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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谟自然也不敢说了,只伸出筷子夹了个虾球给赵徽妍吃。
赵承煜也缩着头不吭声。
他们在内心都是怕赵佑棠的,虽然知道那是他们的父亲,可随着年岁的增加,也知道他们的父亲与旁人不同,还有一个名字叫皇帝,在这天下,生杀予夺,十分轻易。
当然,这个念头在他们脑中,如今还是模糊的,到得将来,才会越来越清晰。
等到四个孩子吃完,赵佑棠便出了延祺宫,路上就吩咐严正准备马车。
严正不用猜,也知道他是要去哪里。
冯怜容这会儿将将洗漱完,脱了外衣,散了头发,钟嬷嬷也走了,她正要关窗子歇着,谁料到一只修长的手突然伸出来,挡住了窗棂,冯怜容吓得花容失色,啊的一声就叫起来。
叫完了,才见一个人立在窗外,月光下,只见他面如美玉,一双眼眸流光溢彩,浑身洋溢着尊贵之气。
“皇上?”冯怜容讶然,吃惊道,“皇上怎么来了?”
外头钟嬷嬷敲门,急问道:“娘娘,怎么了,出了何事?”
冯怜容刚要回答,就见赵佑棠伸出手指放在唇间摇了摇。
她只得中途改口道:“没什么,是我看错了,以为有只老鼠呢,嬷嬷去歇着罢。”
赵佑棠嘴角抽了抽:老鼠?
若是真有危险,她定然不会这么说的,更别提外头那么多护卫,钟嬷嬷叮嘱几句这便走了。
冯怜容轻轻呼出一口气:“刚才皇上吓死我了,怎么不从门口入呢?”
赵佑棠心想便是想吓你呢。
“他们并不知朕来。”他伸手去捏她的脸,“你怎么还不回宫?”
语气里掩饰不住的质问。
冯怜容的脸被他揪得疼,却心里一喜,笑道:“皇上想我了?”
“谁想你!”赵佑棠挑眉道,“这儿是靖王府,你不过一个客人,一直打搅别人做什么?我看你,是不是想打算偷偷溜出去玩儿,所以才一直住着?”
冯怜容无言,真把她当玩心重的小孩子呢!
“我还不是担心凤娘,二来,三殿下还未回来,不过这两日也打算回宫了。”她揶揄的道,“谁想到皇上迫不及待的来看妾身呢。”
她微微仰着头,月光落在她脸上,像是蒙了层光辉似的,嘴角儿微翘,露出的笑容比夏日里的果子还甜,赵佑棠把她脸拉近些,隔着窗就狠狠吻了下去。
那滋味,就跟酷暑里吃了个冰西瓜一般,浑身舒服。
他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冯怜容揉着嘴唇道:“皇上还是走罢,一会儿被人发现可不好。”
这儿四处都是护卫,常来巡查的。
谁知赵佑棠把身子往前一探,竟然从窗口翻了进来。
冯怜容不由自主往后退去,那表情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乱闯的坏人一样。
赵佑棠脸一黑:“你怕什么,怕朕吃了你?”
“难道,不是?”冯怜容心想,大晚上的,他还进来,意图也太明显了。
赵佑棠一想:“确实。”
他回身,两只手一伸把窗子给关上了。
屋里这会儿蜡烛早灭了,有些暗,赵佑棠上前几步,猛的就把冯怜容给抱起来。
她现只穿了里衣,薄薄一层,体温从他手上传来,叫他的身体也越发的热。
他抱着她往床上一坐,手很不老实的到处游走。
冯怜容被他摸得脸色通红,压低声音道:“皇上当真要……可这是在靖王府啊,万一一会儿钟嬷嬷要进来怎么办?就算不是,这万一被他们听到声音呢。”
赵佑棠咬住她耳朵道:“那你憋着点儿,别出声。”
冯怜容只觉羞死了:“皇上,不如我明儿就回宫。”
“不用。”赵佑棠正兴奋的很,在宫里,他们两个不知道欢爱多少次了,可在别处,好似没有,这种感觉极其刺激,他猛地就把她压在身上,“这儿不错,你记着,别出声,不然可怪不了我。”
这可苦了冯怜容了,做这种事,情不自禁就得出点儿声,往常也不怕别人听见的,可在靖王府,自然不行,她可不想被别人听见,到时候说出去,怎么见人啊。
可偏偏赵佑棠玩得狠,来了一次又一次,冯怜容就差没咬件小衫在嘴里了。
只听得床头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刺激得二人好像在浪涛里颠簸。
好一会儿,赵佑棠才停下来。
冯怜容腿上,股间全是汗,伏在床头半死不活,原来憋着不出声,比想象中还要累人。
赵佑棠平躺下来,伸手搂她在怀里。
这天气,还是有些儿热的,二人身上都不干爽,冯怜容扭着身子埋怨道:“这下可好了,要水都不行了。”
赵佑棠道:“要不我避一避,你洗个澡?”
