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心理素质也不是闹着玩的:“在别人的地盘上行事自然要小心谨慎,万一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行吧,明人不说暗话,冥府从来没人登上过天心岛,我哥俩儿既然来了,自然要趁此机会好好查探查探。”
真遍不下去了,我索性开始摆烂,双手抱歉:“打扰到同道们静修了,本使先给各位道个歉,若各位不介意,我们就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如何?”
朝几个老家伙的脸上瞄了瞄,看他们都没说话的意思,我又补了句:“如果各位不接受我的道歉,非要讨个说法,那直接动手便是。
我兄弟俩可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况且如果两个冥使被留在了天心岛,那我想阎君殿下也不会善罢甘休,请各位同道三思。”
要说还得是冥府面子大。
先前我说了那么多都没起到啥效果,结果刚搬出冥府来,阴长老的态度就开始缓和了:“也罢,我天心岛从不对外人开放,冥使第一次登岛,对岛内事务有些好奇也算正常,这个说法老夫信了。”
“那就多谢道友了。”
我冲着阴长老微微颔首,他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不过,老夫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此地有我天心岛内核心机密,如果下次再有人想闯进来,那对不起了,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之后他重新闭上了眼睛,祭长老打量了我几眼,也转身走了回去。
可申公还在跟那个尚长老比拼拳脚,俩人打的难舍难分,弄的苏杰一脸为难:“姜大人,您能不能告诉您的同僚,让他别再打了。”
“你怎么不喊你们那位长老,让他别再打了?”
我朝正在交手的两人瞄了一眼,其实俩人还算比较克制,都没用法术,只是单纯在比拼各自在能量运用上的造诣。
但我总觉得申公有些心不在焉,看他那眼神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于是我就对苏杰说:“让他们打吧,你把我来的事儿通报给你们长老院了么?”
苏杰点头:“已经通报了,妘螭长老正在会客厅等着见您。”
“行,那就不管他了,咱俩现在过去。”
我冲申公摆摆手,又扯着脖子对申公喊:“我走了啊,等完事儿我来找你。”
“滚,老子打过瘾了自已回去,不用你来找我。”
申公扔下这样一句话,把蕴含着海量太阴之力的一拳朝尚长老的脸送了过去。
这句话就已经把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了,他要留下探探四个老头跟禁制的虚实,让我该干嘛干嘛,不用管他。
虽说他不在我心里有些没底,但申公就这德行,他决定的事儿谁说都没用。
再次看了眼正在闭目养神的仨老头,看他们都没有要出手的意思,我招呼着苏杰:“走吧,去见你们的妘螭长老。”
俩人一前一后走出这片密林,到了海滩上,一股咸咸的、温暖的海风吹了过来。
苏杰这时候才松了口气:“刚才可吓死我了,姜大人,您二位去哪儿不好,为什么偏要跑到禁地里触霉头啊?
也幸好您二位修为深厚,段阎君的名号也足够让几位长老掂量掂量,否则换了别人闯入禁地,他们早就二话不说,直接格杀勿论了!”
“你这是在埋怨我?”
我冷着脸去看苏杰:“是你说的让我们二人在岛上随意走走,又没说岛上有什么狗屁禁地,我俩才误打误撞走进去,现在反倒成我的责任了?”
“没有没有,小的绝没有这个意思。”
苏杰赶紧找补:“此事是我疏忽了,忘了岛上还有个禁地的存在,主要是……哎,算了,您跟我来吧。”
他一说这话,我就感觉里面应该有事儿。
但肯定不能直接问,我打算旁敲侧击,开始阴阳怪气儿他:“看来你苏杰苏大执事也很少回天心岛啊,连岛上禁地这么重要的事儿都能忘。”
“倒也不是,主要那片区域是去年才画成禁地的,先前从没有过这个说法。”
看我有点生气,苏杰抱着拉近关系的想法跟我多说了几句:“我近些年很少回岛内,忘了这码事儿,给姜大人添麻烦了,您多担待。”
“好说,本使没有那么小气。”
我背着手,跟着苏杰往那片精舍方向走,同时装作漫不经心问:“意思就是除了那个禁地,天心岛其余的地方本使都可以随意游览了?”
“当然,除了几位长老的私人居所,其余的地方大人皆可随意出入。”
苏杰倒也会来事儿:“眼下段阎君和我天心岛即将成为盟友,既然是盟友,天心岛对您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
“行啊,那等跟你们的妘螭长老谈完正事儿后,就麻烦苏大执事带本使好好转转吧,本使数千年没离开过冥府,正好趁这次机会换换心情。”
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正在向我靠近,知道有人来了,我话锋一转:“苏杰,我刚才在海边看到一个跪着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她是谁啊?”
“她啊?她是奴家一个不争气的徒弟。”
一个骚到骨子里的女生在我不远处响起,一句话就把我整的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随后,前方的台阶上出现了妘螭的身影:“冥使大人,天心岛妘螭这厢有礼了。”
第1572章 激将法
妘螭没什么变化,还跟我上次在罗马见到她时一样。
尤其是那股骚劲儿,站在那的姿势都透着副勾引男人的架势。
说真的,她的长相加上这股媚态确实让人很有欲望,但一想到她的身份和年龄,我就一丁点兴趣都没有了,反倒觉得特别恶心。
苏杰的修为其实还可以,但跟妘螭比起来可差远了。
妘螭出现在面前后,刚看了她一眼,苏杰脸色明显就开始发红,我看他偷偷的弯了下腰、往后挪了挪屁股:“妘螭长老,这位就是我跟您说的,冥府七殿阎君座下,姜澍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