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便抬脚往外走,卓渝赶忙将人叫住,她家娘子可是发了话了,一定要好好帮她这木头妹媳开窍。
“诶,你等等,筝儿让我中午回家用饭,我瞧着时间差不多,与你一道回去。”
卓渝本是不想答应的,奈何娘子夜里的攻势太过凶猛,她实在抵不住诱惑,不出片刻就缴械投降,誓要替娘子分了这忧。
“你这人就是太正经了。”卓渝笑着从案前起身,快步走到她身旁,“对待旁人也就罢了,对自家娘子可是不能如此。”
“女子都喜欢温柔贴心又嘴甜的,平日里……”
卓渝一路碎碎念着出门,祁枕书也不出口打断,她便知晓这人是在听的,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一遍。
除了平日里相处,就是妻妻之间能增长情趣的小法子也隐喻地与她提了提。
走到北街路口,卓渝完成任务,就想着与祁枕书分道,甫一抬头正好瞧见了酒铺门前林纾清的马车。
“那马车上下来的人可是小笙?”
祁枕书侧头看过去,正看到林纾清从车上下来,下车的时候像是没站稳,她身侧的鹿笙抬手扶了一下,林纾清半趴在她的肩头停了一下。
这一幕落在卓渝眼里并无甚特别,但看在祁枕书眼里就有些刺目了。
“她旁边那个人好像是庆丰酒楼的林七娘子?”卓渝仔细分辨了一下,“还真是她,小笙怎地与她相熟了?”
祁枕书收回视线,问道:“渝姐姐认得她?”
“上次去青州碰到过。”卓渝眉头皱了皱,“也听青州的朋友说起过她的事,这人可不简单。”
“如何不简单?”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卓渝瞧出了她眼里的认真,又转头看了一眼酒铺门口话别的二人,心里一下有了猜测,指了指一旁的茶摊,“去那边坐着说吧。”
“青州庆丰楼的林老爷一共有四个子女,幺女早逝,没什么好提的,剩下的三兄弟,原是三公子最有本事,年纪轻轻就受老爷子器重,可惜英年早逝。”
“这林七娘子林纾清就是三房唯一的子嗣,不过她出身不算好,是妾生子,原本林家将她接回去也只是为了续香火。”
“大户人家最是看重血缘身份,向来嫡庶有别,她在林家自然也不受重视,像她这样的身份,往后一般都是家里用来联姻的棋子。”
“但这位可不一般,愣是从籍籍无名的庶女,成了林老爷子最受重视的孙女。”
“这林家别看着外面光鲜亮丽,里面都烂透了,据说当年三房马车翻下崖,就是二房联合外人做下的,还有大房长孙去年病死,也是二房下的毒。”
“要说最厉害的还是这个林七娘子,林家三房死后一直是二房最得势,结果前些日子二房两兄弟不知为何突然反目,最后搞得一残一死,据说就是这位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