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关门三秒后他就忍不住拉开用气音怒道一句不准滚到一起去,但他确实还是走开了。
时间快走到零点了。
库尔图瓦在想去年的事。
他今天看了很多次沙德去年发的ins——他替他发的ins,感觉每一张都仿佛还在眼前,大拇指刮过无数遍沙德柔软快乐的笑脸。
如果沙德能聪明点,随便骗他,给个台阶就好,告诉他他的生日愿望是复合……不,不用生日愿望,任何蹩脚的理由都可以,他反正愿意被欺骗,只要沙德提出来,他就一定会答应。
库尔图瓦决定投降,哪怕沙德只是向他投掷一片空气,他也会立刻认输,匍匐在爱的脚底。
“蒂博。”
“嗯?”
“手镯。”
沙德从行李箱的隔水暗层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后是黑丝绒的袋子,袋子打开后是一块丝绸,丝绸再掀开后,是一根奢华、纤细、闪闪发光的镯子。
是去年库尔图瓦送他的生日礼物。
他们当时在桌子上胡搞,套着同样手镯的手交握在一起,撞得镯子清脆地响。沙德当时觉得这东西好麻烦哦,可一戴就是到分手。
尽管库尔图瓦只戴过那一天,但这确实是他们的情侣手镯。
只是现在再也没用了。
沙德觉得放在自己这儿是一种浪费,太可惜了,库尔图瓦当时定制它们时很用心,这样的情义该送给他新的爱人,才公平。
毕竟他不再是……再也不是,他的唯一了。
沙德最后摩挲了一下它的花纹,郑重其事地举起来,放在手心中捧给他:
“还给你。”
没有用一两个月,生日过完后,沙德的春困问题逐渐就改善了。但他被按在替补席上坐了半个月板凳,暂时得不到首发的机会,算起来前前后后确实是状态低迷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