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恶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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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草言道:“依女儿看来,原因无非有二,第一,瑶玉吃亏了大亏,这事儿正常途径掀开,瑶玉没法子做人了。第二,瑶玉说不定跟歹徒达成某种协议,另有图谋,比如,拉我下水,替她垫背,或者更有甚者,她搞掉我,李代桃僵!”

瑶草觉得此刻必须让方氏全面皆备,因此决定把自己前生遭遇当成推测告知母亲,意图防患未然。

方氏大惊失色:“什么?她敢!”

瑶草再次安抚母亲坐下:“敢不敢的且不说,这事儿与瑶玉名声不利,与女儿名声更不利,所以,我们只能自己处理,定下严密措施,消灭祸端。力图一次性把家贼外寇剪灭干净,绝不能留下一丝祸患。”

方氏原本惊恐莫名,却见瑶草镇定自若,倒也慢慢安定下来,心里直懊恼,不该纵容柯家一体人等,当初害自己,时至今日又来害自己女儿。拉着瑶草摩挲言道:“我儿有何打算?告诉娘亲,娘亲拼命也要替你办成了,只是你不愿意惊动官府,人海茫茫,我们到哪里去寻找贼寇?”

瑶草眼神凛一凛,因为恨,瑶草此刻眼里放着寒光:“依女儿推断,左不过卫家刘家。”

方氏讶然:“刘家?刘登科?”

瑶草道:“对,与我们有仇者,除了卫家就是刘家。卫家不用说,无论柯家做没做过,在外人眼里,他们一家子是犯在柯家手里才倒了霉。只是他家刚刚发配,不会这么快就卷土重来。剩下就之余刘家了。娘亲应该不会忘记,那一次就是母亲运作,将刘登科一家子铲除,首犯殒命,家财充公,算起来,那刘家的仇恨比之卫家还要深些。”

方氏闻言直点头:“我儿分析透彻,我明日就这人去打听刘家消息。”

瑶草言道:“母亲就让谷雨男人小薛去吧。”

却说小薛领命而去,傍晚便有了确切消息,刘登科儿子刘天禄如今正是祥符街上一霸,整天吆喝着一般乞丐流氓在街上帮闲差,混吃混喝。

再有刘登科侄儿刘海一家子再难不断,鸡死了鸭死了肥猪也死了,耕牛也无端端死了。庄稼无端端被人毁坏,大门经常被人泼粪便,半夜有人放上掀瓦片,砸窗户。

刘海猜测是刘天禄所谓,官府也查了,只是抓不住证据,只好不了了之。

如今刘海是家无宁日,正在打算,预备年后去投奔岳家。

瑶草闻言更加确认,瑶玉失踪定是刘天禄所谓,心中不惧,倒兴奋起来,前生最大的仇敌逐渐浮出水面,这回必定叫他有来无回。

方氏除了加派人手日夜巡逻,便是不是来探瑶草消息,急切想知道瑶草要如何处理,劝慰瑶草,不如交给柯三爷算了。

只是柯三爷闻讯,必定提前对刘天禄进行打击,这一来,瑶玉倒成了受害人,必定会得到柯三爷格外怜惜。说不得瑶玉就此就拽起来了。瑶草却不想放过瑶玉这个祸根,两世仇恨,瑶草必定要与她一并清算。

瑶草一如既往,首先想道请求方英勋柯家有支援。可是,明年正是大比之年,他二人二月就要会试,眼下正是紧要时刻,实在耽搁不起。再有柯家有,瑶草也不敢明言托付,因为如今要对付不是外人,乃是瑶玉,瑶玉错不过也是他的堂妹,说不得柯家有会一时心软,瑶草不准备放过瑶玉去,于焉逍遥得太久了,瑶草要一触而就,将她钉死。

不说让她喝喝御河水,总要叫她青灯古佛,与荣华富贵绝缘,这才是对瑶玉这种风|骚虚荣之人最大的惩罚。

瑶草左思右想,一时无计,不得已,瑶草想起自己陪房谷雨,谷雨已经内定了瑶草管家娘子,瑶草想着自己日后左不过要依靠他们两口子,不如就从现在开始。

主意拿定,瑶草使人唤来谷雨,一番密语:“母亲有意让你们两口儿与我陪嫁,我不想你们他日后悔,今日先问一句,你夫妻可愿与我荣辱一共?”

谷雨瞬间面色赤红,郑重磕头:“婢子发誓,终其一生,效忠小姐,若违誓言,天诛地灭,人神共愤。”

誓言是个很好的东西,一般人等敬若神明。

瑶草静等谷雨发誓完毕,又深深盯着谷雨眼睛半晌,见她眼神清澈,与自己对视,毫不退缩避讳,这才言道:“我信你,起身说话。你既发誓,我也允诺,今后但凡有我一日,就有你们一家子荣华。”

谷雨忙道:“谢主子恩典。”

瑶草一个个眼色,青果忙递上一个荷包:“这是二百两银子,薛娘子收起。”

谷雨忙道:“无功不受禄,奴家有什么功劳,敢收赏赐,小姐您别吓着奴家。”

瑶草亲手搀扶谷雨,微笑言道:“这些银子不是给你,你去打点大理寺守卫,告诉捕头,我要他们白日替我严密监视刘天禄动向,自今日起到正月十五上元宵节,着她们夜晚派人到少卿府外巡逻,必要之时,予以支持,就说我日后定有厚报。你先去办事,回头,我再吩咐你下一步如何施为。”

谷雨领命而去不提。

瑶草走到临河一边,猛地推开窗户,迎着凛冽的寒风,愣愣瞅着幽幽御河,陷入深思:能避过么?

却说瑶草既然打定主意倚重谷雨两口儿,这一日谷雨办妥事情来回,瑶草遂把象征柯家权利执事令牌一幅交给谷雨:“现今府中青壮仆妇四十名,我今悉数交与你掌握,你们夫妻务必亲自盯牢他们,每日自黄昏起,严密把守四门,特别是后园子角门矮墙,都要有专人把手,女仆严守门户,男丁日夜巡逻。大小姐瑶玉,除了小墨,再派一个信得过小厮盯着,一有动静,一人跟踪,一人来报,不得有误。告诉这次所有人等,这月除了年底红包,月例双份。”

谷雨点头欲去,瑶草又道:“记住,这事儿不许惊动老爷,三少爷与三小少爷。”

谷雨再次点头,自去安排不提。

却说方氏瑶草母女以及谷雨青果等日夜警惕,把个少卿府守得铁桶一般,瑶玉却无事人一样了。

方氏有些疑惑,悄悄来问瑶草:“你是否猜错?”

瑶草凛然道:“宁可错杀,不可枉纵。”

却说这一日腊月二十三,因为要祭灶神,少卿府忙碌更甚,恰在这一日,瑶玉有了动静,借口去相国寺有佛会,要去替母亲烧香祈福。

这是为女儿孝经之心,柯老夫人不好反对,瑶玉大摇大摆出了门。

这事儿回过方氏,方氏依照瑶草吩咐准了,却是派了四个跟车婆子,两个跟车的长随,外加马夫丫头木香。

果然,傍晚木香来报,瑶玉又借故脱离众人视线半个时辰。

小墨却来回报,瑶玉的却跟刘天禄搭上了关系,且两人勾肩搭背,关系似乎十分密切。

瑶草闻言,追问谷雨:“小墨真是这般言说?”

谷雨点头:“的却这般言说,奴家不敢以隐瞒一字半句。”

瑶草微笑挥退谷雨,再次推开临河后窗,眼神凛凛,盯着幽幽御河水,心中只想呐喊:“来吧,本小姐伺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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