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回想时,福泽谕吉觉得当时他的声音充满了冷冽,“什么意思?”
我妻真也将被他的声音吓到面色发白,打了个寒颤还是说:“我没有失忆那一个月的记忆,你想要帮助的那个人也已经不是我。我不知道失忆时候的我是什么状态,但我要是叫你‘哥哥’,那很有可能我是将你当作其他人,我对你没有半分感情。”
福泽谕吉看着我妻真也,看着坐在红皮高背椅上的白发首领,眼神像是渡入了彻骨寒冰。
我妻真也说:“……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收下我准备的谢礼,或者是我欠你一个条件。”
“我希望我们相互之间再无亏欠。”
我妻真也很少用这样的姿态说话,他话音落下之后,浑身仿佛撤除了所有力气般撑不住靠倒在椅背。
他心中感觉闷闷的。
福泽谕吉就这样从上向下目光落在他身上许久,最后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我妻真也被这一声嗤笑搞得眼圈泛红。
在福泽谕吉拉开会客厅的门之前,门被外面的人推开。
费奥多尔不知道站在门外听了多久。
他哦呀一声,目光晦暗不明落在后方的我妻真也身上,随后笑眯眯看了眼福泽谕吉,“两位的商谈结束,我要带他回家去了。”
看了眼钟表:“六点半了呢。”
福泽谕吉从从费奥多尔的身边擦肩而过。
两人错肩时,费奥多尔的喉间发出一声笑声,他笑到浑身颤抖。
费奥多尔合上门,他走到我妻真也身旁,指腹搓捻我妻真也的氤氲着红色的眼尾,“你是在故意让他对你产生恶感。”
我妻真也睁大双眼,眼神有点空洞无神,费了很大功夫才使得目光聚焦在费奥多尔身上。
“乖孩子,”费奥多尔嘴唇似有似无擦过他的额头,说话与姿态暧|昧极了,“为什么故意推远福泽谕吉。按照你的秉性,你不应该推远这个主动送上门提供帮助的男人。”
我妻真也终于攒够力气撑起身,他刚刚坐起上半身,就又被费奥多尔推到椅背上。
费奥多尔一只腿放在他的双腿中间抵着他的小腹,这让他升起了被食肉动物完全掌控,叼在口中的危机。
他带着怨的瞪一眼费奥多尔,“那你说,咳咳,我是什么秉性?”
费奥多尔笑了一声,他咬了咬我妻真也的脖子,“让我猜猜,尽管你失去了那一个月的记忆,但你还是念着旧情,不想让他因为你趟入黑手党的这摊浑水。”
我妻真也喘不过气,他眼皮阖上,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脖子猛地一痛,是费奥多尔在用力咬他。
他皱着眉,手搭在费奥多尔的头发上,说,“我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