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2)

加入书签

商定好以后谁管钱的问题, 夏幼幼捶捶腰流露出疲惫的神态, 傅明礼立刻识相的拿来软垫放到她腰后, 夏幼幼这才满意的笑笑。

两个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着, 几乎要被对方眼睛里的情意给溺死。沉默片刻之后, 傅明礼突然道:“把你跟父亲生活的趣事再跟我讲讲。”

今天一天用嗓过度的夏幼幼:“……”

“说说吧, 我喜欢听这些。”傅明礼温柔道。

想到他这些年没能得到的父爱, 夏幼幼心疼的叹了声气,将刚刚已经说过的故事给又讲了一遍。

傅明礼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见她口渴时立刻递上杯子, 夏幼幼喝完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只得继续。

好不容易又说完一遍,傅明礼笑道:“再讲一遍。”

“……”夏幼幼无言的看着他,直到在他一直含笑的目光下败下阵来, 才认命的开始复述。

直到她累得趴在桌子上, 任凭他美貌引诱也无动于衷,傅明礼才只好作罢, 看着她疲惫的样子道:“可还想说话?”

“……三天内都不想多说。”夏幼幼闷声道。

傅明礼满意的点了点头:“待会儿徐延会来, 你去跟他解释我们的关系, 记得要长话短说。”

“……”夏幼幼这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只可惜这个时候嘴犯懒了不说, 连胳膊都不想抬了。

傅明礼见状便将她抱回床上,盖好薄被后低声道:“我去做事, 你先睡会儿,徐延若是来了, 我会让人来叫你。”

说完他想了想, 又补充道:“到时候我会派人看着你,不准跟他说太多。”

“……滚蛋。”夏幼幼斜了他一眼,直接把被子盖到了头顶。

傅明礼笑笑,拍了拍被子离开了。

他刚走,夏幼幼就坐了起来,本想去看看周书郊,可身上穿的是傅明礼的衣裳,就这么出去实在是打眼,说不定还没见到人就被推回来了。

这时她才后悔方才没有开口要一身新衣裳,不过转念一想以傅公公发腹黑程度,说不定是故意不给衣裳穿的,好让她哪也去不了。

等到天色渐晚,几个宫女拿着新衣裳和鞋子过来时,证明了她猜的果然是对的,这个小心眼,还真是为了困住她!

夏幼幼恨恨的从床上坐起来,换了衣裳后随意挽了个发髻,还未彻底收拾好,便听到徐延来了的消息,她顿了一下,转身朝外头走去。

徐延今日事忙,等抽出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他心急的到了司礼监,傅明礼却不在这里。好在这里的宫人已经得了吩咐,一见他来了立刻去请夏幼幼。

在没见到夏幼幼之前,他的一颗心一直悬着,可真看到她好模好样的出来了,心里又升起一股诡异的不适。

“你……”换衣裳了,徐延匆匆上前,看到她身上崭新的宫装后皱起眉头。

夏幼幼斜了一眼旁边伺候的人:“你们退下吧。”

“是。”宫人们福身,然后往后退了一小步。

夏幼幼的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人可真够听话的,傅明礼让盯着她就这么认真的盯着。

不过好在她和傅明礼所有事情已经说开,即使和徐延见面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便不再介意这个电灯泡。夏幼幼朝徐延笑笑:“听说你昨天来找过我?多谢啦,果然够朋友。”

徐延看到她没事松了口气:“没受伤吧?”

“当然。”

徐延点了点头,想去牵她的手,但想了一下还是克制道:“那就好,走吧。”说完便要带着她离开。

夏幼幼忙叫住他:“等一下!”

“怎么了?”徐延疑惑的回头。

夏幼幼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什么,我就不跟你走了,我得等明礼回来,和他一起回家呢。”

“明礼?”徐延愣了一下,随后瞪大了眼睛。

夏幼幼点了点头:“抱歉啊,之前因为一些事,没敢把这事儿告诉你,其实我和明礼已经成亲了,他这次抓我也是因为前些日子我和他闹别扭,他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没想到让你费心了。”

她的话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开,将他所有构想的‘以后’都炸成粉末,徐延怔怔的看着她,半晌才艰难的问:“你说你和明礼……”

“是啊,我是他夫人。”夏幼幼笑道。

这句话犹如一个巴掌甩到了他脸上,想到昨天来说那些话时傅明礼的表情、她此刻娇笑的模样,都让他昨日今时做的事、操的心都变成了笑话。

徐延愣了半天,猛地朝后退了一步,仍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在他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就听到她开口道:“对了,你的白玉镯子我昨日不小心打破了,真的抱歉,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去再找一个还你,虽然知道不能和你那个比,但是也是我的歉意……那个,我的红绳你什么时候可以还给我?”

