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粥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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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枝不免失望:“夏秋我们就不在这里了,要跟我三叔三婶去了。”

灵芝闻听眼里露出羡慕来:“去汴京啊!听我爷爷说,那里可是好地方。”

瑶草不免扑哧一笑:“是不是地上有黄金做得地砖,空气透着芬芳啊?”

灵芝顿时瞪大眼睛:“你们怎么知道啊?”

三个爱丫头碰头唧唧笑。

见她三人一下说到一起,只把苏氏方氏羡慕得很,两人笑道:“年轻真好,什么时候都乐呵呵,无忧无虑的。”

一时言归正传,瑶草便回禀了苏氏三舅母说要带着灵芝表姐去院子看黄小丫红小丫去。

苏氏知道女孩子不爱看无事舞龙灯,高甲戏梆子戏也不感兴趣,做了这半天也够难得了,遂允准了。三人心中大喜,喜滋滋与各位长亲辞别而去。

只是瑶枝还惦记灵芝家里哪只会学狗叫的八哥,很是遗憾灵芝没带来一开眼界。

灵芝与瑶玉同岁,今年八岁,比瑶枝大月份,见状拿出长姐风范,安慰瑶枝说:“表妹别懊恼啦,下次再来做客,我一定带了来你看。”

瑶枝撅嘴道:“呀,这次天冷不能带,下次见面又是新春呢,依旧冷得很呢。”

瑶草也很新奇,只没有瑶枝那般急切,灵芝暗暗懊恼,不该提起八哥来,惹得大家不高兴。一时三人都觉得惋惜,闷头走着不言语。

一时到了瑶草小院子,见了满屋子挂着鸟笼子,还有嘎嘎嘎迎客的黄小丫红小丫,几人又高兴起来。

姐妹们逗趣两只小丫,灵芝乐得直拍手儿。瑶草听说灵芝八哥儿是她自己训练说话,便请教因何自己这只鹦鹉嘴这般笨法。

灵芝熟练取下鹦鹉来观瞧,却说是鹦鹉过了学说话的年纪了,教导鹦鹉说话须得选择那些幼鸟才成。

瑶草顿时失望之极,忙又请教自己八哥为何不会说话,灵芝一番检查后言道:“这八哥舌头太厚了太尖了,须得要先把舌头修圆了或是用竹板把他舌头刮薄了,刮圆了,谓之捻舌。”

灵芝说捻舌花费时日,自己也住不得许久,等粥米酒过了,便替八哥修舌,并告诉瑶草,教导八哥说话要现则清幽安静的场所,否则会分散八哥注意力,且会学脏口。

瑶草瑶枝对灵芝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想到小小鸟儿身上有这大学问。一时两人缠着灵芝哦问东问西,等清明来通知他们入席之时,三人已经成为无话不说的朋友了。

却说瑶草等回到怡安堂坐席,惊见秀雅表姐满脸红晕,虽然没有正式宣布,可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柯家有了第三桩喜事,柯家孙少爷柯家为将聘杨家小姐杨秀雅为妻。

虽然食不言寝不语,可是这样的大喜事,也有例外一说,苏氏宋氏赵氏等都纷纷举杯,向柯老夫人以及杨家大夫人江氏祝酒。杨秀雅则低了头,连脖子耳朵也红透了。

因为内室坐得都是至亲,柯老夫人则半推半就说了原委。

原来就在方才,柯家为亲自向杨家大爷敬献一坛女儿红,以示求婚。杨家大爷则当面收下了女儿红,亲手扶起柯家为,意为允准求亲。

柯家为也吃了杨秀雅亲手所斟茶水。

这算是男女两下里满意了。

柯老夫人当即拔下头上珠钗插在杨秀雅头上。双方约定,就在正月十八请保山上门说亲。

却说王氏与她嫂子并要与王紫英也在屏风内坐席,闻听这消息,无疑晴天霹雳。王紫英饭碗差点落在地上。她嫂子则转眼瞪视王氏,那眼珠子差点就掉出来了。

王氏惊醒,当即就要吵吵起来,被苏氏紧紧摁住她:“婆婆说了,你若敢闹,当即休你。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相信我,我有足够把柄可以让大伯休你回家。我现在就放开你,是老实坐着当婆婆,与大表嫂论亲家,接受秀雅这个好媳妇,还是被休弃回家做个弃妇,你自选择吧!”

王氏闻言顿时颓废,瞠目结舌等着苏氏,她万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这个看似敦厚老实之人手里。虽然王氏不敢肯定苏氏是否一定握有自己把柄,可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娘家哥嫂她自己清楚,年礼送少了也要受下贱,遑论回家依附呢!

王氏木偶似的在苏氏提示下与杨家大夫人改口称呼了亲家,并在柯老夫人眼里的目光示意下,拔下自己头上金钗插在杨秀雅头上,以示接纳。

王家舅母与女儿王紫英则在王氏插下凤钗的同时起身而去,不告而别。

王氏匆匆追了出去,拉着哥哥嫂子挽留:“不是我愿意的,婆婆做主,我也不能反对,哥嫂愿意,紫英可以许给才儿呀?”

她嫂子劈手夺回自己胳膊,怒道:“给才儿?你以为这是菜场买菜呢,白菜不行改萝卜?你把我王家女儿当什么?从今儿起,你我恩断义绝,你别叫我嫂子,我也不认你做妹子!”

王氏被她嫂子推搡的一个踉跄差点跌倒,随即拉着哥哥手求情,一时声泪俱下:“大哥,我真不是故意,我是身不由己,你知道我喜欢换紫英,从小喜欢到如今,哥哥你要体谅我!”

她哥哥王典吏身在官场混几多年,不想与柯家决裂,往事又是他亲妹子,也不好太过绝情,因道:“亲事就别提了,王家依然是你娘家,而后二外甥若真有出息,你母子凤冠霞披上门求亲吧,反正你侄女儿今年方才十四,再等两年未尚不可,两年后,妹妹若不上门,紫英另许别门,妹妹你也别怪!”

这王典吏可是王氏在柯家立足说嘴的根本,倘若哥嫂不认,王氏不知道自己能活成个什么样子,一时灰心绝望,拉着王典吏手臂恸哭嚎啕:“哥哥呀,你真不管妹子了吗?”

可惜他兄长更疼惜自己花朵似的女儿,也不多话,劈手夺回胳膊,抬脚上了马车,一家三口带着仆从决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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