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已近乎无礼,这是从未有过的,你有些讶异地看他一眼。
“通体是金棕色的,看上去像玉一样,不太透明,里头有些白色的棉絮,轻烟似的,上头刻着帝君的脸,我没忍住上手摸了一下,一摸就凹下去了,又暖又软,下头砰砰直跳,就像是……”
活物一般。
他咽了口口水,没有再说下去。
若陀面沉如水,眉头紧蹙,你看了一眼他,追问道:
“你将那箱子送往何处去了?那群人便是为此物而来?”
木下义忙点头,道:“是是,那群人便是来打听那东西的下落。我那时依委托要求,送到一处小破屋里,就再没去过了,谁曾想隔了二十年,竟还有人惦记着这邪……”
你打断了他,声音微冷。
“那群人如此精准地找上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可有介绍人?”
“没有,我家祖训,一向依凭暗号行事,对得上暗号,便会聆听委托,判评事委,定论行义。”
你没什么表情,淡淡道:
“除尽法外恶,无光不求德?”
木下义尴尬地搓手。
“是是……我昏了头,愧对先祖教诲。”
你没什么感情的勾了勾嘴角。
羞愧,明知有诈,不还是去做了吗?
“那群人还说了什么?”
“就说要取走二十年前的那样东西,问我放在哪儿了,还要了一张璃月城坊图,我想着取走也好,就……。”
你蹙起眉头,私藏璃月城坊图可是大罪,这人竟还给了出去。
若陀突然发问:
“这群人和二十年前的委托人是同一批吗?”
“欸,不是,这群人像是沙漠来客,二十年前那是个璃月人呐,面白无须的中年人,笑盈盈的,瞳孔发绿,太阳光一照,就竖起来,跟蟒蛇似的!”
并非须弥学者,而是沙漠来客?
你与若陀对视一眼,在他面前摊开一张璃月坊图,叫人呈上笔墨。
“放哪里了,标出来。”
木下义提笔画上,你拿来瞧了一眼,眉头微皱,眸光扫过若陀,若陀会意,拿起坊图,进到政务厅去了。
你召来两个千岩军,对木下义笑了笑。
“辛苦木下先生的配合,本案干涉重大,劳阁下在此多留几日,待帝君亲判了。”
木下义脸色一白,声音有点抖。
“干涉重大?”
你示意两位千岩军带他下去,头也不回地朝政务厅走去,清凌凌的声音比檐上冰锥还冻人。
“阁下若还能想起什么,便尽快报给录事吧,时候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