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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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个经历了一场欲仙欲死的床事,第二天得到的代价就是一站起来腿发软直打颤。他也不知道贺天昨天发了什么疯,翻来覆去地把他折腾了一顿。更可恶的是身上被他画的红梅图干了之后洗也洗不掉!

一想到以后顶着这么一身,就觉得羞耻万分。

看了眼今天新呈上来的奏折,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王翰林让他吹枕头风,这方法真的可取吗?每天看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这个吉祥物皇帝当的也太没意思了吧。

结果当他打开奏折时,完全被惊到了。

不是什么皇上身体好不好,今天哪里下雨了,给皇上献上祥瑞之类的奏折,而是一篇十分正经的、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的灾情报告!

总结来说,这是一份赈灾申请,要几百万两黄金白银的那种。

他当即就想批复,但是他突然想到,宫中通常都是吃回扣的存在,一层一层克扣下来,最后当事人手上可能一分也没有,更何况比宫中更复杂的民间。他又不是史书上那种说出“何不食肉糜”的皇帝,觉得外面的百姓生活地跟他一样好。相反,因为他生活在宫中最底层,也最能明白底层百姓的想法。

若是他批了这折子,开仓放粮,能有一成是用于赈灾的就谢天谢地了。可是不批的话,最后苦的还是百姓。

于是,他决定先叫户部过来商议,却没想到贺天和户部尚书一块来了。

贺天把另一份奏折给了他,当莫关山看到上面写着“巨浪滔天,浮尸遍布,蔽江而下”,明白灾情比刚才看到的那份奏折描述地更为严重,而且时间还在那份奏折的前几日。

“当地官员早便往上报了,却被上头压住了消息。眼见着瞒不住了才报了奏折上来。”贺天坐在一边淡淡地说。

两份奏折,一份只说房屋损失严重,要银子灾后重建,另一份却是触目惊心,几万人受灾。

可想而知当地官员是瞒不住了才上报,还想捞一把银子。对于这种推迟不报,欺上瞒下者,以往的做法是当街斩首!然后派靠谱的官员去开仓放粮,宣布免除徭役赋税。

“李尚书……”莫关山刚想询问下国库情况,李尚书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示国库空虚,实在没有银两拿去赈灾。

呵,他就知道,国库什么时候都是空虚的。就算国库不空虚,这位老狐狸似的户部尚书也不会轻易出钱。

他下意识看向贺天,不是想求他帮忙,而是忽然明白,这次是他和贺天双方博弈的开端了。朝中有保皇派,摄政王派和中立派。

现在摄政王派系以摄政王马首是瞻,他们一家独大。

中立派以户部尚书为代表,轻易不会站队。

保皇派王翰林,卯足劲要从贺天手中夺权给自己。

目前来看,夺权路漫漫,就算贺天愿意放权给自己,他背后那些派系恐怕也不愿意。毕竟快要吃到嘴里的肉谁都不愿意吐出来,要不然前几天怎么会有贺天手下背着他刺杀自己的事发生呢。

刺客一事虽然贺天暗地里处理了那个手下,没跟自己提起过。但他的确是相信贺天事先不知情,与此事无关的。至于为什么,他只能说是出于直觉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他和贺天的关系,是最亲密也是最陌生的。他们的身体虽然无比契合,但只要一念之间,他就能瞬间跌落地狱。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贺天手中,让他心下不安。

说到底,他还是不敢去赌两人的感情。

权利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最诱人的毒药,如果他真的让权给自己有一天后悔了怎么办?如果自己因为权利而失去理智伤害了他怎么办?

这一切都是未知。

当然,现在他还是无权无势的状态。贺天虽然没有明说放权给自己,但是今天让自己参与政务就是他退让的第一步。同时,也是他对自己的考验。

如果他完美地处理了这件事,他或许会慢慢退步放权。如果处理不好,那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吉祥物皇帝吧。

莫关山手指不自觉地扣击着书桌,他沉吟片刻,道:“国库虽然空虚,灾区民众亦是刻不容缓。既然远水解不了近火,不如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户部尚书一听不用自己掏钱,忙问:“不知皇上所言何意?”

莫关山笑道:“朕记得尹川是洪水多发地段,朝廷年年有拨款维护堤坝,为何每每都有洪灾发生,想必当地官员也贪了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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