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饱了。”
维夏立即放下筷子,在他阴湿目光的注视下回房间去了。
老房子只有两个房间,一间维夏的,一间妈妈的。
梁先生谈恋爱经验丰富,养儿子就糙很多了,问梁烨要不要去外面住酒店,他摇摇头。那只能睡沙发了。
维夏没想到人这都能忍,明天要和他坐同一辆车,同游一个园,不免心情烦躁。
她睡不着,拿起常用的按摩棒做点睡前运动解压。
梁烨躺在沙发上,两手迭在头后,黑暗中,盯着空荡的吊顶。天生的,他五感比一般人敏锐很多。
四下寂静中,甜腻婉转的呻吟声如细微的丝线,忽然穿透他的头颅,梁烨蹭一下起身,如同被那根线操纵一般,踱到继姐的房门口。
维夏不知道自己的私人演绎有了听众,系统也死了般不吱声。
隔着那层不厚不薄的门板,梁烨背贴在上面,他没闭上眼,在黑夜中看得格外清晰,四周寂静,一串串压抑的娇吟声如同鱼饵,嵌在钩子上抛出来。
他有点打恶心,身体又走不开,刚在想维夏,一个小维夏就浮现出来。
小时候被管得很严,很少能吃到零食,继姐被她妈妈带到他面前时,飘出的味道好像一块移动的香香软软小蛋糕,一下勾起了他的馋瘾。
她穿着衬衫和背带裙,黑发里栖着波点蝴蝶结,笑盈盈唤他过去:“梁烨弟弟,你要不要吃?”
他点头说好,年长几岁的维夏趁机把她从家里带来的不爱吃的零食都塞过去,骗他说是很好吃的糖。
他都尝了一遍,发现没有一颗有她身上的甜味后,干脆咬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