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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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张振回到将军府, 入内拜见父亲, 一句话未曾说完, 便已经被捆翻在地, 喝令打死。

张振也自知行事有些差池, 这一次若不是蒋勋从中拔刀相助, 又加上白樘顾惜将军府的体面, 只怕张可繁的名声扫地,连带将军府也颜面无存。

因此张振虽然被打,却仍是强忍着疼痛, 不敢出声。

一直打了三四十的几军棍,里头夫人闻讯,急急忙忙出来解劝, 张瑞宁才勉强息怒, 叫停了手。

此刻张振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走不得路了, 叫了两个军汉扶着进了里屋。

张可繁在内虽然听说, 却因近来被看得紧, 竟不得出来探视。

这边儿, 张夫人因心疼儿子, 便哭哭啼啼,怨念不已。

张瑞宁道:“且不必哭了, 我曾跟你说过,好生看着女儿, 偏是不听。先前差点闹出大事。如今不给他们一个重重地教训, 以后更加做出来,谁也挽救不得。”

张夫人拭泪道:“其实也怪不得振儿,都是可繁忒会胡闹,先前你也纵的比我厉害,如今偏只埋怨我。”

张瑞宁无话可说,负手走了几个来回,便说道:“儿女之事,终究是债,我想了这几天,只想出一个法子。”

张夫人问道:“什么法子?”

张瑞宁道:“为今之计,只有将他们兄妹的亲事各自安排妥当为妙。振儿如今是没成亲,若是成亲,只怕行事会更稳重些,可繁也是同样,镇日胡闹,心都野了,若再传扬出去,只怕终身是患。”

张夫人怔忪道:“话虽如此,仓促里如何找合适相衬的人物?”

张瑞宁忽地叹了口气,说道:“振儿么,倒还其次。只是可繁……原本想她跟晏王世子……不料竟闹得如此,我看世子的心思全不在可繁身上,难道牛不喝水强按头?只是京内这些高门公子哥儿里,一时想不到会有什么合适的。”

张夫人也跟着出了会儿神,忽然道:“前日可繁病了那几日,还是晏王世子亲来探才好了的,就只看这一则,难道他们是没缘法的?”

张瑞宁见左右无人,把夫人拉了一把,低低道:“当初可繁偷偷跑去云州,足见深意,世子尚且全然不动,若真有心,早就来提请了,何至于拖延这多年?他虽是皇孙,可我们这般人家,难道还要不识相地求着不成?”

夫人长叹了声,又想起一件事来,道:“是了,可繁病好了后,我见她常常拉着振儿,私下里鬼鬼祟祟地,有一次,听她连叫了几次什么’蒋大哥’,甚是关切似的,那倒不是个什么人?”

张瑞宁欲言又止,却又满心烦乱:“罢了,不提此事。”

又两日,有人前来张府探望张振,却正是赵黼。

此刻张振因臀上之伤,只能趴伏在榻上,赵黼进了门来,见他是这样,便笑道:“张兄,我看你是流年不利,上回探你是在刑部大牢,如今探你,又是这个榔槺之态,下回却不知又是怎么样呢?”

张振转头瞅着他,道:“世子如何不说,你是单挑我狼狈不堪的时候出现的?倒好像我一倒霉,世子就会立刻出现。我素日好端端地时候,从不曾见你这样勤快来探。”

赵黼在他旁边拉了张凳子自坐了,笑嘻嘻地打量着,又道:“瞧你说的,本世子天生是个热心肠,最喜雪中送炭了,见人遭逢灾殃,自然要大发善心前来解慰……我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说话间,竟抬头去掀张振身上盖着的被褥。

张振忙抬手,用力打了过去,又掩住被子:“不要动手动脚的。你嘴上损人过瘾就罢了,还要一饱眼福不成?适可而止罢了。”

赵黼笑道:“怎这等说?我瞧瞧你究竟伤的怎么样,我也好给你弄点儿好药,你全不知我的心意。”

张振道:“我只知道你是幸灾乐祸的心意。上回在刑部牢房,你站在囚栏外那眼神,岂不就是看街头耍猴似的那些闲人似的?”

赵黼道:“小人之心,活脱脱地小人之心度本世子的君子之腹。”

张振便翻了个白眼。

不料赵黼趁他不备,终究飞快地出手,将那棉被掀起来,却见底下只着中衣,下面却因打的狠了,上了药,不得穿裤,便露出光溜溜地两条腿,臀上遮着纱布,点点地仍有些许血迹。

身下一阵凉意,张振气得喝道:“世子!”

赵黼忍着笑,叹道:“啊……张将军真是心狠手辣,教子有方,下手竟如此不容情,啧啧。”

张振握着双拳,若不是不能动,此刻便要跳起来撵他出去。

张振正愤愤地,谁知看着赵黼那神色,忽然心头一动,便问道:“世子,上次你来看望可繁的病,跟你同行的那个丫头,看着倒有些眼熟。”

果然,一语方罢,赵黼便敛了那嬉笑之态,扫他一眼道:“你说什么呢。”

张振道:“我总不会看错了罢?那丫头若是换上男装,竟就是那刑部谢凤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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