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疼?”柳时阴抱紧了他,手不敢动了。
许林宴像是无意识般蹭上了柳时阴的颈肉,软绵绵地道:“疼。”
其实一点都不疼,反而酥麻酥麻的。而且手上的这点疼,根本算不得什么,许林宴以前受过的痛,可比现在还要疼百倍千倍,可是他从未像现在一样服过软。
他只在柳时阴面前如此,也只会在他这里俯首帖耳。
许林宴还想让柳时阴更加地心疼自己,在他心想着要不要在身上多划两道伤,加重伤情的时候,手上传来了黏腻的触觉。
其实许林宴什么都不用做,光是手上的这几个小小的伤口就足以让柳时阴为他心疼。
为了缓解许林宴的痛意,柳时阴抬起了许林宴的手,伸出舌头轻轻地,一点一点,温柔地给他舔舐着伤口。
上面的血液一点一点地全落入了柳时阴的口腔内,把他浅淡的嘴唇都染上了艳艳的红色。
许林宴怔怔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可是没等他开口,柳时阴已经舔着舌头抬起了乌黑的眸子:“怎么了?”
就这种时候,柳时阴都能灵敏地察觉到许林宴的情绪。
根本不是假的柳时阴能比的。
许林宴抑制不住嘴上的笑意,弯下了眉眼道:“时阴,你果然很温柔。”
柳时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许林宴双手交叠,用手臂栓住了柳时阴的脖子。失了血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贴到了柳时阴的脸颊上,整个人很放松地道:“时阴,还疼。”
柳时阴总觉得这人不是真的疼,可是看着他的伤口,又怕他是真的疼。柳时阴好像从遇上许林宴那一刻,就拿这个人没什么办法。
以前是,现在也是。
柳时阴顺着他的手臂,徐徐往上,手指贴到了他的手指处,然后微微分开,扣入了他的指心。接着再次低下了头,用唾液轻敷着他的伤口。
无脸男那边,已经被打掉了半条命,可是他伤害许林宴的事情不可能就此作罢。
他之前说许林宴狠,其实柳时阴更不遑多让。
柳时阴一边为许林宴舔舐着伤口,一遍用狭长的眼睛轻扫向了无脸男,冷漠无情地像在看一件死物。
他手指微勾一下,一束火焰就从无脸男的手上燃烧了起来。
火星化作尖利的刺矛,扎入无脸男的皮肉。许林宴手上有多少个口子,这些火刺就在他的身上扎多少个洞。
“啊啊啊!!!”
筋脉和血管,骨头全被它刺透,痛苦是藤蔓扎肉的千百倍,是来自灵魂的啮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