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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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万里说完话,已是告退走了,急不可耐去喊人寻访高僧下落。

不过几天功夫,寻访的人就传了信过来,说道高僧远游在外,已在年前圆寂。高僧喜欢独来独往,并无亲传弟子之类,玉葫芦来历,也无从得知。

程万里闻听消息,不由怅然若失,只恨自己和画中人无缘。

程老夫人也听闻高僧圆寂之事,少不得念几声佛,又劝程万里道:“你不过心中有执念,才要寻画中人!一来,不定有真人,二来,有真人也或者已亡故,三来,或者她并无后代。万里啊,你岁数不小了,还是在京城内寻一位姑娘成亲罢!”

程万里心生挫败感,随口应程老夫人道:“既如此,亲事就由祖母作主好了。”

程老夫人大喜道:“放心放心,定给你寻一位贤惠佳人。”

庄明卿这几日一直寻不着机会接近程万里,却是焦灼起来,若待程万里定了亲,自己再去接近,总有对不住他未婚妻的感觉。现下程万里是无主的芳草,自己如何他了,倒不致生什么愧疚。

庄明卿没法接近程万里,只好退而求其次,转而去笼络仆射。

仆射这阵嘴角生了火泡,让庄明卿帮着把脉,开了一贴药服下去,火泡第二日就萎了下去,自是感谢庄明卿。

眼见庄明卿温和亲切,仆射也愿意和她聊聊闲话。

仆射又想着程万里画了好几幅庄明卿的画像,心底免不了嘀咕,隐约觉得,庄明卿说不定以后会和程万里牵扯上,再一个万一,说不定会成为将军府主母,总之,不能得罪就是。

这一日,庄明卿才从程老夫人房中出来,眼见仆射匆匆过来,不由站定身子问道:“跑这么快作什么?”

仆射一见庄明卿,想起庄明卿也是大夫,忙道:“将军之前行军打仗,饮食不定时,过后落了毛病,间中会犯胃心痛,上回宫中御医开了药服下,却是好多了。只今早没有吃东西就去练武,却又犯了胃心痛。我正想禀了老夫人,让管家去请大夫给将军瞧瞧,这倒想起,庄大夫也是大夫,一样可以给将军瞧瞧的。”

“快走!”庄明卿一听程万里犯了病,心下窃喜,天公不负人,机会来了!

程万里这会在书房中,已喝了一点热粥,因胃心痛疼,便侧卧在榻上不动,眉头皱得紧紧的。

一时门响,仆射领着庄明卿进来,程万里抬眸一瞧,想及庄明卿也是大夫,倒不说什么。

庄明卿坐到榻前给程万里把脉,手指贴在程万里手腕上,只这么一点接触,她一张俏脸又不可控的红了起来。

程万里瞥一眼庄明卿,这会还有心情问道:“庄大夫又脸红,莫非又试了新药?”

庄明卿垂眸道:“这厢跑得快,气血翻腾间,又突然坐下,便容易红脸,并没有试新药。”

“哦。”程万里怀疑地看一眼庄明卿。

庄明卿诊完脉,手指离开程万里手腕,脸上的红霞却不肯消下去,她也无奈。

仆射立在旁边,却是瞧瞧卧在榻上的程万里,又瞧瞧庄明卿,总归感觉这两人有些不同寻常。

庄明卿开了药方,递给仆射道:“抓了药,煎三贴给将军服下。”

仆射应声下去了。

程万里捂着腹部道:“我现下很不舒服,有立即缓解的法子没有?”

庄明卿一听,在案上拿过茶壶,一摸壶外,却是热热的,便端着壶坐到榻边道:“将军请坐起来,把壶贴在痛疼的地方,暖一暖便会好些。”

程万里依言坐了起来,揉揉腹部道:“便是这儿不适。”

庄明卿捧着茶壶贴近程万里,一手撩起他衣裳,一手把茶壶贴到他腹部上。

程万里腹部一暖,果然感觉好了许多,他一抬眼,正好对上庄明卿的脸,一时想及画像中的女子,眼眸不由幽深了一下。

呼吸相闻间,庄明卿抬眸,视线和程万里的视线撞上,心湖似被急投了石子,涟漪一圈一圈荡开,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手心冒汗。

程万里视线被庄明卿视线绞了一绞,心里猛地震颤了一下,感觉又陌生又奇怪,莫名便张嘴喊道:“庄大夫!”

他这一声喊,和四年前那晚的呓语一样,沙哑中带点磁性,莫名吸引。

庄明卿手一抖,茶壶一倾,壶嘴对准程万里两腿间,热热的茶水喷涌而出。

“啊!”程万里平时虽机警,奈何这会姿势不对,居然闪避不及,被热热的茶水狠狠煮了煮重要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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