“算了。”便是看不见人,可这空气里弥漫着的味道怕也瞒不住人,冯怜容鼓着嘴儿,气哼哼戳了他一下,“便是忍一天都不行,这儿可是别人家啊。”
太不礼貌了。
赵佑棠好笑:“那又如何,朕要在谁家不行?”
这话是不错,可能在明面上做吗?冯怜容横他一眼。
赵佑棠伸手也掐了她一把:“你就不想朕,这几日都不回来?朕来临幸你,你还不高兴?”
冯怜容听了又有些想笑,说来说去,他还惦记这件事儿呢,还说他不想自己。
二人正说着,外头钟嬷嬷忽然敲门,轻声道:“娘娘……”
两个人的身子都是一僵。
赵佑棠心想,这钟嬷嬷干什么啊,大半夜的突然过来,可他现在什么都没穿,怎么才好?虽然刚才玩得尽兴,可被人知道,他也不愿意,当下轻手轻脚的就拿衣服。
冯怜容也是被惊到了,不过又一想,钟嬷嬷年纪大了,时常起夜的,可能是听到他们说话?
她握住赵佑棠的手,叫他别动,二人屏气凝神,钟嬷嬷听得会儿,又没声音了,只当冯怜容是说梦话,当下又走了。
二人松了口气。
赵佑棠愤愤道:“钟嬷嬷恁多事,该是要告老还乡了。”
“她这是关心妾身。”冯怜容道,“总是皇上不好,弄得偷偷摸摸的。”
赵佑棠侧过头,邪笑一声:“刚才你不也舒服得很?要不朕明儿再来?”
冯怜容吓得,忙道明日就回宫。
赵佑棠抱着她柔软的身体仍不舍得,但明日还要早朝,说得会儿便翻窗出去。
这事儿夏伯玉是知道的,一早就知会了附近的护卫,故而他们不曾被打搅,也只有冯怜容傻的以为护卫真的都不知晓,其实是只瞒着靖王府的人罢了。
到得第二日,冯怜容不敢再住,辞别金氏连忙回宫。
幸好没过几日,赵佑桢回来了,见到妻子顺利生了女儿,满心欢喜,很快就来宫中当面向赵佑棠道谢。
时间飞逝而过,一眨眼便到第二年秋天,工部尚书夏大人拿了寿山皇陵图给赵佑棠看。
历来皇帝登基几年,便会早早定下皇陵事宜,以便以后驾崩,不至于手忙脚乱,而且这皇陵也一定会经过皇帝亲自审核,赵佑棠看了几日,大致也同意了,只几个地方稍许修改了一下。
夏大人拿到图纸,看到皇后的放棺之地四周竟然要求刻花,心道这主意倒是新鲜,不过这花瞧着眼生,竟是往常不曾见过的,后来把样子描画下来,去问过好些花匠,才知此花乃是生长在湖木哈高山上的野花。
当真是奇怪。
夏大人满心疑惑,但自然也不敢有任何疑问,连忙使人去建造皇陵。
这日凤娘生得女儿瑜儿周岁,冯怜容使人送了两套尚服局精心做得衣衫,并一对金铃,一对玉佩,赵佑棠过来,她就与他说了,赵佑棠笑道:“你想得周到,是该这样,等她大一些,叫他们常带过来,与徽妍做个伴。”
冯怜容道:“好啊,妾身也是这么想的,还有一事,关于佑梧的,皇上该给他选个妻子了罢?上回在靖王府,妾身看他也是该娶妻了。”
赵佑梧今年已二十了。
赵佑棠唔了一声:“朕一直忙于政务,倒是忘了,就是不知……”他笑起来,“罢了,也与佑桢一样,问问他喜欢什么样儿的,朕觉得这个法子最稳妥,现佑桢跟她妻子可是琴瑟和鸣。”
“等到四殿下成亲,皇上还得记着给他送个御厨。”她把当日的事情一说。
赵佑棠哈哈笑起来:“这馋嘴儿。”
过得几日,他就把赵佑梧叫来:“还是容容想到的,朕也觉得,你是该成亲了,不妨与朕说一说,想娶个什么样的妻子。哪位官员家里的姑娘,你若有喜欢的,朕也可以满足你。”
他这两个弟弟做事都很有分寸,也能担当一面,故而赵佑棠越来越喜欢他们,不吝啬那些恩赐。
赵佑梧一笑:“臣弟好似也没见到喜欢的。”
“哦?”赵佑棠笑道,“可见你眼光很高。”
赵佑梧道:“其实也不是,只要性子温柔些,笑起来甜甜的就行了,当然,长得也得好看,但京都女子有些都很傲气,要么太过拘束,又或市井气,左右没有看得上眼的。”
他身为宁王,身份高贵,长相俊美,其实早就不知道多少人抢着要把女儿嫁与他,他性子又不似赵佑桢朴实,故而见过的女人不少。
赵佑棠心道,高也确实不高,没提到才情,这性子温柔,好看,笑起来甜,不傲气……他想着,脸色忽然就沉下来,忍不住就抬头看了赵佑梧一眼。
这小子一直住在宫里,年少时也常去延祺宫,该不是看上冯怜容了罢?不然找个妻子还得找个那么相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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