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上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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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柯老夫人乃至柯家为得知杨秀雅小产,祖孙泪眼相对,痛心到无以复加。

恰在此时,忽然传来王氏呼喊救命惨叫声。

出乎意料,所有人包括柯家为只觉无动于衷,混没人理睬大房两口子闹剧。

唯有简小燕一双眼睛在暗夜里欢快闪烁,兀自握紧了拳头,似乎在为柯大爷加力,她恨不得王氏今日就死,或者说她恨不得柯家死绝户。

是的,龌龊人自有龌龊人逻辑,在简小燕心里,所有柯家人都对她不起。

大凡当官者,谁人不是三妻四妾,偏方氏瑶草对她防贼似地,让她举步维艰,爬不得床,做不成妾,三房母女阻扰自己前程,实在该死。

柯三爷也该死,他明明对自己有情义,眼中情愫洋溢,暗暗送过秋波,否则自己也不会飞蛾扑火到柯家。却为何任由自己伶仃飘零孩子惨死不伸援手?

三房一家子这样只顾自己一家子幸福,只顾自己美满,不理自己这个痴心人死活,全家该死。

王氏她不该给了自己希望,勾起自己欲望,却又不能帮助自己嫁给三爷做官太太,也就算了,竟然反头整掉了自己的孩子。这样背信弃义之人不死谁死呢!

柯老夫人更加该死,这个老虔婆,不仅不让自己进门,竟然偷偷整掉了自己原本可以保住的孩儿,甚至借口帮自己调理,见天排骨胡萝卜汤,猪肝,羊肝煲汤喝着,自己竟然一度感激老婆子,以为她倒底是大爷娘,对自己还有一份情谊。

熟料,到了朱仙镇,简小燕月信不至以为怀孕,欢天喜地去瞧老中医方才得知,自己并非有孕乃是闭经。

及至简小燕说了如何调理身子,老中医告知,这两宗东西常人吃了无害,孕妇吃了落胎不说,吃久了还会不孕闭经。

简小燕顿时恨得银牙咬断,可恨的柯老太太竟然让自己整整吃了一个月啊,这是要绝自己生育啊!

更有甚者,老中医还责备简小燕不该乱用附子汤,说这种汤不仅落胎,量大了还会置人死命,言说幸亏简小燕年轻底子厚,兼之用量甚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简小燕顿时五内摧伤,谁下了附子汤给自己,毋庸置否,定是苏氏柯老夫人。原来柯老太太不仅要绝自己生育,还想要了自己性命,这叫简小燕怎能不恨?这样的人不死,简直提天理难容了。

简小燕无疑是聪明的,她觉得柯老夫人没有道理要害自己孩子,纵恨自己,孩子毕竟是至亲骨肉。她猜测个种必有自己不知道缘故。她敏锐的忆起,柯老夫人对自己避之不及,是从青莲师太相命而起。

简小燕撒娇让柯老大陪她去了汴京护国寺,出了十两银钱找高僧批命,结果,高僧竟然免费不说,还反头赠送简小燕九十九枚闪金铜板。

简小燕顿时心如死灰,她磕头哭求,说自己出嫁在即,未婚夫对自己一往情深,她要知道真相,不想连累亲人。

批命大师被她谎言感动,说了实话,简小燕果然命薄如纸,克夫克父克子,乃是孤老命。

简小燕灰心之余忽然生出一股强烈报复心,柯老太太你不是嫌弃我歹命破家吗?我偏偏要削尖了脑袋挤进你柯家门,害你柯家灰飞烟灭。

简小燕明知其自己不易受孕,也知道自己孤老命,嫁谁害谁,却偏偏对柯大爷言说,她愿意一辈子不计名分跟着柯大爷,并告诉柯大爷,大师说了,自己命中合该有一子,此子富贵无极。

柯大爷虽然有了二子一女,可是心爱女人所产又自不同,兼之怀孕过后的简小燕胸脯子肥硕,屁股挺翘,更具少妇韵味风|骚,柯老大搂着简小燕越看越迷,兼之简小燕故意磨蹭,汴京至朱仙镇二三十里地,柯大爷也等之不及,竟在回朱仙镇的路上,就着颠簸驴车上,老夫聊发少年狂,搂了心上人,扒了底裤,迫不及待疯狂耕耘播撒一回。

而后,简小燕更是主动俯就,勾引的柯大爷三十里的路程癫狂三五回,差点漏泄跑马。这方才晕乎乎打住了。

此后,简小燕是日夜索求,并花钱替柯大爷配制人参枸杞子鹿茸酒,一日三餐喝着。狗肉、驴肉、雀肉、鸽子肉,但凡听人说能壮阳生精,简小燕不吝钱财买了来,合着桂圆肉、龙眼肉、红枣炖汤换着吃。果然吃得柯大爷龙腾虎跃,跃马横枪,鏖战不休,端的英雄了得。

十二月中旬,简小燕当着柯大爷呕了几天酸水,老王氏花钱雇请了位游医上门诊脉,然后,简小燕娇羞满面告知柯大爷,自己怀孕了。

柯大爷喜之欲狂,张罗要请中医替她调制。熟料先前催着柯大爷回家摊牌的简小燕,这一次改弦更张,泪流满面说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声张,她害怕别人容不得她们母子。

