帅当镇赤水。”
边上江东信使是程普,来时当然会存了试探之心,沈伏波却不见他,只令人陪同而已,直到遇了左帅等,才和他正式见面,一路来却已经无私下接触可能,随即一见邓海东,就演此幕,程普不由心中暗叹!
而沈伏波听了邓海东的话,却点头:“水师领袖,老臣是当仁不让,甘为君候的关中屏障,但请早派监军,而襄阳一路事务也当如关中剑南各处,不然,从大处说,坏了君候政局布置,令不能如一,从小处说,坏了君候和振川儿的兄弟情分,也坏了老臣和左帅的兄弟情分。”
“老帅深明大义,是主公之福!”颜真卿上前,对了沈伏波拱手,又对邓海东道:“主公,不可辜负沈帅心意,不然就是害了沈帅父子,也害了君候自己,请收节度之职,派遣监军,接管水师后勤,襄阳政务。”
左帅法师颔首,左帅也道:“莫辜负了老帅的心意才是。”邓海东于是点头:“具体事务,人选,入城后再说吧,今日且先为叔父接风。”这就对了程普:“今日程将军也请一起。”
“谢过君候。”程普抱拳,邓海东却看着他又道:“镇帅有心了。”
程普再抱拳躬身。
后面马车内的婉言和平阳两人看着关中再也无内讧之忧,心中也喜欢,但想起什么胡饼西施的事情,又不免咬牙……
邓海东等入了城,就先为他们接风洗尘,婉言等自去后院,但那程普又不是不通事务的人,等了开席不久,就托疲倦先走,留下他们关中一班自聚,程普回了分拨给他的别院内,和自己手下亲卫等,自然有关中仆役送来酒肉种种不提。
而席上,邓海东郑重其事的敬沈帅:“叔父如此相助,海东甚为感激,必不辜负长者看重,不辜负兄弟手足情分。”
沈伏波呵呵一笑:“从数年前,在襄阳道,初见君候时,就有亲近之心,不然能让君候拐了吾家子?”饮了之后,回敬邓海东:“数载以来种种,折了多少豪杰多少名将,如今这当世英雄,唯剩君候一人!吾儿能追随左右,老臣无忧也。”
邓海东却不敢认,发自内心的道:“安西江东尚在。”
“却是老臣失言。”
堂上俱欢,颜真卿默默观察着沈伏波良久,最后一丝疑惑终于去了,心中盘算盘算,已经定下襄阳之人,席上又谈及程普此次,吊唁是假,是欲和关中结盟,具体事务还不得知,邓海东看向颜真卿,颜真卿道:“无非见招拆招就是,主公现在看我,老朽也无话解答。”
人人失笑,宋天和颜真卿坐在一起,随即举杯,和他私下开始说些人事安排重重,宋明远就在一边静静听着,侧头看到,那厮却已经和明历,振川,白起尉迟等一起厮混,他想想,学习的时间多多,此刻却是机会难得,于是凑过去。
白起看到书呆子来了,大喜,扯他就要灌酒。
宋明远却沉了脸对了邓海东看个不停,于是席上恍然,就连法师左帅都看来了,邓海东手足无措,最终无奈,于是当场细说此次娶妾是多么的不得已,若不如此,就耽误了好女儿家一生不提,还会让子民等以为他薄幸云云,然后唉声叹气,实在是情势逼迫,要恨,也要恨那安西!
“你恨?”
知道他的性子,何况现在私宴,于是人人不顾忌,这就把邓海东揪住要灌酒,邓海东一眼看到沈振川,忽然疾呼:“战乱几年至今,明历振川尉迟白起等都不曾娶亲,大兄说还俗也耽搁了,何不年内大家都成就好事?免得回女总说自己有孕……”
沈振川面皮发紫,周围哄堂大笑,沈伏波冷哼了一声,去看儿子:“既然君候发话,那就依了你这次。”
“叔父此话怎讲?”邓海东诧异:“莫非还想有下次?”沈伏波也无可奈何,忍了他的撩拨,低头不理,沈振川却心中石头落下,这些年来一是战乱,二却是父帅有些不喜欢他娶了外族女子,所以才耽误至今,害的遇到徐达时,他总无颜抬头。
他心事去了,这就喝多。
晚上散了之后夜奔徐达营内,回军上下都恨负心的人,刀枪齐举不让他乱入,今日振川将却挺胸凹肚,不惧异族军马,空手拨开利刃,孤身入营揪住他家主帅就打……
而当晚,冯百川则和邓海东对坐。
细细听了邓海东转述的,颜公的重重安排,冯百川道:“七弟,若论施政手段,我辈不如颜公太多,凡他所为我是说不出什么来的,但颜公真心对你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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