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蛾眉一蹙,灵机一转,马上改变了主意。
——既然蛮蛮不让我睡,那就让蛮蛮睡了我。她也不吃亏,我也过了瘾,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妙哉,实在是妙哉!
花不二啊花不二,你可真是天下第一机灵鬼!
她对自己这番变通十分满意,当即撒开蛮蛮的衣襟,反将自己衣带解开,随手扔地毯上,又把袍子扯开一道诱人的缝隙,抓住蛮蛮的手,就往衣襟里揣。
她瞪着狐狸眼,凶巴巴地俯下身去,喝令她:“睡我!”
可没想到,蛮蛮不但不领情,还“嘤”地一声哭得更难受了。
边抽泣着,边要苦苦抽动那只手,想从冷香软玉里挣脱出来。
这副“不识好歹”的模样,更让花不二暴跳如雷。
她摔开她顽强抵抗的手腕,恶狠狠将她推翻在床尾。自己则草草遮掩了襟怀,一屁股靠坐在床头,大口喘息着狂躁的怒气。
缓了一会儿,蛮蛮渐渐收敛了哭声,瑟缩着觑了一眼床头那娇艳又桀骜的背影。
她如履薄冰地挪了挪身子,小心下床踩在地毯上,想离这疯子稍远一点。
……大抵是以为,这场风波总算是捱过去了。
可还没等站直身子,花不二突然从背后扑来,骤一下将她脖颈扼住,生拉硬拽滚回了床上。
蛮蛮惊得“啊”一声尖叫。她想躲,但被花不二紧紧扣锁在臂弯里。她被她强迫着侧躺过身来,满眼尽是(不能写)。她见不得咄咄逼人的美艳,骇得想把她推开,却被她的红唇逼到耳畔,厉声命令:“别动!”
……蛮蛮不敢再乱动了。
她只能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在花不二的胸怀与臂弯之间,竭力守住自己的衣裳不被欺犯。
可令她意外的是……
她没有再碰她。
花不二只是用一条手臂,搂住她衣衫完好的肩膀。鼻尖凑近她的耳鬓,急切地嗅闻她的女儿香。
——那是一股绵长舒淡的草木合香。
有点熟悉,总觉得在哪儿闻过。
只是花不二眠香无数,天底下什么熏香脂香没闻过,是以并未多加留意。
而余下的那只手,她并没有侵向蛮蛮,而是沿着自己的(不能写)……
——只能自己睡自己了。
她将脸庞贴在蛮蛮瑟瑟发抖的颈窝里,轻轻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