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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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一步步走来,泥泞的地面,枯枝和败叶,啪嗒啪嗒的声音越来越近,她的脸上几乎已经没有血色,缩在后座位上瑟瑟发抖,像被野兽包围的小白兔。

“小淫娃,出来陪叔叔们玩吧!”

他没心思去想这几只蚂蚁,心疼她受惊的样子,向她伸出手想安慰她:“雪…”

她忽然像避蛇蝎一样地避开他的手,脸上是惊恐到极的表情,整个小小的身体缩起来贴在车门上,那是她此时此刻能躲的最远的距离…

她是不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啊!”

车门被打开,她来不及躲,惊叫了一声,被一个男人抓住手臂拖了出去,她摔在地上,裤子上全是黄泥。

司机下了车,和其他三个男人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棒球棍等着他下车,他看着发烧的她被那么对待,脸色渐渐转变,坐在车里,等着。

她…居然没有向他求救!

男人们出来得太匆忙,什么也没有带,两个男人只能把她按在树上,惨白的脸,颤抖的身体,明明害怕却不敢反抗的模样,让男人升起强烈的施虐慾望,猥琐又恶心地笑着,两只手就要袭向她的胸,忽然一个物体飞过来,两个男人下意识地避开,飞过来的物体居然是司机!

他能用蛮力将一个拿着棒球棍的成年男人举起来并准确地砸在他们脚下,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看着他一步步走向她。

她亲眼看着他从一个憨直的大男孩变成冷酷的死神,带着让人无端战栗的气势,森冷,肃杀,压迫得人连呼吸都不敢。

原来,真正的齐朗,是这样可怕的!

“啊!”

忽然一个上班族举着棒球棍大叫着冲上去,他的眼里只有她,连这样的袭击都没有躲开,棒球棍结结实实地砸在他的额头,血瞬间渗出,慢慢在他左颊画出一条红线。

“…朗哥哥?”

他愣了愣,居然傻傻地笑了,她叫他朗哥哥,一定还没发现他的身份,他真的想太多了。

其他五个男人见到这么容易得手,互相交换了个眼色,悄悄放开了还按着的柔软女孩,忽然一拥而上,就这样围殴他,不信他还有还手的能力。

他加快速度,几个闪身躲开包围,来到她的面前,把她的双臂放在他的腰上,同时把她的脸按在他胸前。

“抱紧我,不要看。”

她听话地照做,他的胸膛那么坚实宽厚,和他呆呆的面具一点也不相符,她以前居然都没发现,他的演技太好了,他是海龙帮的人,和那么多的男人一起轮奸过她,还差点杀了她的哥哥,心机那么深,一想到这些就开始害怕,他的身体就像布满长刀,随时会刺进她的身体,人的本能让她想逃离危险,他的手却紧搂着她细细的腰,她忍受不了,想求他放开她,抬起头露出着急快哭的表情,他只是对她呆呆地笑安慰她说没事的,过后她的后颈一阵剧痛,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下一秒,他就变得面无表情,天空开始淅沥沥下起雨,本来就湿透的头发,带着几滴水珠滑过刚硬的脸部轮廓,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几个人却像被按了暂停键,不敢躲雨,不敢上前,连举着棒球棍的手臂都不敢放下,只因为他垂在身侧的左手上,握着一把手枪。

手臂缓缓抬起,枪跟着他的动作,对准了司机,司机求饶的声音还在喉咙,就听见“噗噗”两声沉闷的声响,紧接着,就是凄厉的惨叫。

“啊——”

司机跪倒在地上,两条腿的膝盖处流出的血被雨水冲刷成一片小血池。

极具感染力的惨叫声让在场的男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扔了棒球棍跪下来,痛哭着求饶:“绕命…饶命…”

他的眼神冰冷,带着杀手的无情,带着上天掌控他人命运般的冷眼,完全漠视蝼蚁的生命,枪不需要瞄准,连续的“噗噗”响声过后,留下倒地哀嚎的男人们,和一地的血水。

他把她抱上副驾驶座,脱掉她湿透的衣服,洁白晶莹,纤弱无暇的身体就这么呈现在他眼前,他没有时间多看,探了探她的额,吓人的温度让他皱紧了刚才动都没动的眉,马上上车开车离开,翻出司机的手机快速按了几个数字:“是我,十分钟之内,所有退烧药送到我公寓,还有,处理垃圾,地址发给你。”

了解他的手下知道怎么处理那些“垃圾”,他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对于这些经常对女人们施暴的男人来说,以后都做不成男人才是最大的惩罚。

从郊外到城内,他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她从昏迷到苏醒,用了三天的时间,一开始还不知道身在何处,等看到床边睁着血红双眼的他时,瞬间就坐起来缩在床角。

他的惊喜的呼喊还没有出口,连表情都凝固,恐慌的思绪占据了他全部的思考……她是不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十秒的时间后,她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乏力的手扯了扯半厚的浅灰被子,掩住泄露的春光,看着他紧张和小心翼翼的表情,缓缓开口:“我…做了个噩梦…”

“哦…哦!”他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起来对她伸出手:“先躺下,我看看烧退了…”

高大的身躯,即使用着憨厚的面具,依然带着强大的威胁性,让她放松的身体又开始紧绷,带着防备的样子,让他的动作一滞,又开始害怕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害怕,朗哥哥…”

他对她伸出双手,小心得像是怕吓着停在花蕊上的蝴蝶,一点一点接近,她咬着唇看着越来越近的双手,慢慢,对他张开双臂,滑落的被子,几乎把她全裸的美好身体完全呈现,他却目不斜视,带着傻傻地温柔的专注的神情看着她的眼,把她半抱起来,放回到床上,又替她掩好被角。

他的手离开她的额,她看着他问:“烧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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