“红绳?”

“嗯,可以吗?”夏幼幼期待的看向他。

徐延和她对视许久,只觉得贴在衣物内的红绳烫得仿佛着火了一般,将他整个人都灼伤了。半晌,他冷淡一笑:“对不起,因为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弄丢了。”

“你!”夏幼幼的眉头猛地皱起,但想到这人是傅明礼顶头上司、未来皇帝后,生生忍下这口气,憋屈道,“丢了就算了,等过几日,我找到和你那个差不多的白玉镯子了,就还给你。”

“那是傅明礼的家传之物,不过是暂由我母亲保管而已,你砸的是他的东西,不必还给我。”徐延面无表情道。

夏幼幼一听是傅明礼的家传之物,立刻开始肉疼了,原先还不觉得那镯子有什么好的,现在越想越觉得好看,她牙酸道:“这样的话,那我就不用还了。”

徐延平静的看着她,一双手紧紧握成拳,隐在袖子下的胳膊青筋直露,夏幼幼奇怪的看他一眼,觉得他的情绪好像不太对劲。

“……那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夏幼幼讪笑一声,“我看你还挺累的,回去多休息。”

她说完,本着地主之谊,想要送他到门外,结果刚经过他身边,就被他猛地抓住了袖子,一把拉到了他的面前。

夏幼幼毫不犹豫的反身一摔,直接将他过肩摔到了地上,颇为反感的揉着手腕:“做什么动手动脚的?有话不会好好说?”

旁边伺候的宫人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到了,谁也没想到夏幼幼会敢对储君动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等他们上前搀扶,徐延羞恼的从地上起来,怒气冲冲的看着夏幼幼:“你可知道我是谁?竟然敢对我大不敬?!”

“抱歉,我只是不喜欢旁人碰我。”夏幼幼皱眉,是她反应过敏了,这人好歹是未来皇帝,她纵然不喜欢,但也不得不思忖该如何道歉。

徐延气笑了,垂眸刚好看到她微微捋起的袖子下,白皙的胳膊上点点红斑,他虽然还未娶妻,但很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徐延的眼睛瞬间红了,冷着脸看着她:“我不能碰,傅明礼就能碰了?”

“废话,”察觉到他话里的不善,夏幼幼的脸也冷了下来,“他是我夫君,自然能碰得。”

“好、好,”徐延往后退了两步,红着眼眶冷笑,“是我蠢,活该被你们骗,发福蝶,你好样的!”

夏幼幼看他明显不正常,疑惑道:“你到底怎么了?纵然我暂时瞒了你,可也没做什么伤害你的事,你至于这么生气?”

“我本来是要封你做皇后的!”徐延怒道,“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找了个太监就嫁了?!”

“……”夏幼幼确定这人是疯了,也确定他好像喜欢自己,同时反思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给了他错觉,仔细回想一下后确定没有,当即扬起头道,“我就算不喜欢太监,也不会喜欢你,你想封我做皇后,问过我的意见吗?”

被她这么一说,徐延心中的怒火更甚:“我问又如何,不问又如何,反正你就是要做我的皇后,这一点,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若是旁人,可能早被这霸道皇帝爱上我的戏码吓傻了,而夏幼幼只是翻了个白眼:“滚远点。”

“……”宫人每听她说一句话,就心惊胆战一次,默默后悔一开始没有她的出这个门,也省得听到她和徐延抬杠了。

“你!你给我等着!”徐延气得甩袖离开。

夏幼幼并没有等着的觉悟,盘算着等傅明礼回来了,定要他抓紧时间办傅家平冤的事,然后两个人远走高飞。

虽然她江湖习气重,对这些王孙贵族不甚在意,可也知道被皇帝缠上有多麻烦,早知道徐延会对她动那种心思,她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他的。

夏幼幼一边叫苦,一边等着傅明礼,好不容易将人等回来了,就赶紧将此事跟他说了。

傅明礼听了之后安静许久,夏幼幼小心的看着他:“我是不是做得太过了?”抛开徐延是上司这一点,他和尚言严格意义上来说还是表兄弟,她有些担心这么做太过不留情面了。

傅明礼看她一眼,夸奖道:“你做的没错,以后也要这么乖。”

