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刚才瞄那一眼,我发现安娜印堂上萦绕着一股强烈的黑气,如果不是被鬼魂附身,那就指定是她要倒霉了,而且还是血光之灾那种。
这让我挺好奇的,也是抱着验证自已看事儿准不准的心思打算过去看看。
卓逸信不信我不知道,但她肯定是不放心我单独行动,刚走两步就追了上来,跟我一起推门走进去。
这酒吧属于半地下室,在外面看着门脸不大,里面倒挺宽敞。
整个大厅足有上千平,摆着几十张卡座,整体灯光比较昏暗,正前方是个长方形的舞池,领舞的女人赤裸着上半身,下面一群男女在尖叫,看着就不是正经地方。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舞池上,所以安娜他们并没有引起什么骚动,唯一跑过来询问情况的经理也被一把马卡洛夫顶住脑门,连屁都没敢放。
“敢跳脱衣舞,一看就是黑帮据点。”
音乐声太吵,卓逸干脆直接传音:“这种场子一般都藏着枪,这毛妹估计悬,几把马卡洛夫可干不过人家的阿卡,你看她印堂发黑,眉间血光萦绕,这不就是要凉的征兆么?”
我耸耸肩:“无所谓啊,反正我对她没啥好印象,凉就凉呗,我主要想看看她怎么凉的。”
“别啊,她要凉了你那一千五怎么办?”
卓逸‘啧啧’两声:“再说这么漂亮的女人凉这儿多可惜?还不如让我带回去玩玩。”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副色眯眯的表情,眼睛往安娜的胸跟大腿上瞄。
看她这副德行,我不禁脑补了一下俩人水磨豆腐的画面,心里这个膈应啊:“哎呦卧槽你可真变态,恶心死我了。”
“恶心?咱俩到底谁恶心?”
卓逸又开始阴阳怪气:“我可说不出我弟弟想亲你脚这种话。”
我愣住了:“你咋知道我说过呢?谁告诉你的?”
她冷哼一声:“没听说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么?别问,问就是整个柳家,包括段天还有姓孟的在内,是个人都知道。”
“我他妈……”
真的,听卓逸说这话我脸瞬间红了。
整个柳家,不管长辈还是晚辈都知道,这不是死了吗?
那天包括我跟青青在内只有四个人在场,以胡亦淑的性格不可能到处乱说,青青怕难看肯定也不会说,我更不可能做自爆卡车,所以这件事显而易见。
“申公序,我操你大爷!”
听见我咬牙切齿的怒骂声,卓逸拍拍我肩膀:“没事儿顾言,别往心里去,虽说私底下都在笑话你吧,但这帮人都承认你挺有创意的。
不过光说没用,你得实际操作啊!正好柳青青来大姨妈了,等回去之后跟她商量商量你俩试试,完事儿别忘了跟我讲讲什么感觉,啊?”
我真想给她一个大逼兜,但这时几个警察已经动了。
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安娜这个年轻警花确实很敬业,在留下两个人守住出口之后,她直接拎着手枪冲过去,朝卡座上的几个人喊了句不知道啥意思的俄语。
当时沙发上坐着三男两女,俩女孩看着有点茫然,但那三个男的明显慌了。
他们犹犹豫豫的双手抱头,不过就在要被搜身之前,其中一男的身子忽然狠狠朝旁边的警察撞了过去。
那警察没防备,当场被他撞倒在地上,剩下两人一看有机会立刻就想逃跑。
但安娜反应特别快,她立刻一枪打在其中一人小腿上,等要开第二枪的时候,刚刚撞飞警察的大汉却没给她机会,直接扑了上来。
毕竟是个女警,身材又属于比较瘦那种,大汉压根没把她当回事儿,抱的是劫持的心思。
但就在他手刚接触到安娜的瞬间,迎接他的是特别标准的擒拿,然后又衔接了一个过肩摔,大汉脑袋着地当场就摔懵逼了。
一招制敌,安娜抬手就要瞄准,可另一个大汉跑的特别快,眨眼功夫就钻舞台后面去了。
她毫不犹豫,对着同伴嘱咐几句,然后直接拎着手枪追了上去。
“这毛妹去追逃犯了,让这几个警察把这俩男的先带回去。”
卓逸盯着安娜的背影:“我是该说她自信,还是该说她不自量力呢?”
“咋说都行,跟我没关系。”
我伸了个懒腰:“估计她的死因就是追逃犯时候被反杀,走吧不用看了。”
“别啊,她还欠你钱呢,我得帮你把钱要回来。”
卓逸‘嘿嘿’阴笑两声:“走,跟上去看看。”
她根本不给我提出异议的机会,扔下这句话,整个人直接从原地消失了。
没办法,我只能运起孟道长教的遁术,让身体化作一阵清风,顺着卓逸的气息追了过去。
这酒吧舞台后面是个走廊,走廊尽头有个后门,然后是一条僻静的小巷,两个人就是从这跑出去的。
该说不说安娜实在是太敬业了,身手也真不错,翻墙跳窗根本不在话下,愣是把一个大老爷们追的哭爹喊娘。
我跟卓逸一直默默跟着,眼看自已跑不了了,那逃犯一咬牙,在安娜翻过一道围墙的时候,忽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正正指在她脑门上。
安娜的动作瞬间僵住。
当时俩人的距离都不超过五米,只要逃犯不是帕金森,这时候开枪肯定是百发百中的。
但老色批卓逸怎么可能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