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弈垂下了头,凝视着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庞,过了半晌,才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
不是外伤,宁弈在心里说到,自己早就检查过了,只能是内脏受到了损伤。
他诞生出一抹焦灼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一些什么,只好靠得更近了些,试图给叶霖更多可以依靠的空间。
必须马上找到起义军的大本营了。
正在宁弈沉思的时刻,一只手伸过来,轻轻地覆盖在了他的眉心。
“不用那么担心的。”叶霖点破了他的那点心思:“只是恢复过程中有点疼而已,我能忍住的。”
“我不是小孩,你不用哄我的。”宁弈握住了那只冰凉的手:“疼痛也是会消耗体力的,忍者没有任何好处。”
叶霖似乎短促的笑了一声:“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宁弈没搭话,只是舒展开了自己刚刚皱着的眉头,无声的叹了口气。
“没事了。”宁弈压低了声音:“睡吧,我守着。”
叶霖点点头,靠在宁弈肩膀上,合上了眼睛。
那种刚刚被自己强心苷下去的焦虑感再一次浮现上心头,宁弈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保持着自己身体的姿势,不敢挪动半分。
火光在宁弈的脸上跳跃,像极了他现在那种难以表达的心情。
天边逐渐的泛起了鱼肚白,篝火渐渐熄灭,在骤然下降的温度里,他们逐渐醒转了过来。
以诺坐直了身体,看着还靠在宁弈肩头的人,面无表情地别过了脸。
“你没睡?”以诺站起来,走到了宁弈的身边,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你守了一夜?”
“没事,我又不困。”宁弈同样小声地回答到:“你稍等一下,我帮你换药。”
“我自己来。”以诺用口型回了他,紧接着目不斜视地从宁弈手边勾走了急救包。
接下来的路途意外的顺利,他们三个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和平。
以诺对投奔起义军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波动,整个人都透着些随波逐流的平静。
宁弈也说不上来他的状态是好还是不好,也不敢贸然的打探。
阻挡在他们面前的只有最后一条河流了。
“想什么呢?”宁弈走到河边,以诺瞟了他一眼,仍旧坐在原地。
“过来干嘛,不去陪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