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篇汽旅（1 / 2）

「我想這也是姊姊為什麼這麼叛逆的原因吧…她覺得我們的媽媽很變態，竟然跟自己女兒爭風吃醋，姊姊也因為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個性偏差掉了吧…至於我呢？我比較乖巧一點，也比較內向膽小，感受到媽媽討厭我們我每天過得戰戰兢兢就是怕媽媽會懲罰我，每天回家壓力都很大…那對還小的我來說當然是水深火熱、痛不欲生。

而且外婆是一個…嗯…直白一點說就是…人稱的…嗯…碧池吧。她…她很沒分寸的…我、我跟姊姊從小到大也已經不知道看過幾次她帶男人回家就在客廳裡那個…」我輕顫一下身子，想到是外婆就讓我感到小噁心。「那對我來說真是一種很痛苦又難受的畫面，覺得很噁心…」何之昀低下頭撓撓額頭說：「反正覺得待在家好像地獄，可是外婆又管我們很嚴都不准我們出去，姊姊還敢偷跑出去但我不敢，所以我開始覺得我好孤單，有一種好像也是被姊姊丟在家裡自生自滅獨自面對這個家庭的感受，我覺得我是一個人。」

「但妳成績好又會畫畫，也有夢想，難道不會覺得人生還有點希望吧？」

何之昀挑高一邊眉說：「我跟外婆說我以後想當藝術家，外婆說我只能留在店裡幫忙，高中畢業就嫁一嫁吧。至少那時候我認為我逃不出去了，我不敢反抗外婆，我注定也要因為自己的軟弱被困在這了…我想過要自殺…」我震驚的倒抽一口氣看著她。「但也只是想過而已，那時我太脆弱了一點都不堅強，因此有種任命運宰割的服輸感，一點都不快樂。」便看著我露出微笑說：「直到妳出了。」我垂落眉頭看著她。「但其實妳剛來的時候我覺得妳好醜，像個小怪物一樣皺皺巴巴的不像人類像外星生物，討厭死了。」我笑了出來看著她露出很逗趣的厭惡感。「但小嬰兒真奇妙，幾週過去後妳變化好大，白白嫩嫩的眼睛又好漂亮的水汪汪看著我時，我馬上融化，那一刻開始就好喜歡妳了，喜歡到都捨不得去上課，放學就快點回家想要抱抱妳、摸摸妳。」

「當我寵物啊？」

「妳是我的寵物啊。」她笑了一個曖昧挑逗又眨了一邊眼睛性感俏皮說：「妳是我養的小狼女。」

「感覺就不正經。」

她笑得詭異又神秘，我覺得她很樂，生魚片這時候送來，我們拿起了筷子夾著吃時她又繼續說：「如果沒有妳，我根本沒動力好好活著，難道妳還不是我的救星嗎？而我想我們可能真的很有緣份吧。妳黏我是一定的，畢竟都是我在帶妳的，但妳也很聽我的話讓我挺訝異，小孩子再怎麼黏媽媽或信任媽媽難免都還是很調皮搗蛋的，可是我只要跟妳說不行妳就乖乖的了，都不給我添麻煩。

而在妳會跑會說話時好像就可以知道我的心情竟然就懂得逗我開心，我可以感覺到妳喜歡我不單單是因為我把妳帶大，我覺得就算我沒有這麼殷情照顧妳，妳也會這麼喜歡我的。」我不好意思的笑了出來。「一定是因為我長得很漂亮，看看妳從小就是小色女。」

「才不是這樣吧！？」我臉發燙的叫出來，何之昀笑得壞又可愛。「好吧。也許吧。那妳看我多愛妳，從小就愛著妳了。」

「對啊。還說要娶我，不嫁給妳還哭，笑死我了。」

「妳記得！？」我臉快起火的說。

「怎麼可能忘呢？直到現在還是比聽到男人說要娶我還要讓我刻骨銘心呢。所以懂嗎？別再認為自己是我的拖油瓶不該存在，我悉心照顧妳又愛妳的把妳拉拔大妳卻認為自己不該存在，妳這豈不是在嫌我雞婆嗎！」

「但如果沒有我，妳就不會被看不起了。」

「誰在乎他們看不看得起我？」何之昀扮了一個白眼翻到北極去的鬼臉說：「只要我在妳心中是偉大的就好。」她揚高單邊嘴角樣子有自信而顯得帥帥說。

我暖下雙眼也露出微笑回望她：「這絕對是無庸置疑的…妳在我心中是最崇高的。」她笑了出來，雙眼閃爍著。「如果我不是妳外甥女…妳會願意嫁給我嗎？」

「嗯…」她思考起來說：「先變大狼再說吧。」

「什麼啊？到底在說什麼啊？」她又笑得壞心眼，其他餐點也都上來了。

「今天在學校下課時有想我嗎？」她夾了一顆壽司塞嘴裡問。

「當然有啊…想到下面都有反應了。」我臉熱紅的低頭沾著醬說：「還一直轉筆，手就是閒不下來。」

她笑開懷幾聲後小聲挑逗說：「這麼想上我啊？」我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又把視線移開。「有沒有偷偷幻想我？」

「當然有…」

「這樣啊…這個月的成績下滑妳就死定了！」

「上課有專心啦！」

她笑著又夾一顆壽司說：「別想得太過火就這樣拖旁邊女同學去廁所裡搞東搞西啊！」

「怎麼可能！」

「是嗎？怎麼不可能？這年紀那麼容易衝動又精力旺盛，做事都不經大腦多的，妳又這麼多女生喜歡，抓一個過來填充一下即便幻想的是我，我也不會饒了妳的！」

「妳想太多了。」

「哼。」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手說：「妳的手現在只有我才可以用，懂嗎？」

「這不是廢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