“……”她做了什么乖事?招惹徐延还是揍徐延?夏幼幼嘴角抽了抽,颇为担心道,“你也别不当回事,赶紧把傅家的事情了了,我们好抽身。”

“嗯,知道了。”纵使没有徐延这事儿,他也会抓紧时间处理,他在这宫里已经够久了,也该出去看看了。

“还有……”夏幼幼撇了撇嘴,提起此事有些委屈,“我那红绳和他的镯子本来互为抵押,现在白玉镯子被你摔了,红绳也被他弄丢了,我什么都没了。”

“没了再买就是,”傅明礼说完,突然想到那个卖红绳的小贩已经无迹可寻,顿了一下后道,“我知晓那个纹络是什么,等过些日子画出来,找个老师傅试试能不能编。”

夏幼幼点了点头,又想起一件事:“啊,徐延说那镯子是你的传家之宝,怎么会出现在他那里?”

“是傅家给世代儿媳的,本来在我母亲手上,傅家出事时她给了我,”在他进宫后便被淑妃夺走了,之后便没了消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傅明礼笑笑,“或许是淑妃给的徐延。”

“娘娘这点做的可不大地道,你母亲的东西,怎么能给她儿子,要给也该给你才是,”夏幼幼撇了撇嘴,看了傅明礼一眼叹息,“不过给你你也不见得珍惜,既然是母亲遗物,怎么能说摔就摔了?”

那是因为以为是你和徐延之间的定情信物,傅明礼笑笑:“碎片还在,到时候想办法用金子包好,或许还能戴。”

“能戴我也不戴了。”那镯子已经给了她比三室一厅还大的阴影,意义再与众不同她也不想要。

傅明礼知道她在想什么,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天彻底的黑了下来。

傅明礼提出在司礼监再过一夜,等天亮再回府,夏幼幼果断拒绝了,不是她自作多情,留在宫里总觉得自己像块小点心一般被觊觎,这感觉太古怪了,还是尽早回去的好。

她这么说了,傅明礼也只好同意,趁着夜色让人备了马车准备离开。夏幼幼看到马车后,立刻惊喜的哇了一声,上前抚摸车辕上的包金:“我见过这辆马车,那时候还在想你也忒奢侈了,竟然坐这种马车招摇过市。”

“前些年遇到暗杀了,受了些伤,又整日处理公文不能安心养伤,先皇怕耽误他的事,便赐了我这辆马车,不知为何后来传言便成了这是我自己的。”提起此事,傅明礼也略有无奈,但他习惯了世人不屑又惧怕的目光,因此也不觉有什么。

宫斗剧看多了,夏幼幼一听他说这话便觉得是老皇帝的阴谋,但想了想皇帝给了他那么多权力,应该不至于做这些小动作。

“天色不早了,走吧。”傅明礼道。

夏幼幼点了点头,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兄弟没带上,当即讨好的看着傅明礼:“那什么,周书郊呢?”

“周书郊?”傅明礼扬眉,“那个男扮女装的混蛋?”

“……是啊,他呢,也得跟我们回去吧,”夏幼幼讪笑,“到底是我搭档,平日也没少帮我,我不能不管他啊。”

傅明礼淡淡的扫她一眼:“哦,阉了,等伤口好了就让刘成带他回去。”

“……?!!”夏幼幼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傅明礼颇为无语:“你相信了?”

“……如果这话是程宴说的,那我肯定不信,但要是傅明礼傅公公说的,”夏幼幼干笑两声,眼巴巴的看着他,“你不会真给阉了吧?虽然他比我虚长两岁,可我都是拿他当弟弟看的,总不能我夫君弟弟都是太监吧。”

傅明礼无奈的敲了一下她的脑门,道:“放心吧,他还好好的。”

“那就好,”夏幼幼笑眯眯道,“那我们带上他吧。”

“……嗯。”

于是被遗忘了两天的周书郊终于被放出来了,还和督主夫妇一起坐在马车上。马车足够大,加上后来赶过来的刘成,四个人一起坐也不觉得有多挤。

只是氛围有些微妙。

夏幼幼还好,见人都齐齐整整的出现就放心了,倚在软榻上翻话本,周书郊就不那么好过了,缩在角落里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傅明礼和刘成的眼刀子给凌迟了。

好不容易熬到进家门口,周书郊急忙从马车里出来,张口便要回自己的小院。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