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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皓城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苏漓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你怎么不哭?”
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蹲下身来,脸颊贴着苏漓的脸颊。
“我为什么要哭?”
苏漓没有转头,非常平淡的问他。
叶皓城轻轻笑了笑,扔掉毛巾,爬上床,身体撑在苏漓上方,低下头来啄了啄她殷红的唇瓣,
“因为霍绎鸣把你换给了我,因为我在外头的名声是折磨女人有一套。”
苏漓笑了笑,没有答话。
“绎鸣哥哥,我以为这辈子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边的空气凝滞下来,正好能听见隔壁吴稚儿的哭喊以及霍绎鸣轻声安抚的声音。
苏漓偏了偏头,声音平静但嗡声嗡气的喑哑,
“随便吧。”
叶皓城也听到了隔壁的声音,见苏漓的反应,兴味儿更胜,轻轻拨开苏漓侧脸的头发,一点一点的吻着她的脸,脖子,胸口。
然后从未有过的温柔的解开她身上他的西装。
…………
后半夜的时候,霍绎鸣终于把情绪有点激动的吴稚儿哄睡了。
看着失而复得的熟悉面孔,他的指尖有些微颤,不知怎的眼前就浮现出苏漓在解文胸扣时的表情,莫哀大于心死,他想到了这句话,然后心尖猛的一抽。
“苏漓,叫出来,嗯?”
他敏锐的听到隔壁叶皓城粗重的呼吸以及女人细碎的呻吟。
叶皓城并没有像外界形容的那么变态,相反对比于厌恶极了她的霍绎鸣来说还格外的温柔,一步步的诱导着她,让她在心理的抗拒和生理的沉沦间反复颠倒,最后实在控制不住的轻吟了出来。
她想哭,但眼底一片干涩,她想起几天前她刚刚打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就通过这种方式在她的身体里扎根,然后被冰冷的机器带出来。
而那个孩子的父亲,将她送给了另一个男人。
霍绎鸣的手扣在隔壁的门把上,额头上隐隐有青筋跳起,仿佛在经受着巨大的考验,攥上门把握紧,然后再缓缓松开,反复几次,最终门里的声音渐小,他才如同几日不曾休息一样满脸疲倦的回了房间。
可还未上床,就听见床上的吴稚儿在呓语,还不断的在挥手仿佛在抗拒什么。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霍绎鸣一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然后他摸出手机给霍京打了电话,
“去开车,在酒店门口,一分钟后我带稚儿下去。”
…………
第二日,苏漓穿戴整齐但双目无神的从叶皓城的房间里走出来,恍惚间正好撞到了两个正在看着报纸讨论什么的白人女性。
“sorry。”
她本能的道歉,但是两个人没有回应,反而看了她几眼,走了。
苏漓走了几步,一眼看到了放在垃圾桶上的报纸,赫然是两个人手里拿着的那份,大大的配图让她一脸惨白。
是她昨晚在包间里准备解文胸时的照片,文字标题是英文的“两亚裔富豪,以美女做赌。”
她拿了报纸,飞快的跑过去敲霍绎鸣住的房间的门,可出来的只是一个保洁阿姨,
“这个房间已经退房了,听说住在这儿的小姐生病了,先生带她去了医院。”
她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然后缓慢的顺着门框滑到了地上。
抱住膝盖,泪一点点涌出来。
几年前他通过这种方式昭告天下他们解除婚约,她成为笑话,几年后他又用这种方式,让她如此难堪。
“别哭,他不要你了,你跟我走吧。”
叶皓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用大拇指一点点的擦去她的泪,然后拦腰抱起了她,苏漓没有躲,因为她连躲的心力都没有了。
…………
吴稚儿清醒了又昏睡,在天大亮时终于退了烧。
霍绎鸣正一脸疲惫的在办公室里听那个白人医生说该给她找一个心理医生。
“先生,今天的报纸。”
护士照例给医生送过来报纸,医生没大在意,随手放在一边,霍绎鸣倒是揪着眉头一把将报纸扯了过来,看着上头几近赤裸的苏漓,也没顾在后头叫他的医生急急的出了门。
“派人去接苏漓了吗?”
霍京正等在门口,他将报纸半摊给他,胸口上下起伏着,一脸严肃。
“我……”
霍京像是刚刚记起来这么一个人一样,说话不是很利索。
“为什么不派人去接她!马上去!”
没由来的,一向运筹帷幄的霍绎鸣心里很慌,他冷声提高了好几个度,霍京匆匆离开了。
霍京走后,他紧紧捏着报纸半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
“老大……苏小姐被叶皓城抱走了。”
听到电话里霍京的汇报,霍绎鸣骤然一握手里的报纸。
“你马上回医院。”
他叫走了几个手下,又回到他们昨晚呆的酒店里,看着监控里的苏漓捏着报纸一下一下的砸着门,不知和保洁说了什么后一脸无望的滑到了地上,后来叶皓城就出现,带她走了。
他的心一直揪紧着,眼皮也开始跳。
“老大,拦住了叶总,在机场。”
接到消息后他又急忙赶去了机场,很远就看到了倚在车旁一脸张扬的抽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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