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板听完后,气急攻心,直接呕出一口血来。
红日高悬。
鹿笙看着时辰不早,就交代齐南等鹿华林回来就去家中找她,然后出了酒坊。
坑了廖老板五百两,鹿笙心情舒畅极了,回家前又去买了一只鸡。
鹿笙到家时,糖糖正与祁枕书在练字。
咚!咚!咚!
她刚走进伙房,院门就被人敲响了。
“来了。”
鹿笙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鸡,出去开门。
“这么快就从县里……”
原本鹿笙以为是鹿华林来寻她,没想到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女子云鬓高挽,一袭浅蓝色百褶裙,外搭兰花刺绣绢袄,淡雅又不失贵气。
“纾清?”鹿笙惊讶道。
林纾清看了看她扶着门板的手,浅笑着道:“小笙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快、快请进。”鹿笙打开门让她进来。
进门后,林纾清状似不经意般打量了一遍院子,在看向书房时,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眸子。
林纾清温婉一笑,随后微微颔首。
祁枕书收回目光,低头继续教糖糖认字。
领着林纾清在堂屋坐下,鹿笙给她倒了一杯水,笑着道:“家里没有茶叶,纾清不要见怪。”
林纾清手指摩挲了一下粗糙的陶杯,浅笑着回她:“无碍,我本也不喜喝茶。”
“你今天来寻我可是有事?”
特意找到她家里来,应该就是有事找她了。
林纾清略一低眉,斟酌片刻,说道:“我听说酒坊与华池街的廖老板有些龃龉?”
“诶?你竟然知道这事?”鹿笙讶然道。
“我家中与他有些生意往来,就听说了一些。”林纾清轻抿了一口水,“若是有需要,或许我可以帮上一二。”
知道她是来帮忙的,鹿笙心底一暖,她笑着摆摆手,“不用不用,已经解决好了。”
“解决好了?”林纾清狐疑道。
她可是听说了廖老板借着毁契的名义想要讹诈酒坊一千多两银子。
难不成鹿家已经凑齐了银两?
以鹿家的家底,应当拿不出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