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自家小姐逐渐平稳的呼吸，阿尔弗雷德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他这才有机会认真地打量着怀里的孩子，不其然对上一双灰蓝色的眼睛。
阿尔弗雷德愣了愣，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在场的另一个人，其他看到女婴的眼睛的人也都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没有其他的原因，这双眼睛简直像极了布鲁斯，看着她就仿佛看到了婴儿时期的少爷。
阿尔弗雷德心里已经能够确认孩子的身份，他一脸欣慰，“真没想到韦恩家还能迎来一位可爱的小姐。”
布鲁斯想要开口否认，因为还没有进行亲子鉴定，没办法确认这个女婴就是他的女儿，可看着那双跟自己相差无几的眼睛，他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不对劲。
他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转头看向家里的其他成员，发现其他人一个二个全都直勾勾地盯着女婴，眼里带着浓浓的温柔和喜爱。
“呜呜呜——”迪克一脸痴迷地看着可爱无比的妹妹，“她刚刚看了我！她真的好可爱！”
“得了吧格雷森。”看到迪克的傻样，达米安翻了个白眼，“你难道不知道婴儿在三个月之前是看不见东西的吗？”
“她看起来最多三个月大。”三个月大的婴儿能看清自己的手就不错了，还指望她能看到离自己这么远的格雷森？
别看达米安的话嚣张又不屑，他本人却诚实地往前面挪了挪，直到那个女婴眼神看向自己的方向，这才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布鲁斯：……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让阿尔弗雷德带着看起来恢复得差不多的婴儿去蝙蝠洞做检查。
剩下的四个小崽子也不觉得冷了，一个二个都表示要跟着过去，围在阿尔弗雷德身边逗弄着小孩，一路上吵吵闹闹的。
“我是你的大哥！”反应最快的迪克凑的最近，眼巴巴地望着女婴，可阿尔弗雷德现在是不会让在场的任何一个韦恩接触她的——他怕这群什么都不会的人对自家小姐造成二次伤害。
“这是你的二哥！”迪克指了指杰森。
“这是你的三哥！”他又指了指提姆。
“这是你的四哥！”最后他指了指达米安。“咦？”迪克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小心地凑过去，“她刚刚是不是皱眉头了？”
“那就说明她讨厌你。”杰森咧开嘴笑了。
“你实在是太吵了，格雷森。”达米安也皱着眉头，看样子也被迪克吵到了。
深受打击的迪克后半段路一直保持沉默，但是在看到妹妹被抽血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时候再次忍不住发声，“她真的好乖啊！连这都不哭！”