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他孟瘸子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都说了,只有我心情好了才会考虑救他,你不让我看点乐子,我这心情能好么?”
我觉得他这话特离谱:“你这什么几把癖好啊?”
申公瞥了我一眼:“你就说你救不救吧。”
我说废话,你要是有办法肯定得救啊,但你要是看完我乐子救不了咋整?
申公冷哼一声:“救不了我自已钻天雷里行了吧?”
我点头:“行,这可是你说的啊,救不了你自已钻雷里去。”
当时青青都已经进门了,我也没了跟他扯犊子的心思,赶紧一溜小跑追了上去。
不得不说翠云楼还是有点东西的。
外面这么乱,里面却丝毫没受到影响,至少大厅还很整洁。
只不过小二们似乎都跑光了,往日的莺莺燕燕也都不在,就连平时最热情的老板娘也不见了踪影。
青青朝四周打量了一圈,然后回头问我:“你朋友呢?跑了还是躲起来了?”
我愣了一下:“我哪知道啊?”
她就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哦,你不知道啊?你俩关系这么好,朝夕相处又送人家灵气的,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好家伙,这一句话差点没给我牙酸倒了。
没办法啊,我也只能陪着笑对青青说:“你这磕唠的,我跟谁朝夕相处,也没咱俩在一起相处的时间长啊,再说你想要灵气也容易,大不了咱俩双修呗,我就是怕你不乐意。”
青青哼了一声:“美得你,你去跟申公大哥双修吧!”
正在可哪儿翻找衣服的申公愣住了:“你这女人吃醋给吃醋,把我也给带进去啥意思呢?”
青青撇撇嘴:“你怎么了?你也不是啥好人!”
她这出直接给申公整不会了,我看他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一条女人的丝巾裹了进去,好家伙,这穿还不如不穿呢,下半身鼓鼓囊囊的。
然后申公走到我俩面前:“不是,妹子你别生气,我这不开玩笑呢么?你咋还挂上脸儿了呢?”
青青没吱声,但是脸上表情还是有点不乐意。
毕竟是有求于人啊,看她这样申公就收起了打趣儿的心思,他问我:“顾言,你知道这地方是尹无心自已开的么?”
“嗯?”
我有些茫然,摇摇头:“他自已开这玩意干啥?想白嫖啊?”
“你可真是狗嘴里吐不出个象牙来。”
申公‘呸’了一声:“他做什么事儿都有目的,开楼子自然是想掩盖什么东西。
而且青楼这地方乱七八糟、各行各业的人都有,消息最灵通,不在这行横插一脚那就不是他尹无心了。”
我还是有点迷糊:“所以呢,你跟我说这个是啥意思?”
“所以?所以我只是想告诉你,咱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这翠云楼里!”
话音刚落,申公随即一声冷笑:“老鸨子,还不赶紧滚出来?想让我亲自动手去抓你是怎么着?”
“哎呦胡先生,瞧您这话说的,我哪敢劳烦您亲自动手啊!”
地板下一扇暗门被掀开,满脸谄媚笑容的老鸨子从下面钻了出来。
她走到我们身边,很自然的挎住申公,胸一个劲往他胳膊上蹭:“今儿个城里太乱了,姑娘们都人心惶惶的,我也是怕出事儿才带她们躲了起来,幸好您二位来了,我这翠云楼不就安全了么?”
“我身上挺干净的,不用你在这舔我皮燕子。”
申公一把将她推开:“刘翠云,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废话少说,把我要的东西拿出来我立马就走。”
“东西?胡先生您说的什么东西啊?我这儿除了姑娘也没其他东西啊……”
老鸨子眼神有些茫然,随后又换上一副惊慌的表情:“哎呦我的胡大先生,您可不能走,姑娘们还指望您老人家撑场子呢,您要是这么一走,姑娘们被外面那些地痞流氓祸祸了可怎么办啊?”
要说这女人也挺会,她直接往地上一坐抱着申公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但脑袋有意无意的还在往申公小兄弟上蹭。
给青青看的直咧嘴:“顾言,这就是你们平时最爱来的地方?”
我他吗脸儿更绿了,求助似的看向申公。
申公压根也不吃老鸨子这一套,他一脚把她踹飞了老远:“刘翠云,我不是来看你演戏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身份,尹无心手底下最得力的探子,让你当个青楼老板娘可真是委屈你了。”
我都惊了:“啥玩意,这山阴城还有密探?”
申公嗤笑一声:“可不是么,这翠云楼的老鸨子,平时最爱做的事儿就是听墙角,总爱派人在客人床底下偷听,据说连一夜几次、一次多久、用的什么都知道,是不是啊?
真不愧是当年大明的锦衣卫啊,特意被尹无心选到山阴城来做老本行,他渗透进冥府的那些探子,应该都是你训练出来的吧?”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刘翠云的求饶、嚎哭声立刻停了下来。
可我脸色更难看了,甚至连杀了她的心都有!
卧槽,要真是这样,我跟小嫣说的那些话岂不是都被这刘翠云听见,甚至传到尹无心耳朵里去了?
怪不得他啥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