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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徐米露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骚动,回去的时候一行人选择了私密性更为优越的十人座飞行器。
透过玻璃窗,能看到园区内有零星人影在走动:
白发苍苍的老者被儿女扶着走走停停,年纪还小的孩童牵着父母的手笑嘻嘻地蹦蹦跳跳,偶尔有两三个坐在路边长椅休息的人,不是在放目远眺,就是闭眼沉思——所有人的节奏都很慢,看得出他们都在尽情享受生活。
蒋新月望着地上的人出神,眼里闪过一丝羡慕。
徐米露看出了他的情绪,压了压头上的帽子道:
“那些都是参加‘银桂七号’药物临床试验的志愿者,红禾植物园在修建的初衷就是为了方便病人疗养,主打亲近自然,以食疗跟药物治疗相结合的方式进行治疗,外来参观的游客活动范围只在飞行器上,所以不会打扰到病人休息。”
“他们都是癌症病人?”
蒋新月吓了一跳,虽然离得远看不清楚地上人的外貌,但能看出来,那些人的身上没有一丝被疾病长久折磨后的阴郁跟绝望,他们就像普通人一样,慢慢生活,慢慢享受这一切。
跟他记忆里的病人不太一样。
母亲去世的时候,蒋新月的年纪还太小,只记得满病房的消毒水味还有母亲日渐消瘦的脸庞。
但他确是一点一点亲眼见证了父亲的死亡,一个一米九几的山东汉子,被疾病折磨的到最后只剩下一把骨头,眼窝凹陷,脸颊深凹,最后只能从眼珠判断他还是个活人。
痛苦的哀嚎、忙碌的手术室、一直亮着红灯的抢救室、苍白的脸、无休止的化疗、各种插在身上的管子……一张遮盖尸体的白布。
蒋新月的脸上飞快划过一丝恐惧,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徐米露扫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道:
“我读了一篇你关于或红禾研究所坚持前三期临床试验药物免费,后续药物治疗费用全包做法的文章。”
“啊?”
蒋新月不明白话题为什么忽然跑偏,但还是接上了话题:
“是的,我认为红禾科技这样做虽然会得到一部分质疑跟抨击,但却能最大程度帮助到真正需要帮助的重症患者,这样的条件很会筛选掉一些病情不是非常严重或者是家庭条件可以支撑起高昂化疗费用的癌症患者,这也是我愿意红禾科技收购明月传媒的原因,红禾科技是一家有人文温度的公司。
当然,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我希望能够加入到红禾研究所‘银桂七号’二期临床试验中,为了抢占资源,我愿意自费治疗,任总,我衷心地希望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我的价值。”
人才啊。
徐米露搓了搓手指,按耐住心底的小激动,佯装淡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