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阴想了想道:“其实阿坠出现在江城,除了找判族之人外,是不是也想把圣子找回去?”
许林宴:“他们的蛊种出了问题?”
女生道:“没错。蛊种需要靠他们圣子圣女的血来蕴养。而因为数十年前的上一任圣女的任性离开,蛊种很久没汲取到营养,已经一年比一年衰弱。所以苗蛊之地的人也非常着急,他们的族长才会选择出世来寻找圣子的踪迹。”
于暮暗骂道:“我以为老头子和我妈就是普通的私奔,没想到他当初拐的还是人家的圣女。”
拐了就算了,也没好好待人,还害了阿坠的族人,现在甚至把祸牵引到了他的身上。真是坑儿的爹,不要也罢。
许林宴问他:“如果你母亲真是苗蛊圣女的话,你打算怎么做?”
于暮抓了抓头发,沉吟片刻道:“虽然阿坠是有目的地在接近我,但这一切都始于我的母亲,我应该给阿坠他们的族人一个交代才行。”
他不知道作为圣子/圣女在族里背负着什么样的责任和义务,他母亲这个圣女的即位是否存在被强迫和有违她意愿的可能。阿坠的族人到底是怎么对待他母亲的,是爱戴她还是只当她是一个可以养蛊种的容器,用镣铐困锁着她。
不管是哪种可能,于暮做不到立下结论。
他想要去苗疆寻找答案,如果她母亲的出逃是有苦衷的,他会为她主持公道,并不会继续助纣为虐;相反的,如果是他母亲错了,他就替他母亲还债好了。
许林宴听出了于暮的意思,有些佩服他。
于暮虽然性格比较憨直,但做事却有一颗玲珑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不会因为外界的因素而改变,认定了就是认定了。
柳时阴刚想夸他一句,谁知于暮瞬间就从大义凛然怂做了一团:“不过放血还挺疼的,哥,你有什么咒法能让我短暂的失去痛感吗?”
柳时阴:“……”
这人真是帅不过三秒。
郑老的人来得很快,柳时阴把这两位神学会的成员交给他们后,就开车带着于暮去了医院。
于暮运气比较好,就受了一些皮外伤。医院做了简单的处理,给他的伤口包扎了一下。
等阿坠第二天赶回来时,看到于暮脚上缠着的绷带,觉得柯沅死得还是太干脆了,当时就该让蛊虫寄居在他的身体里,日日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才足以抵消他伤害于暮的行为。
于暮看着周身泛着冷气的人,憨憨地反过来安慰他:“阿坠你放心吧,就是点皮外伤,我没什么事情,你别这么严肃。”
阿坠轻轻地碰了碰他的伤口,神色有细微的无措:“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