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往前走,另一个停留在原地。
维系现状和追寻真相,有时候真的有点分不清到底是属于谁的愿望。
他顺着这些人的意愿当了两年提线木偶,直到拉斐尔找上了门。
这位女士打一开始就不相信决策署所谓的调查结果,固执的认为那就是狗屁。
“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她制定了一个听起来就很疯狂的计划,他第一次听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的回忆乏善可陈,到这里似乎就没有了什么值得记忆的点。
这一点他倒是很佩服以诺,他可以十几年如一日的去跟乌利叶倾诉自己遇到的一切,自己实在是做不到。
毕竟那个人死亡的确切地点都是个未知。
他的走马灯到这里突兀地断掉了,只留下了一片混沌。
宁弈已经在床头趴了许久。
他站起身晃了晃脑袋,龇牙咧嘴的活动了一些僵硬的四肢。
这里的人说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只好趴在他亲爱的同事身边,祈祷人快点醒来。
宁弈没想到自己还能活过来,一时悔恨交加。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坦白了真相,结果他们双双生还,宁弈突然犯了难,不知道后面该怎么走下去。
他醒来了要是问起来怎么办,宁弈心头愁云遍布,却想不出应对的办法。
事已至此,他深吸了一口气,叶霖不问,他就不说,这件事最好烂在肚子里。
他对叶霖的感情还是朦胧的不好分辨,唯独愧疚占了大头。
算了,宁弈下定了决心,说出来他俩可能连表面关系都要泡汤。
赵雪曼曾经给他说明过情况,却无论如何都不肯透露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救人。
“民间土方。”赵雪曼善意的提醒到:“你最好不要知道。”
宁弈打了个哆嗦,立刻联想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闭上嘴选择装傻。
有些事确实不需要知道的那么清楚,他想到,结果好就行了。
所以当他深夜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时候,还有点没睡醒的迷茫。
宁弈美其名曰照顾一下同事,然后就光明正大的蹭到了同床共枕,心若在,梦就在,果然诚不欺我。
叶霖看见宁弈那张睡意迷蒙的脸,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他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该不该把人叫醒问一问他们两个是不是一起到了地狱。
“你醒了啊?”
宁弈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在即将迷糊过去的时候突然抓住了重点。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里闪着惊喜的光芒,凑到了叶霖面前仔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