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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方茴待久了之后,就能很轻易地发现她隐藏在冷漠和寂寥下的笨拙和单纯。
那天她给我讲述陈寻与她的第一次牵手,好像怕我不明白似的,她拉过了我的手,把她的手放在我的掌中,十指交叉地握在一起说:“喏,就是这样。”
做这些的时候,方茴一脸纯净,没有丝毫的暧昧与羞涩,就像是给大人表演节目时非常认真的小朋友。而攥住她的手,我却不自觉地稍稍用力了。从掌心传过来的温度让我意乱情迷,这样温润的女孩子,我真的想就此抓住不放。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房门被突然推开了,aiba拉着一个女孩大剌剌地闯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喊着:“张楠,看见方茴没有啊!我没带钥匙!”
很快她就看见了我们,以及我们尚未分开的双手,她愣了两秒之后马上转过身说:“狗没拿伞!”她身后的女孩则满脸歉意地使劲给我们鞠躬。
方茴挣脱开我的手,通红着脸缩在凳子上。骤然冰凉的掌心让我心里缺了一块儿,我转过身冲aiba喊:“操!你丫别说鸟语!”
“瞧你那样!方茴,你怎么居然找他了?”aiba白了我一眼说。
“不是……我……我们没什么,我就是跟张楠聊聊天。”方茴忙撇清说。
我又有点难受了,顿时觉得特他妈自作多情,非常替自己不值,于是站起身切了一块蛋糕递给aiba说:“今天爷爷我过生日,赏你的,哎,你也没介绍,这个姑娘是谁啊!”
aiba欢呼着接过蛋糕,递给身后的女孩,用日语说了几句什么,扭头笑着冲我说:“生日快乐啊!她是和子,我那啥!”
“哦!”我恍然大悟地看着和子,和子很友好地冲我点点头。
aiba又和她说了点什么,她笑了笑,冲我微微鞠躬说:“有娄西裤!”(日语,请多关照)
我忙摆手说:“别别别!我可受不了这个!”
aiba哈哈大笑说:“人家是礼节性的问候,张楠你丫真不是一般的没文化!”
“操!他们的文化还是从我们这里传过去的呢!”我瞪着眼说,随后笑眯眯地一边鞠躬一边冲和子说:“你们丫日本大大地不是东西!嫁给日本男人不如嫁给中国女人地!多几个aiba你们就灭种地!呦西呦西!”
和子听不懂中文,仍然微笑着点头,然后询问似的看着aiba。aiba狠狠打了我一下说:“行!你这孙子!我们惹不起躲得起行吧!方茴把钥匙给我,我们不在这儿打扰你们了,要不丫还指不定说出点什么来呢!”
方茴忙起身说:“不是这样的,你别瞎说!我也跟你们一起回去!”
我愣了愣,有点始料未及。
她走过我身边,看了我一眼,小声说:“今晚……谢谢了!”
三个人前后走出了我的房间,随着屋门“咔嗒”一声关严,我才回过味来。低头看看桌子上的蛋糕、酒瓶、樱桃梗、水渍,我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灰姑娘的故事,在午夜钟声之后,当马车、礼服、王子都消失了的时候,她大概就像我现在这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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