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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床头吵床尾和,陈寻和沈晓棠偶尔磕磕绊绊也依然过了下去,转眼到了2003年,新姐和杰哥忙着找工作,都回到家里住,这房下个月就不租了。陈寻和沈晓棠因为租房生活一直挺紧张的,新姐他们一走不管续租还是再找合租都比较麻烦,也就不打算再租了。

陈寻开始频繁地往宿舍跑,拿回点书或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宋宁笑着说他终于告别了流浪的生活,回到了1507这个温暖的大家庭。他这么一说陈寻也来了劲,干脆当天晚上就买了一大袋子啤酒塞在大衣里带了上去,说提前开个陈寻回归庆祝晚会。

好久不聚在一起,几个大男孩那天都喝得很high,连一向不爱起哄架秧子的王森昭都跟着他们一块“人在江湖飘”了。最后高可尚撑不住先倒下,宋宁拿脚踹他脸都不带吭声的,陈寻说人少了喝着没意思,让宋宁把邝强叫来。宋宁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别的没听见,光听见他使劲对着电话“喂”了。

宋宁挂了电话扔到一边说:“操!丫那个‘喂喂操’我早晚得给它扔了,还不够起急的呢!”

“什么‘喂喂操’?”王森昭不明所以地问。

“就是那什么小灵通呗!”宋宁喝了口酒说,“信号要多妈逼不好,就多妈逼不好!一般接听过程就是这样的:‘喂……喂?喂?……说话!……听得见吗?……听不见?……操!’断了!”

陈寻乐得前仰后合,王森昭哈哈大笑着说:“那他干吗非用小灵通啊,神州行不是挺好的么?”

“便宜呗!他身上那点银子全贡献给学校周边的小旅馆了,为了能继续他的事业,只能在这上面抠着点!”宋宁摇着头说。

“嘿嘿嘿!背地里说我什么呢?我在四楼半就听见你‘邝强邝强’地号了!”

他们正说着,邝强就推门进来了,陈寻笑着说:“宋宁正跟老大宣传你的英雄事迹呢!快来听听,落下点什么好赶紧补充上去!”

“哎哟,我今天可没劲跟你们丫闹了,刚伺候完一姑娘,虚着呢!”邝强躺在陈寻床上说。

“那赶紧喝点!今天允许你第一个走肾!不罚你了。”陈寻扔给他一听啤酒说。

“滚蛋!我再喝就真成神仙了,还有花生米没有?板筋王也行!饿着呢!”邝强又扔了回去说。

“我那儿还有块烙饼,就是有点凉了,你吃么?”王森昭站起来说。

邝强打了下响指说:“就这个!老大,你简直是新世纪新好男人的典型啊!优点是贤惠,缺点是太贤惠!”

“别巴结我们老大,我问你,这回栽哪个如狼似虎的女人手里了,把你给折腾成这样?”

“你还真别这么说!这回这个绝对是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邝强一听这个就来了神,“那纯的,什么都不会啊!”

“放屁!真那么纯你至于跟少了半个腰子似的?”宋宁扔过去一颗花生米说。

邝强接住往嘴里一放说:“一看你丫就是光动嘴不动蛋的!一点经验都没有!就是处女才最累人呢!这陈寻肯定也明白,女的第一次又紧张又什么都不会,你说咱也不能霸王硬上弓啊?只能循序渐进慢慢来。我跟你说,一点不吹啊,今天我至少折腾了一个钟头才进去,又折腾了一个钟头才出来!这是那姑娘主动要求的,疼得咬着牙也不让我出去,说要多感受一会儿,你说能不虚么!不过看见那一点红,得了,哥们儿值了!”

“别扯淡了啊!让你折腾这么久那肯定是冒牌处女!”宋宁和陈寻对着乐起来。

“操!你们丫真没劲,我不说真名实姓你们就不信是不是,我告诉你,这妞儿就是咱们学校的,有据可寻,要不我能跟你们瞎扯这淡嘛!”

“谁啊?你倒说说!看哪个姑娘这么倒霉被你败坏名声了!”宋宁抬起眼皮问。

“呵呵,跟咱们一届,市场营销的,叫方茴。”邝强得意扬扬地说。

方茴的名字就像晴天里的一声炸雷,把当场的三个人都劈蒙了,整个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陈寻已经略醉的脑袋里一下子清醒了,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他就像盯着仇人一样瞪着邝强,眼睛红得瘆人。

“你刚才说什么?”陈寻走过去,一把将邝强从床上拎了起来说,“你丫再说一遍?”

“方茴啊,怎么了你?”邝强一脸茫然地问。

“我操你大爷!”陈寻怒吼着,狠狠一拳将邝强打倒在地。

宋宁和王森昭反应过来,一个紧紧抱住陈寻,一个上前扶起了邝强。陈寻疯了一样拳打脚踢地去够邝强,邝强也拉开架势,一边撸胳膊挽袖子一边骂:“陈寻你丫发什么癔症啊!操!喝多了吧!我又没上你们家沈晓棠,你他妈瞎激动什么啊?方茴是你亲姐还是亲妹呀!我又他妈没强奸她,是她自己乐意让我上,关你丫蛋事啊!”

“你说什么?你丫再说一遍!我他妈废了你!”陈寻抄起凳子就往邝强身上砸过去。

邝强挨这一下也真急了,当时 了一个暖瓶就要去开了陈寻,王森昭费尽全身力气才拽住了他,连推带搡地把他拉到了门外。

邝强出了门也不老实,还冲着屋里喊:“告诉你陈寻,我还就爽了!你要想上方茴你也去呀,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跟我这装什么逼!”

屋里又是一声巨响,片刻安静之后,竟然传出了陈寻难以抑制的哭声。这时候门口已经站了不少人,旁边也有两个人的朋友,正跃跃欲试地想碴一架,但所有人听见哭声都愣住了,包括邝强也愣住了,他们都没见过陈寻这么失控的样子,或者说连想都没想过,邝强不再叫骂,他拉住王森昭问:“方茴和陈寻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怎么这样啊?”

“方茴是陈寻初恋,”王森昭叹了口气说,“你玩得也太乱了,方茴挺好的一个女孩,怎么就和你……”

“妈的!我他妈哪知道啊……”邝强揉了揉被打肿的脸,回过头冲人群挥手说,“都散了散了!没事啊!误会!”

陈寻知道,他这样颓废坐在满是花生皮和暖瓶片的地上哭非常难看,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而到底为什么这么难过,他也说不出来,愤怒、打人、痛哭都是一系列自然的反应,他没有丝毫的掩饰,也根本掩饰不了。

“起来,别这样。”宋宁伸出手把他拉起来说。

“有烟么?递我一根。”陈寻焦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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