柯大爷闻言,很以为然,与简小燕达成一致:对外保密。她们预备一切等孩子生产再说。柯大爷枕上狂荡之时发下誓言,春节柯家不接受简小燕进门,他便不回去,夫妻一体,共同进退。

稍后,柯二爷上门交涉无果,柯老夫人掐着时间来了朱仙镇。

按照柯老夫人预谋,柯三爷到来,强硬带走了柯大爷,打破了柯大爷美梦。

殊不料,这一切都在简小燕算计中,她料定柯老夫人不会轻易屈服,也料定柯三爷必定会想方设法带走柯大爷,以全柯家颜面。

简小燕追出镇去,扑地嚎哭,心里却在仰天长笑。她在镇上人面前出尽了丑,也成功宣扬了柯家大爷之荒唐,她的报复行动开始了。虽然这一招损敌八百自伤一千,她认了,反正她这一辈子没希望了。拉柯家大房乃至满门垫背很合算。

她租了一辆驴车,逍逍遥遥回到柯家村,发了最后通牒。她猜得不错,柯家惊慌了。为了进柯家施行报复,她不惜自卖自身,甚至恳求老母做奴婢帮助自己。

她知道王氏乃至柯老夫人不会放过她,定会故技重施,在饮食上下手。她这次来什么也没带,只带了她精心炮制打胎药。

可喜的是,柯大爷勒令杨秀雅照顾她,简小燕迅速调整报复计划,在原本是要嫁祸王氏的计划里加上杨秀雅。她原本是想让杨秀雅损坏身子不易受孕,借以打击柯老夫人,也令柯家为母子反目。

熟料想,竟然搂草打兔子,杨秀雅怀孕了,这真是意外之喜。简小燕差点大笑出声,她扭曲内心,得到了极大慰藉,终于有人替自己儿子偿命了。

只有一点在简小燕意料之外,她以为苏氏厌恶自己,定然不会替自己诊脉,熟料苏氏竟然过来照料自己,从而发现疑窦,简小燕没有流产迹象。

简小燕为了洗脱自己,马上大声诉说,自己也喝了鸡汤,并且喝了两碗,借以表明,自己即便未怀孕,也是受迫害对象。

简小燕知道苏氏与王氏有过节,甚至与柯老夫人也不合心,她赌苏氏为了打击王氏不会揭穿自己。

再者,简小燕早就相好了退路,万一苏氏揭穿自己,她就反咬一口,说苏氏是受了柯老夫人指使,诬陷自己。

简小燕有信心,哪怕柯家在外面请中医诊断,她也可以反咬一口,说他们互相串通,诬陷自己,让柯大爷站在自己一边。

因为柯老夫人王氏有前科,她们不希望自己生孩子,并且整掉过自己孩子。

回头却说瑶草一家子路途劳顿,方氏夫妻又被简小燕恶心一回,实在觉得倒胃。特别柯三爷,如今看穿了简小燕,直觉自己抱着金砖思黄铜,瞎了眼睛。

夫妻们洗漱过后,一番柔情蜜意更胜从前,慵懒非常正要进入梦乡,熟料想,一声惨烈呼救传来,将眷眷将眠的柯三爷夫妻惊醒。柯三爷浑身酸软本欲不理,无奈惨叫一声高似一声,甚至瘆人。

方氏只得推推夫君:“老爷去瞧瞧呢,这是大嫂声音,不是大伯发飙就是老爷子老太太发怒了,这种场面别人说话也不顶用,万不能出了人命,我们丢不起着脸呢。”

柯三爷只得起身,方氏亲自披衣起床替他穿戴。将将穿好,外面秋云惊慌来报:“老爷,夫人,奴婢秋云。”

方氏应道:“何事?”

秋云颤声道:“春兰来报,老太太有请老爷夫人,大爷要打杀大夫人呢。”

柯三爷闻言拧眉大步夸出门去了。

方氏也忙忙穿戴,快步去追柯三爷,一头走一头吩咐:“冬云你跟我来,秋云你去陪着小姐,叫她切勿惊慌,也别出门,好好待在房里,各自歇息。”

却说苏氏为了节省炭火,想着左不过三五天时间,只给瑶草烧了热炕,叫瑶枝姐妹挤一挤也就过了。

瑶枝这会便与瑶草窝在热热炕上,说着她回家母亲告知信息,大房如何如何,祖母如何如何,瑶玉如何如何。其有二个令瑶枝愤愤沮丧之消息,一是自己红宝首饰正式归了瑶玉,二是瑶玉与杨秀成的姻缘有望再续。

瑶草只觉得奇怪:“怎么会?二舅母气成那样了。”

瑶枝撅嘴道:“因为杨二舅爷不想跟祖母翻脸,她们父母过世,祖母对他们颇多照应,帮助他们对抗过觊觎财产族亲,张罗她们成家立业,关键是大表哥舍不得瑶玉死丫头。至于二舅母,祖母说保证会好好教导瑶玉,务必在出嫁前把她臭脾气板正过来。”瑶枝说完阴测测只笑:“我倒要看看她能改成什么样呢?”

瑶草听了只为大表哥难受,也为瑶枝惋惜,只得好言安慰道瑶枝:“人生际遇很难说,四五年后不定什么样子呢?要我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二姐多余犯愁!”

瑶枝被瑶草点破私心,只是红脸不依,追着咯吱瑶草,姐妹正在嬉闹,忽听惨叫传来,听着甚是瘆人,姐妹吓得蒙头盖上被子,不敢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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