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已经走到负一层楼道口了，我边说边去推那道铁门。
“等你回去？你又在说什么胡话。”
王瑶还是那种有点茫然的状态，跟我一起钻进来，经过那条阴暗的走廊，来到熟悉的停尸间。
刚进去就看见申公在那坐着。
他就跟个老大爷似的，抱着自已的脚丫子往那一坐，手在上面扣来扣去。
听到我进来之后他抬起头：“呦，来了老弟。”
都特么给我整乐了：“来了，咋地你要给我烤腰子啊？”
“想吃就烤呗，等你们从欧洲回来之后我准备个百八十串儿，给你好好补补。”
他穿上鞋走到我面前，伸手想要拍我肩膀，被我赶紧往后退两步闪开：“诶诶诶别动手动脚的啊，刚用手扣完脚完了过来摸我？咋寻思的。”
“我脚也不脏，你咋那么多逼事儿呢？”
他还是那副死德行，大大咧咧的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一根不？”
我摆摆手：“拉倒吧，我可不想尝你脚丫子咸淡儿，我自已有。”
说着，我也从衬衫口袋里掏出自已的烟盒，掏出一根叼在嘴上，在点烟的过程中一直在偷偷打量面前的申公。
真的，我有点被这个阵法整麻了。
我没看出申公有哪怕一丁点的破绽，还是那副熟悉的样子，表情、神态，甚至体内隐藏的，只有我能看出的澎湃精神力也跟平时的申公一模一样。
但就算是这样，我依然在暗中防备着，谨防他随时向我出手的可能，因为这种程度的申公，哪怕是幻想，也足以威胁到我的生命了。
不过申公看上去倒是挺淡然的。
他点燃香烟之后深吸一口，然后一边吐气一边说：“王瑶，你先出去一趟，我跟顾言有几句话要说。”
“你俩有什么悄悄话还用瞒着我啊？”
王瑶有点不情愿，但感觉到申公说话的态度带着点严肃的意思，她还是选择离开：“那我就在门外等着啊，要是有什么动静你们记得出来救我，这里太吓人了我害怕。”
“放心吧，有我俩在，那个刘颖弄不死你。”
第875章 源力
我拉开那扇门，几乎是用赶的把王瑶弄了出去。
然后我回过头上下打量申公，试探着问：“你现在是……”
“闭嘴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假的。”
给我造一愣：“你的意思是，你也是这个阵法凝聚出来的？”
申公理所当然的点头：“就是这个意思，要不我能告诉你自已是假的么？”
我更懵逼了：“卧槽申公序，你还真跟别人不一样啊，这阵法凝聚出来的所有东西都在极力伪装，想让我相信他们是真实存在的，结果你上来就说自已是假的，跟我俩搁这儿起高调呢？”
“别光说我啊，你也挺牛逼，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皮。”
在主动戳破自已的身份后，他也没有丁点要动手的意思，反倒问我：“你们在欧洲遇到麻烦了是吧？”
我实在弄不清楚他在玩什么花样，只能顺着回答：“是遇到一点麻烦。”
他又点头：“什么一点儿，这明显是不小的麻烦，这阵法说实话连我都没见过，似乎是从上古那会儿传下来的，一时半会儿想要破解它还真有点费劲。
这样吧，你先告诉我，在进入这个阵法之前你遇到什么情况了，说出来，然后咱俩一起探讨探讨，我帮你想想办法。”
我现在脑子里密密麻麻闪着的全都是问号。
真懵逼了，我就跟个二傻子似的，呆呵的看着申公问：“别光让我介绍情况啊，你先交代一下自已是啥东西行么？大哥你要动手就赶紧，别跟我俩搁这儿玩弯弯绕，真的我挺害怕你整这出的。”
“你怕你吗呢？”
他就跟从前遇到类似情况一样，用那种贼几把不屑的眼神儿瞪我：“我都这么唠嗑了，那肯定是想帮你破阵，所以你能别跟我俩在这墨迹了么？”
我还是摇头：“不行，你必须先让我知道你是啥东西，否则我不可能相信你。”
“我是你爹，我操你祖宗的。”
他好像有点不耐烦了，咬牙切齿的骂我。
但骂完之后，看我态度挺坚决的，申公又翻了翻白眼：“行，那我就给你好好解释解释这个阵法的基本原理。
这个阵法跟你从前看到的，跟卓逸和张琪施展出来的不一样，头顶那轮血月也不是魔气或者怨气，而是直接抽取外面那个世界抽取进来的混沌原力，也就是这个世界的本源力量。”
我抬了下手打断他：“本源之力？你的意思是那个凌长老能控制创造这个世界的力量？开什么玩笑，那是师父，甚至天道都没办法掌控的东西。”
“我又没说他能控制，只是借用，借用你懂啥意思么？”
申公又白了我一眼：“那个凌长老既然是那些大阿修罗魔族的狗腿子，那他身上有一些那些魔传下来的法诀，或者法器也不奇怪。
我估计它就是用某种能借用混沌原力的东西布下了这个阵法，你也知道，混沌原力这东西是天地间所有能量的祖宗，所以凝聚出某个人的形象，或者凝聚出相应的怨气、魔气、巫力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你这么说我好像有点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