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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还在想,有两个月没来癸水,该不会是癸水来了吧?
不过,很快她又想到不可能,因为每次来癸水,一开始都只会有一点点,怎么会如此汹涌。在身边婢女的惊呼声中,她侧转头,看到自己的白绢裙子上染上了大片的血迹,而且还觉得在下腹的绞痛中,体内仍有汩汩的血流出……
她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妇人小产。该不会是……
想到这种可能性,以及两月没有来癸水,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在恐惧和剧痛的折磨中,她撑不住眼前一黑,在周围人的呼叫中晕了过去。
似乎做了很长很长的噩梦,在梦中她见到一个小小的秀气的小娃娃,要她抱。她非常喜欢那个小娃娃,但却就是抱不着。明明已经抱他在坏里了,可是怀里一松,她发现他变成了一团虚空。
小娃娃跑走了,她去追,可却追不上,终究那灵秀的小娃娃还是跑来不见踪影了。
这让她徒生悲哀,异常怅惘。
她陷在悲伤的情绪里很久,直到耳畔听到一些熟悉的人的呼喊,他们切切地喊着她,让她回去,不要再往前了。
醒来,她的眼适应了好一会儿光线,才看清楚了眼前带着悲喜的神情看着的几个至亲的人。
有她娘,她十五妹,还有丈夫。
他们眼里含泪,脸上有笑,见到她醒来很欢喜。
她的心里一暖,心想,见到他们真好。
不过,随后,她想起了什么就去摸自己的肚子,然后,转脸看向卫序犹豫着问:“郎君,我是不是……是不是……”
她说不出“小产”那两个骇人的字,所以就睁着惊恐的眼,结结巴巴地问他。
卫序当然明白自己的娘子要问什么,可是他见她才醒过来,不忍这会儿就跟她说残忍的事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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