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女道土小脸煞白,嘴唇瞬间褪了血色。
她探过来的神识刚钻进我体内就被心魔跟鬼车动手的余威给搅碎了。
这情况对她的伤害倒是没多大,但神识被搅碎的痛感不是闹着玩的,我看她当时就跟失了神儿似的,抱着脑袋,‘啪’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家伙,本来该她照顾我的,结果我现在还得忍着疼跑过去扶她:“怎么了玉灵师姐?没事儿吧?用不用把守玄师叔喊回来啊?”
“啊?谁叫玉灵啊?守玄那老头儿不是我爸吗?”
她那德行就跟刚被附身完的许诺一样,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了半天,在地上蹲了两三分钟才缓过来:“哎呦,脑袋疼,你什么情况啊?”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情况啊。”
我架着她胳膊把她从地上抬起来,然后玉灵就推了我一把:“不行不行,你这毛病我治不了,坚持坚持,等着我去把我爸找回来再给你看吧。”
然后她就揉着太阳穴迷迷糊糊出去了,等她走了之后我跑过去把门关上,然后赶紧往床上一躺,刚沉进意识海就看见心魔那张满是厉色的脸:“别挡道,要不我弄死你。”
月璃面无表情:“三清都没这本事,你如果觉得自已行可以来试试。”
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月璃撂下这句话心魔就要动手。
感觉再任由它折腾下去我整不好得死在昆仑,于是我赶紧冲过去挡在月璃面前:“你到底要干鸡毛?消停待会儿行不行!”
它理都不理,又是毫无保留的一拳轰过来,我边招架还得边哄着它:“大哥我求求你消停会儿行不?我特么脑子都要炸了,你到底要干啥?”
它还是那句话:“把元婴给我。”
我本来再重复一次那是老子的元婴,你惦记我东西干鸡毛?
但我也知道这么说它肯定还得急眼,当务之急还是稳住他。
所以我就心平气和的问他:“大哥,那你说说你要我元婴干什么?”
“有元婴它就能离开你身体自由活动了,你说它要元婴干什么?”
月璃往前迈了一步,挡在我前面:“绝对不能把元婴给它,等它用你的元婴修炼成散仙你就彻底拿它没办法了。
还有,它是你的心魔,做的所有坏事儿最后都得算在你头上,万一它招惹是非被人打的魂飞魄散了,你也得跟着一起魂飞魄散,这绝对不行。”
其实月璃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要不刚才我也就不会去阻止心魔了。
但它现在就跟疯了似的,那眼神里的凶光都恨不得把我俩给吞了。
想安抚它,于是我开始转移话题:“你最近是不是在识海里憋坏了?这样,等下次跟人动手的时候我腾地方,让你出来透透风过过瘾行不?”
心魔一声不吭,还是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又接着问他:“不满意啊?不满意那要不我一天给你半小时让你出来活动活动?这样你就不用惦记那个逼元婴了。”
它还是不吭声,这次不光不吭声,还在慢慢积蓄力量。
我一看这样不行赶紧又补了句:“咋地半小时你不满意?那要不我再退一步,一小时,每天让你出来溜达一小时,这是我的底线了,你要是还不满意那咱们就接着干,这是老子的身体,惹急了老子豁出去半条命把你封印个百八十年你信不信?”
“我不需要你施舍我,我就是不想在你体内继续待下去,你跟我性格不合、理念相悖,不如趁这次机会一分为二。”
似乎恐吓奏效了,心魔权衡一番后也没再摆出那副拼命的架势,伸手指着我身后的方向:“我可以立下血誓,把元婴给我我就离你远远的,绝不会做对你不利的事。
这具身体是你的,魂魄是你的,精神力也是你的,那元婴只能让我修到散仙的程度,一个散仙掀不起什么风浪,也就只够我在这个世界晃悠晃悠。”
“哎呦,散仙让你说的真不值钱。”
我撇着嘴摇头,寻思心魔这是拿我当傻子哄呢。
是,一个没有渡过天劫的散仙实力也就比守心强点,遇上丹阳那种级别的确实打不过,问题是放眼天地间,丹阳这种高手加起来才几个?
别看他修为放到冥府就跟普通鬼将差不多,可这是俩不同的概念,炼气土可以光明正大在人间活动,让冥府鬼将来晃悠一圈儿试试?但凡敢做的过分点,那天劫可就直接照它脑袋上劈了。
反正甭管怎么说,散仙在人间都是近乎无敌的存在,心魔这么说就是想麻痹我。
想到这儿我就做好跟它动手的打算了,甚至在思考要不要耗费点代价,直接把这个麻烦封印了,省得它出来作妖。
但可能是看我犹豫了,心魔这时候又补了句:“当然,你我本为一体,如果你遇到麻烦我自然也会全力出手帮你,但前提是你要帮我护法,全力助我修成散仙。”
别说,它这句话还真让我有点心动了。
身边多出个散仙,还是跟自已心意相通的散仙,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儿。
而且心魔修成的散仙肯定跟普通散仙不一样,毕竟我们手里掌握的全是最古老、最正统的修炼法决,能达到的效果肯定跟现在的散仙不一样。
冒点风险,让自已身边多出个高手,我认为这买卖划算。
在脑子里权衡了一阵儿,我眯着眼睛对心魔说:“行,元婴可以给你。”
月璃一听这话,脑袋‘唰’的扭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儿,用那种‘你脑瓜子让驴给踢了吧’的眼神看我。
我抬手打断它接下来要说的话,眼睛一直盯着心魔:“你立誓,我就放开禁锢让你去跟元婴融合,但誓言的内容要改一改。”
心魔脸色‘唰’的冷了下来,警告我:“别太过分。”
“过不过分你说了不算,因为你没有选择。”
我冲他冷笑一声,然后说出了自已的要求:“我不需要你离我远远的,反之,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方便我随时监视你有没有干坏事儿。
还有,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要无条件服从命令,我不想让你做的事你也不许做,当然,我也可以立誓不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也不会强迫你去做对自身有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