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娇(1 / 2)
青漓眼见他将中衣褪去,裸/露出结实有力的上身之后,又将手往腰带上伸,一双眼睛登时便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仓促别过脸去,她将整个身子都往里缩了许多,只恨不能嵌进墙里头了。
“妙妙,”皇帝看她这般惶惶,禁不住笑了出来,一边将腰带解开,一边道:“朕是你夫君,你怕些什么。”
青漓心尖儿都在颤,双手遮脸,借着小心露出的一点缝隙瞧了瞧,目光却不小心瞄到了些不该看的,面颊更是绯红,忙不迭将脑袋埋进被子里。
她闷声道:“我困了,先行睡下。”
大概是因着那一层被子的阻隔,青漓听得不甚清楚,只觉皇帝似是笑了一声。
随即,便是轻缓的脚步声渐近。
不知怎的,她一颗心,好像跳的更厉害了。
皇帝看小姑娘像鹌鹑一般缩在被子里,也不多言,只慢悠悠的走到床前,在青漓如同鼓擂的心跳声中上了床。
“急着睡什么,”他语气中有几分上挑的笑意,漫不经心道:“妙妙连衣服都没脱呢。”
殿内留有的冰多,倒也算不得热,青漓有了几分硬气的本钱,将自己包在被子里,她低声道:“我不热。”
皇帝躺到小姑娘身边,隔着一层被子,伸手轻轻拍了拍她:“可是,朕热。”
“衣服都脱完了,”青漓没敢探头出去,只藏在里头,闷闷的道:“你还有什么好热的。”
“那倒不是。”皇帝声音放得低,男子的音调本就低沉,他此时刻意放低,朦朦胧胧的帷幔内,竟有了一种奇异的暧昧之感。
青漓听他道:“朕看你穿的这样多,便觉自己也跟着热。”
“那就闭上眼,”青漓气道:“哪个叫你看了。”
“穿着衣服睡多热呀,”皇帝不同她讲道理,凑到小姑娘耳边去,他道:“妙妙乖,解了吧。”
青漓坚决捍卫自己的领土主权,往一侧又躲了躲,道:“不。”
“不听话,”皇帝低低的笑了几声,笑完了,他又道:“要么妙妙自己解衣,要么,朕便过去帮你。”
“小妙妙,”他慢条斯理的问道:“你选哪一个?”
按照青漓对皇帝的了解,这两个选择,无论是选了哪个,结果都不会太好。
她梗着脖子,闷声道:“不选。”
“你若是不选,”皇帝慢悠悠道:“朕便当你是选了第二个。”
青漓早知皇帝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君子,却也不料他脸皮这样厚。
两世的教育使然,她也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只微微抬高声音,红着脸斥道:“——坏人!”
“妙妙乖,你自己解了,朕便不欺负你。”
皇帝目光含笑,语气诱哄道:“若是叫朕自己来,朕可什么都保证不了。”
“我若是自己解了,”青漓狐疑的看着他,目光中全是不相信:“只怕也是什么都保证不了。”
“妙妙,”皇帝厚着脸皮道:“朕何时骗过你?”
“去,”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青漓便生气:“你骗我的还少吗?那夜,若不是……哼╭(╯^╰)╮!”
说起这个,皇帝终于也有了些微的心虚,却也只是转瞬即逝。
干咳了一声,他看着小姑娘,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再信朕一回,这一次,绝不骗你。”
他这幅样子,活像是大灰狼趴在兔子门前假装兔妈妈,偏生伪装的惟妙惟肖,目光真挚,看似极为坦诚,连朝堂上的老狐狸都骗得了,更不必说青漓这种鲜嫩的小姑娘了。
她有点信了,眉梢轻轻动一下,半信半疑的看着皇帝:“——当真?”
皇帝情真意切,道:“当真。”
他信用太差,青漓不敢轻易信他,心里头又没什么好的办法,想了想,又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手指:“骗人是小狗。”
皇帝伸手与小姑娘勾了勾,应道:“朕若骗妙妙,便是小狗。”说完,便只目光期待的瞧着小姑娘,看她要如何。
青漓被他看的不自在,只觉心头都跟着烫了起来,顿了顿,在一抬肩,将自己外衫抽了出来。
皇帝顺手接了过去,在上头轻轻一嗅,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同妙妙身上一样香。”
青漓被他这句话调戏的面红,加之剩下的皆是贴身衣物,更加不好动手,轻咳一声,便不再有动作了。
“累了么?”皇帝看似体贴的问了一句,又善解人意道:“朕帮你?”
青漓哪里敢叫他帮忙,瞪他一眼,便含羞去解自己小衣,手都颤了。
刚刚解开一半儿,她便有些难以继续了,可怜巴巴的看向皇帝,道:“衍郎,不要了……好不好?”
“你若是不讲信用,”皇帝道:“那朕也不讲信用。”
顿了顿,他又道:“妙妙,今日你还同朕讲,想早些成婚,早些做朕妻子,更想早些为朕生儿育女,那样的情真意切,委实令朕动容,难不成,全然是空话么?”
“不是,是真心话,”青漓反驳了一句,随即又斜他一眼,再度要他保证:“——你说了,不会乱来。”
“嗯,”皇帝道:“骗人是小狗。”
青漓心定了几分,缓缓将自己小衣解了,没敢往皇帝那边递,只放到自己那一侧去了。
他这个人,嘴上说的千好万好,心里头还不知道转着什么坏主意呢,青漓虽然是只吃草的兔子,却也知得仔细躲着这只狼。
以防万一,她暗暗的留了一个心眼儿,将自己两侧的被子卷了,像是一只蚕一样,把自己整个人严严实实包在里头,不叫皇帝有可乘之机。
只是,似乎是她想多了。
皇帝这一回竟君子起来了,看着她将被子卷了,也不曾说什么,只枕着自己胳膊,笑吟吟的看着她,目光温和极了。
青漓被他这目光看的有点心虚,心中禁不住冒起来一个“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的想法。
只是,这念头刚刚才在心底浮起来,便被她自己狠狠压了下去,硬生生按倒了底。
——他要是清心寡欲的君子,那全天下,岂不是贤者遍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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