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美酒飘香(1 / 1)
“想不到程老板也是个爱风花雪月的雅致人!”王行长大赞一声:“这月儿醉可是重金难买一两,想不到你竟藏有一壶,今儿真是托了程老板的福,可以有幸尝上一口。”
一直冷脸的王太太,见此终于肯开尊口了:“程老板,莫见怪,我家先生就好这口,一见好酒就走不动道,年轻的时候还因为贪酒闹出不少乌龙,每次都说戒酒戒酒,可一有好酒,还未入喉,已经醉得东倒西歪了。”
“这是真性情啊!男人嘛!要不爱美酒飘香,要么就是红袖添香。王行长好酒乃君子喜好,不像我,总得时时刻刻提防那些个虎狼之女前仆后继的。”程太太说起这些街边八卦的女人话题可是游刃有余,多年待业在家,程太太是半点不懂什么办公软件,就连打印复印这些基础文员技能是半点不熟,但你要跟她说这些男女两性话题,家庭关系,美容首饰,那可是门清得很。
与全职太太程母不同的是,王太太从名校毕业后就考入银行系统就职,更是以优异的工作能力顺利入了王行长的青眼,并以此为优点,顺利的拿下了光券银行的钻石王老五,可谓从小都是名利场激烈竞争中厮杀下来的佼佼者,大半时候都当自己是个男人一般的工作生活,最不爱与这些家长里短斯磨,可怎奈女儿到了出阁的时候,少不得要亲自下战场替女儿把关。
都说女人命中三道坎,一坎为投胎,此为天意,二坎为婚姻,此为缘分,三坎为生儿,此为命运。女儿既然投胎到已身,总得为她负责到底不是。
现如今是倡导恋爱自由的时代,王太太自诩开明,甚少干预女儿恋爱问题,可女儿迟迟没有动静,眼看着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王太太旁敲侧击了几回,生怕单纯的女儿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自己这当父母的还蒙在鼓里,万一闹出人命可就没法收场了,可试探来试探去,女儿嘴里就没一个好男人,倒是对同寝室的女孩赞不绝口,甚至还说以后要找个志同道合的女生一起相伴到老,这……这……这……不得不让王家父母一顿乱想,越想越是心惊,两夫妇一合计,趁着现在还没啥苗头的时候,干脆先物色一个方方面面优异的男青年先处着,怎么着也不能让女儿走了偏路才行。
所以,一向不爱交际的王太太,也开始试着端起酒杯东家少爷西家青年的慢慢相看起来,今儿算是轮到了程家。
作为全国民营企业龙头董事长独生子,家产丰厚断不用说,又是独子,省去了澳港四个姨太二十多个子女争家产的丑态,且没那些富贵哥儿的网红花边传闻,确实是个干干净净的富家哥儿,可惜家室优渥,但程德邦本人卻不是个争气的,虽挂了个留澳洋学生,可他上的澳登博美尔的学校文凭,有多少水分大家心知肚明,也就骗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玫瑰侍者从冰台处取5只水晶杯摆在程王两家面前,程德邦只觉这个杯子与寻常杯子不同,拿到手中细看,触手便是一阵冰凉之感,原是用一整块细细雕刻打磨平整的,瞧着竟跟精美的玻璃工艺一般精致无二。
待月儿醉入杯,似一股忘川水入杯,如琥珀如碧玺般剔透玲珑,杯子四壁折出一桌星光,犹如星河般璀璨夺目。这酒不用入喉,光是赏色,都足以让人叹一声好酒。
爱酒如命的王行长更是按耐不住,端起酒杯眼观琥珀星海,闻之入桃李春风,自舌尖如喉一路绽放,犹如置身花海,浑身飘飘然,欲羽化成仙而去,半晌余味散去,才用尽气力大叹一声:“好酒!”
程咬野一向不喜喝酒,多是早年间在酒桌上博生意把胃喝穿孔了,可如今也耐受不住美酒的诱惑,遥敬王行长一杯与天上月明,一饮入喉,霎时头重脚轻,脚底向是踩着顺滑的丝绸一般,恍恍惚惚的站不住脚跟,又似跌进白云堆里,不知今夕是何年。
王行长瞧着程咬野不胜酒力的模样,不禁嘿嘿一乐,举起酒杯大唱:“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程咬野带头鼓掌:“王行长,好雅兴!”
醉眼朦胧的王行长摆手笑道:“当年徐志摩便是喝了这月儿醉,撑小舟游母校,才有了这一首再别康桥,那清泉,星辉,彩虹,青草不就是此刻我眼前所景。若是早生我几年,怕也没徐志摩什么事了!”王行长喝得多了,忍不住说起大话来,倒是比一板一眼的样子可爱许多。
王福爱拿着半截蚯蚓在青苔里翻捡,见自家老爸已有醉意,悄悄的别到程德邦耳后:“我还是第一次见我爸喝醉呢!”
乘德邦觉得耳根子痒,赶紧离她远些:“这有啥?我小时候天天看我爸喝醉呢!一喝醉就打我,家里拖鞋都打坏了好几双,好在他现在生意做大了,不用应酬那么多人,我才多多少少捡回了一条命。”程德邦在酒精的作用下,难得的话多了些,王福爱讷讷称奇:“是不是你们男人喝了酒,就变了一个样?刚才还对我爱答不理的,怎么现如今话这样多?酒之魅力,天下无双!”
程德邦撇开了头,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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