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指着画左的绝色女子。
“这是父亲的妾室,是我的姨娘,花不二。”
指尖右移,又落在那双温润秀雅、雍容大气的瑞凤眼上。
“这是父亲的正妻,也是我的生母。
“她的名字,叫容玉。”
一番话下来,萧凰第一个彻底傻了眼。
……什么?
天……天器府?
容容容……容玉?
她看向画上的“容玉”,又看向和容玉形无二致的子夜——看向曾经为了礼法大节从未亲瞻其面,心里却最是爱戴、最是敬畏的天器府师娘,又看向那个同自己放纵了七情六欲的姑娘。
原来……她的前世……
她和她……原来……她就是……
她们……她……她们?!
她不禁想起自己昨夜的放肆。
我这是……对我的师……师娘……
——做了些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神色凌乱地望着子夜,却见小姑娘要比她平静多了,不过是压下差点勾起的唇角,转过来极轻地吐出一句话。
碍于众人在场,她故意没发出声音,但萧凰只看嘴型,就辨出了她说的四个字——
“大逆不道。”
滴答……滴答……
“夫人,跟我走罢。”
“你这个疯子……你给我滚出宫家!”
“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是你的。”
“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
“我要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你容玉不是容家的千金闺秀,不是宫家的贤妻良母,你是我花不二的女人!”
“……行,我走。”
……
“夫人。夫人?夫人!”
“夫人……你别开玩笑。你别……你别吓唬我,夫人……”
“夫人……你别丢下我……”
“夫人!”
……
花不二被梦里的撕心裂肺惊醒了。
魂身躺在羊毛毯上,怀里卧着熟睡的蛮蛮。
神识在喘息中沉下来几分,她听见穹庐外“滴滴答答”的细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