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宇安朝着沈谦与宁雯二人拱手回礼道:“沈三爷,沈,三夫人。”
祁宇安看向了宁雯,他比祁语宁要更记得四叔四婶一些,他与四叔就相差了十二岁,他可以说是四叔带着长大的,四叔娶妻之前,还常带着他翻墙去宁家看宁家千金。
有一次,四叔怕被人发现他与四婶在闺房之中偷偷相见,将才四岁的他扔在四婶的闺房之中偷跑了,四婶温柔地照顾了他一下午。
祁宇安记忆中的四婶素来温柔,宁家乃是诗书大家,那时家中人人都说四叔有福气,能娶到宁家千金。
四婶的性子与娘亲二婶三婶那些武将之女是不同的,文文静静的。
十一年过去了,四叔也已去世十四年,四婶依旧是四婶。
可四叔却永远都停留在了十八那年。
宁雯看着祁宇安祁语宁两人,轻抿唇,垂下眼眸,声音哽咽道:“宇安,宁宁,好久不见了。”
祁语宁轻点头道:“沈三夫人。”
宁雯望着祁语宁身边的如玉郎君,疑惑道:“这位是?”
陆泽道:“在下陆泽,平柔公主与陆国公之子。”
宁雯惊讶道:“你没死?”
沈谦也看向了陆泽道:“陆世子还活着就好,正好我这里还有一事要请陆世子相助。”
陆泽道:“沈三爷直说便是。”
沈谦道:“也不瞒你们,我家念儿两年前嫁于陇右道节度使黄涛之子黄瑞为妻,这刚生下孩儿不久,前几日刚刚是孩子的百日宴。
却不料此后没几日,黄瑞暴毙,黄家人竟然说是我家念儿偷情与人通奸将黄瑞给气死的,念儿绝不会做出此事来的。
素闻陆世子屡破奇案,还请陆世子帮忙前去陇州城查查黄瑞死因,还我念儿一个清白。”
祁语宁看向了陆泽道:“秦家把持朝政,宁王辽王谋逆起兵,我们为护陛下安危前去盛京,然而陇州乃至陇右道兵马阻拦甚至说我们是叛军,我们前去平叛乱,护君主,却被陇州知州污蔑。
陆泽如今若和你们进去陇州城,若被陇州城发现,怕是安危难保,我不放心陆泽进陇州城之中查案。”
宁雯眼眸含泪道:“宁宁,念念她甚是可怜,当年她爹也是为了救你四叔而死的……若不是她爹冒死夺回你四叔的尸首,怕是你四叔尸首都要被挂城墙上凌辱啊……”
宁雯手帕捂着唇,忍着哭意道:“宁宁,如今人人都以为陆世子已经去世,他可乔装打扮随我们入陇州城查清真相。”
祁语宁皱眉打量着跟前的沈谦与宁雯,多年不见,她并不能无条件地信赖他们两人,或许只是以此为借口,想让他们进陇州城,以此来控制住他们呢?
祁语宁握紧着陆泽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陆泽便道:“沈三爷,沈三夫人,恕我不能前去了。”
宁雯万分着急,一旁的沈谦将手搭在了宁雯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